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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慕踅回身望去,弟弟怀里的女孩胸口处由鲜血快速染红,红色慢慢变深变黑。“我看看。”他冷静的说道,一手将女人从弟弟胸前轻轻移到自己胳膊上,看了看衣服上的弹孔,道:“别担心,不是心脏的位置。”“可是,她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这个女孩多少算得上是普通朋友,安然受不了她可能会永远醒不来的事情发生。安君慕拧动了下眉尖,深褶的几道川很快又如水波漾开无痕。向来,他都不喜欢安然过多关注其他任何一个人。男孩的交往圈小,根本不会让他担忧这个问题,但显然他想错了。长大的男孩,身上日益释放着越发夺目的光彩,早晚总有人会为了这束光而来,或痴迷或癫狂。安君慕拍拍弟弟惊慌的脸蛋,“相信我,一定不会让她死。”等他双眼中害怕失措的情绪减弱,安君慕放下女孩,嘱咐道:“她这样也不方便移动,我去叫人过来。你好好照看,不要让她昏迷过去。”关心则乱!安然深谙这个道理,他深吸口气,让自己镇静,“那你快去快回。”“好。你的手伤得重不重?”安然摇摇头,笑了笑,“家常便饭了。”安君慕眼中的疼惜一闪而过,起身沿着货箱往外走。安然这几年在黑道行走,挂彩绝对是难以避免的,而只要是战斗受得伤,他哥也从不多加安慰。好似这样让他懂得痛,才使他在下次能更好保护自己。“哥。”安然叫了声,等人回身疑惑睨向他,他双目深含关切,“小心还有人,注意一点。”哥哥眼睛生出熠熠光彩,对他扬唇一笑,很快消失不见。安然收回视线,握住杨洋冰冷的手,“杨洋,你要坚持住,和我说说话不要睡觉,杨洋。”在他数声呼喊和轻拍中,杨洋很困难的撑起沉重的眼皮,眉间布满痛苦。“唔……”胸口的枪伤让她忍不住呻吟,杨洋凝着满脸紧张的男子,“安然?你,你受伤了吗?”“我没事。”安然捏住她颤巍巍伸出的手,那手冰凉的没一丝温度。他更为自责,让一个女孩救他受如此重的伤,他真宁愿那一刻是自己挨枪子,死也好。杨洋想说什么,出口却成了轻轻的咳嗽,动作牵动伤口,痛的她小脸血色尽失,惨白的可怕。“你别激动,慢慢说。”杨洋闭了闭眼睛,积了点力量,一双美目深情将安然望着,带着乞求,“安然,我今天~早上说的话,你能再……再考虑一下吗?”她说完,便感到男孩手掌不自觉用了力度,把自己的手攥得紧紧的。安然沉吟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嫁给别人。”安然没料到有这一层,呆了片刻,道:“我可以帮你,杨洋。还有别的办法的,你先不要多想。”杨洋摇摇头,执拗的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女孩胸口的血染红了自己身上的衬衣,让人触目惊心。安然没有立刻开口,不是难以抉择,而是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这个情况他说不出口。“你不,愿意!?咳~”杨洋见他脸上nongnong的愧疚,悲从心来。怕她太过激动晕厥,安然只得委婉的说:“好了好了,杨洋,让我思考一阵?”杨洋虚弱苍白的脸浮着苦笑,握紧他的手,缓缓闭上眼睛。“杨洋,你别睡。”安君慕带人在警笛传入耳帘的前一秒到来。“小心把她抱上去。”等安排好一切,安然看载杨洋的车驶远,暗暗松了一口气。“安然,发什么呆。”见他愣愣然,安君慕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怎么了?”“好累。”他身子一转,伏在哥哥肩上,疲惫的阖上眼睛。安君慕没说话,只是更紧揽住他的腰。不远,留下来等两人的杨亮看的心惊rou跳,这两少爷真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可当务之急,他是不是该提醒安大公子,他亲爱的疼爱的宠爱的弟弟还受了枪伤啊!果不其然,没长时间,他就见他家大少爷一脸担忧的抱起晕过去的三少,焦急走来。哎!杨亮担心,他这条小命迟早会捣腾在这俩兄弟手上。取出子弹昏睡了几个小时,安然就醒了,他知道得第一时间向安老爷子汇报。所以,本来在电话可说清楚的事,他换了药,硬亲自去了去安家老宅。“爷爷,你和卡乔夫都谈好了吗?”幸好,哥哥一早在酒店就将卡乔夫换了包,带着大墨镜死去的外国人是个卖命赚钱的男子。虽然有点损失,但安然第一次出这样的任务,能把人安全送到实属不易,所以在安老爷子这里还是很好交差。“都顺利,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没大碍。”安老爷子颔首,“年轻就是好啊。昨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杨家那女孩也转回本市的医院,然然,那姑娘是为你受的伤。”“我会负责她所有的医药费。”“医药费?人家难道是贪图你那点医药费?”安老爷子微微一笑,“那小姑娘,是不是喜欢你?”安然敛睫不语。“要是喜欢觉得合适的,爷爷也不会反对。”“没有。”安然忙抬头否认,“不是,我和她只是朋友。”安老爷子以一种‘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看着他,“好好,我知道是朋友。你先回去再休息会,那女孩明天凌晨就会转醒,她肯定希望第一眼就能看到你。”安然百口莫辩。去医院看了杨洋一趟,回到家,他怕身上的消毒药味太重让郭妈念叨,便在大门口坐下想今天那场枪战。屋里,凌阳霄在郭奶奶拉他一同看电视时,终于觉得人生无聊到不能再无聊,决定出门。哪晓得一打开,他就被门口的那团黑影吓了一跳。“啊?!小子,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坐门口一个人傻傻思考呀。”“我一有志青年,难道要像郭奶奶那样对着‘我爱你你爱他他爱我’的电视打发时光?”“我靠,拐弯抹角打击我呢?”安然嘴角扬起,忽而一本正经地问他:“秦霜那件事查的怎样?”凌阳霄耸耸,一屁股坐下,“海关没有她的进出口登记记录。”“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她根本没有回国?”“那倒不全是。”凌阳霄拖长音,卖了几秒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