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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里的常客,熟门熟路的点酒找舞女。舞女坐在他的腿上,陪他一起掷骰子,他兴奋的喊道:“六!六!快出来六啊!”出来的果然是六,舞女故意娇嗔:“哎呀,阮少爷,您又赢了,我可不依了,您这是以大欺小,您赌运那么好,这不是逼着我喝酒么。”江韶矽端起酒杯送到她的嘴边:“输了就是输了,快喝。”舞女靠进了他的怀里笑道:“我要是喝了,您今晚得为我留下来。”江韶矽皱了皱眉头:“我不过夜。”舞女顿时垂头丧气:“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人家想您嘛。”江韶矽玩得高兴,要拉着舞女去舞池跳舞,却遇到了油头粉面的张卿光,俩人一拍即合,混在一起搂着女人寻欢作乐。这样的夜生活江韶矽不陌生,他甚至觉得喜欢。他穷的时候心有所向,阮家提供了这样的条件给他,他便把过去十几年的遗憾时光全部补回来,什么好玩儿他就玩儿什么。张卿光对于江韶矽离开阮家略知一二,却不知道江韶年是对方的哥哥,只当这个阮五少爷贪玩,叛逆离家。他点了一根烟递给江韶矽:“老弟,陌寻前几日还跟我提过你,你倒是潇洒,撇下你三哥独自快活去了。”江韶矽摆了摆手拒绝了烟卷,他不愿跟外人提起这件事的实情,只无声的笑了笑,就当默认了。张卿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神秘兮兮的说道:“老弟,这玩意儿很刺激,来点儿?”江韶矽好奇的探过头去,只见对方展开了那纸包,里面藏着白色粉面,瞧着眼熟。末了,他惊叫:“海洛因?”张卿光嘿嘿一笑:“你们家不愧是做这个生意的,一瞧就知道。”倒不是江韶矽熟悉这个,他跟着阮陌寻什么没见识过,这种东西根本不稀奇,只是阮陌寻在这方面还算克制,自己不碰,也不让江韶矽去染。江韶矽自然是拒绝,张卿光也不为难他,自己躲到角落拉着个舞女享受去了,江韶矽暗中瞧着,张卿光不多时便神情恍惚,满脸痴痴呆呆的样子,却看起来颇为满足。满场人正沉浸在灯红酒绿的世界中,灯光一下子亮了,人群纷纷侧目,只见一队士兵持枪小跑,在大厅里站成两队。那人踏着军靴面容严肃的进来了。江韶矽瞪着眼睛,心生不悦。他暗暗发誓,回去一定要教训一下周佟,不,丁贵。江韶年瞧见弟弟周围坐了一圈胭脂俗粉,倒并不多言,走上前去利索的用枪抵住一个女人的脑袋,女人们想要尖叫,却被江韶年阴冷的一瞥硬生生的给吓回去了,一个个捂住嘴巴不敢作声。江韶矽铁青着脸,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我就出来玩一会儿罢了。”江韶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告诉我了么。”江韶矽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江韶年没接他这个话茬,食指按上了扳机,沉声问出另一个问题:“还来这里么。”江韶矽十分倔强,把头一偏:“想来就来。”一声尖锐的枪响,女人应声倒下,血液从脑袋上汩汩流出,不多时便染红了地板。人群开始混乱,舞女们想要逃跑,却被士兵抓住,推了回来。江韶年面无表情,冷冷问道:“还来这里么。”枪口同时对准了另一个女人,江韶矽骇然,起身怒道:“你!”江韶年没做声,直直的与江韶矽对视,末了,江韶矽终是败下阵来:“你不让,那就不来吧。”大富贵死了一个舞女,老板震慑于江韶年的yin威,敢怒不敢言,强颜欢笑端着杯酒来跟江韶年赔不是,好似大富贵这地方犯了天大的错。江韶年甩下人带着江韶矽走了,这烂摊子他连收都懒得收。回家的路上,江韶矽一言不发,上午两个人还肌肤亲密得搂在一起,到了晚上就闹到动刀动枪这份儿上。他在阮家的时候,纵使阮富山对他有所要求,可从未管过他这些,他和三哥花天酒地在阮富山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豪门公子常见的花花生活。可为什么跟了哥哥,连出门都要报备。江韶年暗中想要握住江韶矽的手,被对方敏感的躲过了,他知道弟弟在生气,于是探过头去讨好:“如果想去,下次我陪你一起去。”江韶矽依旧不说话,他只觉得委屈,心里闷得发慌。江韶年又靠近了一些:“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吃过饭之后去了哪里。”江韶矽终于开口了,但眼睛依然望着车窗外:“那是你的事情,你想去哪里就去,我不像你,还要限制自由。”江韶年蹙起了眉头:“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漠不关心。”江韶矽反唇相讥:“对我漠不关心的是你吧。”江韶年心里起了火:“我还不够关心你么!”江韶矽哼笑一声:“你明明知道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却不让我去过。”江韶年狠狠扳过江韶矽的下巴:“和舞女鬼混,跟吸海洛因的纨绔子弟他妈的称兄道弟?”江韶矽明面上平静如水:“随你怎么看吧,我以前就这么过,也未见得63、【生气】...出什么问题。”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完了,真是对不起TAT让一些急于追文的亲等急了TAT呃...这一章依旧不在计划之内,偶不知道怎么写的就写出了这么一个吵架的东西,各位就由着偶胡编八编吧,只要你们觉得不失望就好TAT6464、【烟火】...回了家江韶矽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丁贵一巴掌:“长舌妇!”丁贵这一耳光挨得莫名其妙,可怜巴巴的望着江韶矽身后的江韶年求救,这样的眼神无疑火上浇油,江韶矽抬脚便踢:“这世上就你长了一张嘴么,我的闲事轮得到你来管么,你算个什么东西!”江韶年一把拽住了弟弟:“你拿他出气做什么,把你在阮家的那些个少爷脾气收敛起来,我这里没有打骂下人的规矩!”兄弟俩闹得十分不愉快,江韶矽指使小丫头把被褥全部搬到书房去,他不愿与哥哥同房。江韶年坐在小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