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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褂,黑色长袍,头发规规矩矩的抹了发蜡梳在脑后,永远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样貌,与人交谈时手指微微点动着,大颗的翡翠戒指尤其引人注目。江韶矽走近阮富山,在他耳边悄然说道:“父亲,胡司令今晚没来。”阮富山回身瞧了瞧西装革履长身玉立的江韶矽,很是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瞅见江韶矽的领口开了,十分慈爱的伸手为他系上扣子:“韶矽,时刻注意你的仪表,阮家的少爷都要体体面面。”说完又低声补了一句:“胡万七没来,韩苏不是来了么。他既然能把身边最得宠的人派来,那也算给了个面子。”江韶矽因着饮酒,清秀玉白的面颊染了几许红润,阮富山愈看愈顺眼,甚是疼爱的捏了捏他的脸,又嘱咐了几句,便与他人寒暄去了。江韶矽趁人不注意搓了搓被阮富山捏过的地方,尔后晃着杯中的酒,喃喃自语:“我哪是盼着胡万七来,我是想…这样的日子,他会不会来看我一眼。”军车所到之处,街边行人四处躲藏,生怕被这疾行的车子撞了个正着。车内的江韶年仰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夜色中晃过点点灯光,江韶年的脸就在这光影交错中忽隐忽现。司机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光束闪过,瞧见江韶年挺直的鼻梁一侧的阴影,英俊的眉眼微微紧皱。车身颠簸了一下,江韶年也随之晃动,司机急忙正视前方,犹犹豫豫开了口:“团座,我们是不是要带点贺礼过去啊…再说了人家大喜的日子,我们带着枪去,是不是不合礼数…”江韶年玩味的上挑嘴角,睁眼望了望不见一颗星子的夜空,轻声说道:“我去就是给他最大的贺礼。”待到门房通报,阮富山的眉头微蹙,他刻意看了江韶矽一眼,只见江韶矽正与张家少爷张卿光相谈甚欢,他担忧起来,来者不善,万一江韶矽临时起意,随着那人走了,恐怕阮家不保。大厅里起了sao动,江韶矽顺着人群的目光望去,只见那衣衫微湿的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人面色沉静,对旁人的寒暄点头致意。只是再一看,那人身后的几名卫士鱼贯而入,个个手持枪械,极为不善与刺眼。韩苏内心一紧,手指暗暗握了起来,撇下沈琴维只身上前,不动声色问候:“你还是来了。”江韶年扫了他一眼:“恩,终究还是来了。”阮富山瞧着对方这架势,丝毫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拱手一礼:“江团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江韶年居高临下望着阮富山:“今日四小姐大喜,在下刚处理完军务,来时匆忙,未备贺礼,望阮老板见谅。”阮富山极力挤出一丝笑意:“江团长肯赏光,已是荣幸,不敢奢望旁的。江团长,请。”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说近来胡司令身边得宠者另有其人,可江韶年依旧占有一席之地,谁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待到气氛回暖,纷纷举杯敬酒。江韶矽今夜最受瞩目,自然不能不敬,阮富山小心翼翼的捏了捏他的手心:“韶矽,忍一忍,过了今晚就没事了。”兄弟二人举杯相迎,江韶年一双黑色眼眸直直盯着江韶矽:“我欠你一句,恭喜。”江韶矽将酒杯举至眼前,没有言语,而后仰头一饮而尽,尽是苦涩。终于来了,期望中的一眼也就这样看到了,饮了这杯酒,今后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形同陌路,再无瓜葛。其实,早就是这样了,不是么。酒杯见底,双双放入侍者手中的托盘,众人的掌声响起,尘埃落定。江韶矽正欲拉过一旁的阮陌婷见礼,却在手指触及新婚妻子之时,被人生生夺过手掌,还未回过神来,只觉得天地旋转,景物颠倒,他在众人的惊呼中发觉自己已被江韶年扛在肩膀之上。阮家人要来拦截,被卫兵的枪口堵了个正着,江韶年紧紧搂住江韶矽的腰身不让其动弹,对一旁的管家周佟威胁道:“带我去婚房。”宾客们面对此情此景大气不敢出,好好的婚宴居然被人这样一闹腾,阮富山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他的脸丢大发了,只盼江韶矽立场坚定。阮陌婷躲在父亲身后,被阮陌寻拥在怀里,只有阮陌杨无动于衷,他的眸色黯然,在人群中悄然退去。门被大力甩上,江韶年进了婚房,脱了上衣扔在地上,二话不说就把江韶矽压上了红彤彤的床铺,床上放了许多枣,花生,莲子,桂圆和核桃。大红的喜烛在桌上燃烧,晃花了江韶矽的眼。“好一个早生贵子…洞房花烛夜,你就跟我生吧!”不等江韶矽反抗和挣扎,他便捏住了对方的下巴用唇堵上了江韶矽的嘴巴,牙齿和rou磕在一起,涌起一股子血腥味,江韶年不管不顾,匪气十足的吸吮交缠一通。他把江韶矽死死的压住,一只手扯开了对方的裤子,近乎粗野的分开了对方的双腿。江韶矽怒目而视,□发凉,惊恐的从喉腔里发出悲鸣之声。没有抚慰,没有哄劝,江韶年单手捂住了江韶矽的嘴巴,吐了一口唾沫,抹在了江韶矽的后身。“你让我恭喜你?好,江韶矽,我恭喜你!我恭喜你被我干!你要结婚?结吧,你就是娶尽天下的女人,你还是我的!老子忍了这么久,今儿个就在你的婚床上和你干!别说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就是你结了婚的每一个晚上,老子都会来找你!”身体被撑开,粗野的气息喷洒在身上,起初因着干涩而疼痛,江韶矽被捂着嘴巴,眉头纠结在一起,眼角湿润,身上的人强势,狂放,野蛮,他的手指抓在江韶年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愈是这样,江韶年愈是发疯一般的,几乎是用蹂躏的姿态面对他。江韶矽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但凡江韶年的手移开,迎面而来的便是压迫的唇,吻到他的口腔发疼发酸。江韶年就这样吻着,把江韶矽的双手按在两侧,强迫着彼此十指交缠,□则死死钉住,用力摆动,对方没有一丝一毫翻身的机会。他在这样一个喜气的夜晚,强.暴了他。双腿痛到麻木,只能认命的大开着,瘫在两旁。及至后来,身体在被蹂躏中产生了异样,江韶矽毕竟经历过情事,本能上对江韶年无法生出排斥,快感如同窜出的火星,在江韶年粗野的研磨之下,燎原之势熊熊燃烧,一波接一波层叠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