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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热汤还是可以的。”小鹊儿舀了一勺汤小心翼翼的喂到太子嘴边,温声哄道:“补汤不能喝,只能熬性平和的汤,溱太子您可别嫌弃啊,喝了热汤再好生睡一觉便没这么冷了。”侍卫:……人都晕了哄有个屁用……然后侍卫看着小太监自说自话的哄着昏迷中的殿下喝完了一盅汤。侍卫风中凌乱。并开始自我怀疑。具体怀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受到了打击。_顾忱的营地就扎在忘川山脚下。离神药谷只有一座山的距离。赵意晚醒来后在顾忱的逼迫下,闭着眼干了一碗漆黑的汤药,其实她如今喝什么药都已没什么作用了,不过看顾忱一副她不喝就要跟她打架的样子,她还是乖乖喝了。打不过就得认怂。咽下最后一口药,赵意晚挤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还没来得及抱怨嘴里就被粗暴的塞进一颗蜜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就喝个药么怎就跟要了命一样!”赵意晚快速的嚼着蜜饯,试图立刻去掉嘴里的苦味。“鹰刹他们都在外头等着见你,有什么遗言赶紧留。”顾忱又塞了一颗蜜饯在赵意晚嘴里,起身出了帐篷。他得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神道子。赵意晚直勾勾的盯着顾忱匆忙的背影。她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了落寞和苍凉。顾妖精,你得好生活着呀。好好活着代替我们完成曾经一起许下的诺言。“殿下。”赵意晚回神,目光落在掀帘进来的高大身影上。“鹰刹。”鹰刹双眼泛红,带着愧疚与些许的无措。赵意晚微怔后,朝他招招手:“过来。”鹰刹走到榻边,砰的一声跪下。“殿下。”赵意晚起身将他扶起,轻斥道:“同你说了许多次,别动不动就跪。”鹰刹偏过头,声音哽咽:“若我当时在殿下身边,殿下就不会……”赵意晚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眉头一竖:“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知不知道。”鹰刹低着头,不说话。rou眼可见的内疚和悔恨。赵意晚叹口气,坐在榻边伸手扯了扯暗卫的衣袖,温声哄道:好了,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这不怪你,你要知道我若想走,谁能拦得住呢。”鹰刹猛地抬头,眼里泛着猩红:“所以殿下果然是故意的!”“殿下怎能如此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被暗卫吼了的赵意晚眨眨眼不敢说话,她家暗卫一向乖巧,从不对她发脾气的。“就算殿下不在意,也还有许多人在意!他赵翎有什么资格同殿下讲条件,他敢折腾什么幺蛾子我一刀将他砍了就是!”暗卫性子冷冽,平日里几鞭子都抽不出一个字,今儿倒是一段话都不带喘气的。赵意晚瞧自家暗卫那火爆的脾气,忙拽着人袖子安抚:“消消气消消气,你说得对,赵翎该死,该杀。”鹰刹:……殿下在哄他?暴怒狂躁的暗卫,突地就蔫了气。见暗卫脸色好看了些,赵意晚才同他讲道理:“杀赵翎不难,可赵氏已只剩他一个王爷,赵氏江山是先祖一刀一枪杀出来的,若是断送在了我的手里,将来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且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室后继无人都城必乱,各大世家定会全力抢夺那个位子,介时兵荒马乱中,若再遇敌国突袭又当如何。”“你曾陪我征战沙场,应该知道一旦打了仗,受苦受难的便是百姓,将会有无数儿郎战死沙场,又有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鹰刹神色略有松动,片刻后又倔强的偏头:“杀了赵翎,殿下可称女帝!”赵意晚失笑:“你又框我谋逆。”鹰刹冷哼了声:“殿下是缙国嫡长公主,何谈谋逆。”“鹰刹。”赵意晚收了笑意,认真道:“自古以来还未有过女帝,若我当真要称帝,定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这五年间,缙国已先后驾崩两任皇帝,大陆几国早已虎视眈眈,就等着我大缙出乱子,好举兵南上。”鹰刹低着头,没吭声。但赵意晚知道,他听进去了。“抛开私人恩怨来说,赵翎是个好皇帝,他也担得起这个重担,否则帝师也不会选择他,以后你切莫再如此胡说。”道理鹰刹听懂了,但他不甘。“可凭什么要牺牲殿下来成全他。”赵意晚轻笑,起身望向帐篷外。她知道,他们的对话外头的将士们都能听到。“我成全的不是他赵翎,而是天下苍生。”赵意晚缓缓道:“我退出这场风波能免去一场硝烟战火,哪怕只是短暂的,或许十几年,或许几年,但都值得。”鹰刹说的不错,她是故意的。故意在风府支持赵翎后,与风倾决裂。故意在联合誉王谋反后将手下亲兵与鹰刹一同调往边关。因为她知道一旦与风府真刀实枪的对上,必会两败俱伤,也因为她知道,誉王的确难当大任。她被仇恨遮了双眼,所以帝师比她明白的更早,也思虑得更通透,更周全,更是笃定了她最后会选择退出。她知道三司在护着她,也知道文武百官都想救她,风府也是在她越狱后才尽数辞官,所以她更要走的彻底。因为大缙只需要一位皇帝。其实,不光赵翎不明白帝师那句话的意思,她也不明白。有召必回,她已退隐,还如何召。“鹰刹。”半晌后,赵意晚听着外头微微的抽泣声,缓缓道:“我有件事要你去做。”“去都城,找到一位叫萧韫的医师。”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这个时候不见面是有原因的~后面会交代的,别急,他就来了~第23章此时的都城喧嚣中带着些许低沉。各府府兵尽数归京,城内缉拿长公主的通缉令遍街都是。三司每日巡捕成了家常便饭,越发敷衍。顺天府更是将缉捕当成了巡街,长公主连跟头发丝儿都没找到,沿街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或是收保护费的恶霸倒是抓了不少,一时间都城的治安前所未有的好。都城黄昏时,灯火渐明,马车行人愈来愈多,或是结伴游湖,或是歌舞升平,夜间的乐子刚刚开始。就在此时,一间普通的医馆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萧韫不紧不慢收着医箱,面上带着愁绪。母亲今儿又给她相了一户人家,此时正等着她回家见面。她过了年就十八了,家里人急得热锅冒油,她并不是排斥成婚,只前前后后相看了许多人家,都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