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
皇宫内外皆由李洪德的军队把守,李洪德蛰伏二十多年骗过皇帝耳目,不过本来也没有多少,皇帝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对他失去防范,松懈的看管之下,李洪德在背地里开始疯狂将原来的部下召集起来,大肆敛财招兵买马,这次赈灾的款项也多数进了他的口袋,朝堂之上更是没有敢与之抗衡之人,如今养成一头暮年的狮子,仍是骇人。钱弼的两支军队皆是被李洪德劫了胡,均已被劝降,或是反抗杀之。李显弘跑到李洪德面前:“父亲——”“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想必你也明白,这本就是李家的江山,当年我与钱百川征战沙场,论计谋手段我不在他之下,造化弄人让他先一步进入皇城,后来又是诸事阻拦我才决定不急于一时。”李洪德眼中泛着精光,双手扶住李显弘的肩膀:“如今大事已成,你可是要好好辅佐你的弟弟,助他登基。”李显弘艰难开口:“二殿下是我弟弟?”“不错,当年我早就有意为之,钱百川无能无后,万贵妃才来找我帮忙,当年其实你二弟根本没死,而是被我以假乱真送入宫中。”李洪德又道:“万贵妃的儿子虽是龙胎,但是早幺,当时万贵妃与皇后争宠,十分看重这个孩子,我就做了顺水人情。”李显弘呆立当场,竟是说不出一句话,猛然掉头,向外冲去。李洪德从门里朝外望去,外面已经开始落雪.城外百姓纷纷燃起鞭炮,十分热闹,皇宫里的喊杀声已经被一片喧嚣掩盖,城外的百姓沉浸在春节的喜庆氛围之中,没有人注意到皇城里泛出的点点火光。李显弘冲到钱弼的房门之前,外面是重兵把守,里面可以听见砸摔的声音和钱弼无助哀嚎。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失望,以及永无止尽的悲痛。房门被打开,钱弼不去理会,只是发疯似的在房间里乱跑,撞到了桌椅,打翻茶具,撕扯床帘,就像没有看见李显弘的到来。突然钱弼冲向李显弘,眼神中充满渴求:“我求你,带我去找母妃,我想看看她!我求你啊啊啊——”钱弼的身子弓起来,整个人痛苦的跪在地上,止不住干呕。李显弘紧紧将他抱住:“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这样抱着他,不停地安抚他的后背,自己如何也未曾料想到钱弼竟然是他的亲弟弟,一时之间以前的不明情愫全部被收起,死死压在心脏的某处,并且告诫自己永远不能再度打开。“哈哈哈哈——”钱弼开始笑起来,从很小声的咯咯小声逐渐放大,最后变成无法压抑的放声大笑。“真讽刺啊,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血统,我一直以为就算父皇再怎么不喜欢我至少我还是皇室一脉,至少我还有疼我的母妃,现在这样算什么?啊?算什么?”钱弼笑到最后将头靠在李显弘的肩膀上。“回答我,兄长。”李显弘用手轻轻摸着钱弼的头发,稳稳道:“你还有我,不论如何我会和你一处。”钱弼笑得更激烈,甚至开始粗喘:“你——对对——你是我的兄长,名副其实的兄长,哈哈哈——兄长,咳咳——!”突然钱弼怪叫一声,“都滚开!”挣脱李显弘的怀抱,向门上撞去,李显弘眼疾手快,一把扯过钱弼的后领,一掌击晕,钱弼倒在地上,仍是痛苦神色。李显弘将钱弼放到床上,仔细描摹眉眼,心中许多无奈,时至今日才发现父亲有太多不为人知的过往,自己与父亲本就不大亲近,从小父亲就是一副严肃,如今自己到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晕过去的钱弼,李显弘握拳,抬脚出门,并且警告门外侍卫,若是听见里面异动第一时间保证钱弼的安全。“父亲!”李显弘再从找到李洪德时,他正在皇帝寝居,坐在龙床之上。“你有问题要问?”“您真的打算让钱——三弟继位?”李显弘想不通,父亲运筹帷幄这许多年最终却是让钱弼登基。“只有他登基,才能将皇位名正言顺禅让给我,不是吗?他现在仍是二皇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李显弘道:“但是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怕——”“怕?我李家的子孙就没有怕字,你只管看好他,三天之后为他举行登基大典,到时候就算把他腿打折,也要架着来给我登基!我还有事要办,你负责看好他,出了事拿你是问。”**钱玟此时坐在囚牢里,旁边站着北辰,北辰眼下着急,实在无心再坐。“殿下,李洪德虽时可能将我们赶杀殆尽,为什么不在宴席混乱的时候冲出去?”“现在还不行,若是逃跑他必定派人来搜,到时候季忘仙暴露不说,自己的隐匿的势力暴露,想要翻身就更加困难,眼下他还欠天下人一个交代,估计要拿我开刀,这段时间他不会动我,等季忘仙来。”钱玟说完就躺在草榻上,不再言语,北辰听完解释还是焦虑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望向窗外,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定国公到!”听见声音钱玟微微抬眼,看见李洪德就站在牢房门外,一脸笑意。“不知国公来此有何贵干。”钱玟没有好脸色。“不愧是钱百川养出来的儿子,果真同他一样,铁石心肠,从钱百川毙忘到现在竟是未见你落一滴泪,我记得他待你不薄。”北辰虽然极度厌恶李洪德,但是听见方才的一席话,心中竟然多少有几分赞同之意,毕竟皇帝一直将钱玟看□□子,百般疼爱,昨天钱弼尚且情难自持,情绪激动的情况下面对皇帝仍是手下留情,但是钱玟自始至终就像置身事外的仙人,不怒不喜不悲,这就是北辰心中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如今被李洪德点破。“我大致知道国公今日来的目地。”钱玟勉强坐起身来,但是并不怎么周正。李洪德倒是吃了一惊,绕与兴趣道:“你知道?”“你既来就无非是让我让出皇位,昭告天下。”“哈哈哈,你还是太年轻,皇位本就非你所有,又何来让字一说,何况你弑君在先,罪责滔天,天下百姓又怎么会原谅你,天灾人祸皆由你起,你又站在什么立场上说出让字。”钱玟闭眼,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时里面又隐隐怒气,道:“若是因此事专门跑一趟,您还真是悠闲。”李洪德笑道:“我当然不是仅为此而来,你就不怀疑皇帝真的就你一个子嗣?”钱玟眼神狠厉,心中隐隐不安中又是一跳:“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本是该流落街头的乞丐,让你享了二十多年的锦衣玉食的生活,算起来,你也该感谢我才是。”北辰心中通透,心道,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