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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看到隔壁的总裁专用电梯打开了门。冷风眠头发松散,甚至有点微微的乱,没戴眼镜,穿着一身家居服,没了平时那种蒙着一层假面般的距离感,多了几分亲切感,就像是一个长相精致的邻家大哥哥。——“啊这,美颜暴击。”冷风眠本来想冷冷的让她回去,结果听到这话,心情稍微舒服了一点。“过来。”他说。江真顺势走过去,将外卖递到他手上,说:“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不行。”冷风眠没接外卖,而是走进电梯,一副等她进去的样子。江真纵是一头问号,却还是跟了进去。冷风眠的家里和江真想象的那样,视野好到爆炸,透过窗户往外看,整座城市尽收眼底,看上去就像是地面上的星海。“给我把东西拿出来。”冷风眠没有给她多少欣赏风景的时间。江真回头看他已经往沙发那儿坐下了,沙发位于客厅的正中间,距离电视机很远。——“他这近视眼估计得带着眼镜才能看清楚屏幕。”冷风眠无声看向她。江真无声走近他,坐在了他的对面,将东西一一拿出,并放在他的面前。冷风眠看向一次性餐筷。——“不是吧,塑料封还得我来开?”——“这手白长了。”江真想归想,动作倒是很迅速的拿过一次性筷子,将外边的塑料封解开,扔垃圾桶里,随后将筷子递给他。冷风眠这才接过餐筷吃了起来。江真给他买的是白粥和两碟小炒菜,特地嘱咐店家少油少盐。油不多还没啥味的炒菜,想做的好吃太难了,她去的店只是很普通的店,因此这菜味道非常一般。说好听点,那就是原汁原味了。江真看着他吃下去,本以为他多少会因为口味欠佳而皱一下眉头,但他没有。他面不改色,姿态优雅的吃了下去,一口接一口,如果这不是自己买的,她估计会以为是什么绝世美味。——“总裁同志,很有做吃播的潜质啊。”冷风眠不晓得吃播是什么,但他结合一下这个语境,就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他对自己的吃相有自信。——“吃个夜宵还要找人看着就是你的不对了。”——“哦,我懂了,这位大哥花一千万来签一个花瓶角色,原来是要找个折磨对象。”——“有钱人的生活果然很枯燥无味,瞧把孩子都搞成一个变态了。”冷风眠就着她那喋喋不休的心声,很快吃完了夜宵,然后心满意足。他自己不高兴,这会儿看江真心情也有点烦,有点无奈,他心情就好了。“走之前顺带帮我把垃圾带下去扔。”冷风眠又来个致命一击。江真已经知道他今天的目的,因此倒也没多少意外,很淡定的表示:“好的。”居然没生气。冷风眠感觉有点不得劲。他看着去拿垃圾的江真,又说:“帮我把地板拖了。”“不好意思。”江真说,“者不属于我的工作范围。”“属于。”冷风眠说,“我说属于就属于。”江真静默的看着他,面带微笑。冷风眠也看着她,大概是刚刚魔障了,这会儿反应过来,倒是觉得自己有点智障。但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收回吧。“总裁,明天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如果今天睡觉太晚,只会导致明天的工作落下,这样对公司对你对我都不好。”江真叹气一声,“虽然我也很想为你拖地,但我更想把公司里的事务做好。”“也罢。”冷风眠顺着台阶下去。“好的,晚安。”江真笑笑。“哦。”晚安。冷风眠眼睁睁看着她出去,心情还挺奇妙的,好多年没人和他说晚安了。结果还没奇妙多久,就……——“妈的智障。”——“老板果然都是傻逼。”——“差点没忍住给他一脚。”冷风眠:“……”-次日一早,江真手上提着一碗粥到公司,冷风眠的一日三餐基本由她来买,涂个方便,早上她一般给买粥,各式各样的粥。她踩着点来的,到的时候公司里各个部门的员工都到了,包括老板冷风眠。“这么晚来?”冷风眠一看到她就脸色冷冷。“早上九点上班。”江真过去将粥放下,并打开了盖子,将勺子放进去,一边说着,“现在是八点五十七分,事实上我早到了3分钟。”江真当久了社畜,还算有社畜的样子,她一早就发现那份合同的漏洞了。第一,她不能主动离职。第二,在因为做出损害公司行为的情况下被辞退,她需要付违约金。第三,属于比较私人的一项,她的工资提前预支了一半。也就是说,哪怕她顶撞顶撞老板,也无所谓的,毕竟她是按着规矩做事,这样的情况下,冷风眠没有理由辞退她。先前她没管这个,不过现在冷风眠明显针对她,她肯定就不会忍着了。别人可能会害怕冷风眠,但她一点不怕,甚至觉得冷风眠也没什么可怕的地方。至少在她到这里的时间里,冷风眠并没有做出有违天理的事。每个人多少要带上符合社会气氛的假面具活着,这样你好我好大家一起好,半夜回家再暗自神伤,或暴露自己的阴暗面。冷风眠都坐到这个位置了,他不带着假面具,别人也不能说什么。那些看上去很温柔的人,指不定心里在想什么呢。“坐。”冷风眠看了一眼办公桌前的椅子。江真也不是那么急着走,便过去坐下,看着眼前的反派同志,但他却低头看文件去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真默默看着他,他默默看着文件。——“搞什么。”——“玩放置p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