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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车经济实惠又省油,白色的车看起来容易脏实际最那脏,这就有人买了。”如春掏出一串车钥匙给我。我大惊,“这是你买的?”“嗯,圣诞礼物。”他的回答寡淡平常。“你每天奔波忙碌,有些地方地铁通不到,打车又不够方便,买个车舒服点,反正你也有驾照。”“喂,你傻啊,我多走几步又不会怎么样,难道让我天天在R大那么小的一块儿地招摇过市开着车,从公共教学一楼开到公共教学三楼?有打火的时间都够走过去了。”其实我是心疼他,如春工作才几年,有多少积蓄我大致可以估量到,他也不是什么吃父母老本的二世祖,这样大的一份礼真是沉甸甸。“我看你这几个月总是会来晚,还是自己开车我放心点。”每个人爱的尺度是不同的,有的人哪怕对于自己一生一世唯一最爱的那个人,依旧不会完全掏心掏肺,有的人即使这个人只是他所有爱恋的几分之几,也愿意为之付出许多。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挥霍无度的二世祖,那么这样一辆车仅仅能称得上是一份小礼物,甜蜜加分。可是这个人是一个用双手来积累身家的人,仅仅是因为我的一点不便,就做到了如此。更让我觉得愧疚的是,我的忙碌,是去看小念和苏灵灵。我觉得我像在钢丝上行走的杂技演员一样,努力维持着平衡,看起来两全其美,事实上如履薄冰。35.生活总不会永远一帆风顺,平和美满。周五傍晚,我如常去接小念,小孩子的成长是惊人的,每一天都和前一天不一样。他很聪明,但是很多时候喜欢沉默着想事情,和我小时候一样。他并不是老师经常夸耀的孩子,可是会画卷毛的绵羊和四只脚的小猪的简笔画。在前世,他一直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成长着,在今生,我穿越了时间,看见了他。他渐渐开始沉默接受我帮他拿书包,会自己走在前面找到我的车打开车门乖乖坐上去,有些时候在我在苏灵灵家小坐的一小段时间里,会拿出一本数独来和我一起填。我没想到我停下车来,去DQ买冰淇淋给小念的时候会遇见赵枚。赵枚看见我先是热情澎湃地凑过来,“你不是胃不好不能吃冰的么?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知道我不吃冰淇淋?”“宋雨露那个恶心的女人做了冰淇淋蛋糕要请我们组的人吃,结果苏老师说他爱人不能吃冰的,所以他也已经不适应了。你都不知道那女人脸色有多难看。我看着高兴,今天请我们组的人吃DQ,”她刚烫了头发,满头的大卷,让我想起金毛狮王。“咦,这是谁?”后面带着毛呢小帽子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念就暴露在她面前。赵枚的笑容僵在脸上。“等一下,这不会是?”赵枚吃惊到说不出话来。“没错,这是我儿子。”其实如果可以否定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但是小念长相太像我。同样扬起的眉毛,都是先天的好眉形。同样细长上挑的眼睛,略有点尖的下巴,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我。小念对赵枚爆发出一阵敌意,示威似的对我伸出两只幼嫩的胳膊,我顺势把他抱起来。“他mama是谁?”赵枚呆呆问。“苏灵灵。”我回答。“你告诉苏老师了么?”我忽然觉得疲倦,“没有。”我转身想要出去,刚抱着小念到了车门口,后视镜里面看见熟悉的银灰色帕萨特停下来,苏如春对赵枚喊:“你买个冰淇淋买这么久,他们让我顺道把你带回去。”我竟然想要逃。“韩若,你怎么在这里?”苏如春在身后叫我。我把小念安置到车上,拿出童话书给他看,吩咐他等我一会儿。苏如春显然也看见了小念,无意识地握紧了右手。赵枚的声音接近歇斯底里,“韩若,你若是无法担负责任,何苦招一个惹一个?苏医生,你为什么不问他,他如此对你,难道你都不该要一个解释吗?”苏如春任由她在旁边拉扯着他的胳膊,神色冷淡,一声不吭。我接近于气急败坏,甚至都少了几分男人该有的风度,语气异常生硬:“赵小姐,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赵枚面上一红,喘了几口气,却还是要说话。我狠狠地看她一眼。苏如春抽出被赵枚抓着的手,柔声道:“你先回去,我们两个人的事,我自己会解决。”赵枚恨恨的看我一眼,坐上出租车离去。苏如春的黑眼睛没有以往的光彩,似乎有点自暴自弃的灰暗,“没关系,本来就是我自己种下的因,容忍你纵容你到没有底线,如今结下这样的果,是我活该。”我一口气哽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1月份寒冷的北京,呼出来的气都凝结成细小的白色水珠,在干冷的空气中逐渐消失不见。小念拍了拍车窗。“我先送他回去。”最后,我只能这样说。“上次我问你记不记得回家的路,你现在还记得呢?”“当然记得,等我回来。”我说。我踩下油门,思绪如潮。其实赵枚说错了,我不是不能承担责任,只是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两全。这个孩子虽然是过去的苦果,可是承担不起的话怎么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父亲!我回去的时候,他的外套什么都在,可是我找了一圈,卧室没有人,浴室没有人,厨房没有人,餐厅也没有人。最后我推开客房的门,一屋子的烟味,让我一下倒退了一步。他站在落的窗前,脚下堆满了烟头。“我不知道你抽烟。”“只是偶尔。”“我回来了。”“医生不是都不应该抽烟么?”“所以,我不是个好医生。”他走到我面前,带着烟草味的吻就席卷而来,他的唇片凉凉的,没有开空调的房间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衬衫,手臂撩起我的针织衫下摆,小臂箍住我的腰,赤裸肌肤和冰凉一片的紧致小臂相贴,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嗉。腰上的手臂收紧,再收紧,怀抱却是炙热的。他就这样维持着几乎让我站立不稳的拥抱,烟草味的呼吸在我鼻尖徘徊,“那个,真的是你儿子?”“是。”其实我一直厌恶烟草味,但是此时此刻我一点儿都不想要避开。“他mama?”“赵枚那个小学妹。”“你们很久不联系了吧?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孩子?”“她要是还能抚养,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让我知道小念的存在。她得了慢粒。”“哦,原来这几个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