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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孟头上,只穿了一件背心:“一句话的事情……谢孟帮我洗下衣服。”谢孟刚想说这件是干净的,就看见翟林在角落里偷偷比划了一下。“……!”谢孟赶忙用季钦扬的衣服捂住脖子。只有郭临安神经大条的羡慕道:“一美大大真好啊,我也想有人帮我洗衣服……”张杠杠在暗房里洗着自己前几天拍的乐队照片,他把拍的季钦扬和谢孟单独的放到一边,剩余的用夹子架起来晾干。他拍的照片不多,但是几乎没有废的,技术从一开始的不成熟到成熟,每一张都能看出用心和进步。学姐在暗房外面叫他,张杠杠应了一声。“马上就要大四了,有什么计划。”学姐翻着张杠杠之前洗出来的那些照片,学校有自己的摄影大赛,张杠杠几乎每次参加都能包揽前几名。“我还没想好。”张杠杠傻乎乎的笑了笑:“学姐有什么推荐吗?”学姐:“我这儿有几份实践书,你看看?”张杠杠接过来,看到最上面是一份关于战地记者的实践报告。“这个……”他指了指标题。学姐凑过来:“啊,这个最近炒的挺热的……但响应的其实不多,毕竟太危险了点,你要不看看别的。”张杠杠没说话,他把几份实践书都放到了包里,笑着对学姐道了谢。柔柔的□□常年都在线,张杠杠回去后就留了言:“在吗?”,对方没有马上回复,他便做了会儿自己的事情。张杠杠大一买的笔电用到现在,c盘里有个专门叫“柔柔我的爱”的文件夹,里面是上万条两人聊天记录的截图,包括最早高中张杠杠手机里导进去的那些短信内容。虽然男生这么做也许很没出息,但每次张杠杠遇到事情时都会习惯性的翻看这些熟的不能再熟的东西。“我在。”柔柔发了个窗口抖动:“不是去洗照片么,怎么已经回来了。”张杠杠关了文件夹,他看着聊天对话框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最近忙吗?”张杠杠打字道:“能出来玩吗?”柔柔:“抱歉……最近要准备实习的事情,所以很忙。”张杠杠把手搁在键盘上,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始敲键盘:“那什么时候才能见面?”柔柔:“毕业吧……我也很想见你啊,我好想你。”张杠杠抿着唇,电脑屏幕的微弱光线映衬着他的表情,他打了很多字,却又删掉,最后只发出了一句:“好吧。”☆、第39章齐飞终于在大四快毕业的时候脱离了单身狗的行列,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微信群里刷他女朋友的照片。顾美妍,就是齐飞的女友,大一小美人,用卓小远的话说就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哥这是个人魅力。”齐飞的得瑟劲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的道:“你们这帮凡人不懂。”季钦扬调侃他:“那你岂不是要和这个小美女爱情长跑四年?”齐飞:“八年抗战都下来了,四年算个屁啊!”张杠杠:“我和柔柔七年之痒都要过了,你这种算个屁啊!”齐飞:“那你发照片啊发照片啊发啊发啊发啊!”谢孟和教授谈了下实习推荐书的问题,他不打算再读研,想要直接研究完课题就正式工作。“本来有个名额是打算留给你的。”导师惋惜道:“真的不再考虑下?”谢孟:“我觉得相比保研,人大的校训更加适合我。”导师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实事求是啊……倒也不错。”他拍了拍谢孟肩膀:“好好干吧,年轻人。”谢孟刚从办公室出来就接到了张杠杠的电话,男生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非常低落:“我决定要不喜欢齐mama了……”谢孟呛了一下,只能无奈安慰他:“齐飞有了女朋友当然高兴,你不是也有柔柔吗?”“不要提柔柔。”张杠杠闷闷道:“柔柔都不想见我。”谢孟皱了皱眉:“怎么了?”张杠杠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等下就下班了,咱们喝酒去!”上个月开始张杠杠就去了新华社实习,具体的谢孟没有问,他自己在银行都忙不过来,先要从最基础的柜台做起,早上7点不到就要等库包车来开门。季钦扬的乐队渐渐上了正轨,每个月都有规模不小的演唱会,不少娱乐公司都想把他们签下来,不过季钦扬的野心大,只想自己做音乐工作室。“一美真是太厉害了。”张杠杠叹了口气。他和谢孟约在五道口一家简单的餐馆,要了两瓶啤酒,周围还坐着许多不同肤色的外国人,说着各国的语言,韩冬曾戏谑:“五道口就像个联合国,世界中心,北京就是这么神奇,就好像你从来不属于这里又一直属于这里一样。”谢孟喝了口酒,银行实习期的表现很重要,他想留到转正,忙的连和季钦扬温存的时间都没有。张杠杠又叹了口气,嘀咕道:“以前不想读书,现在觉得还是读书好。”谢孟笑了:“怎么说。”张杠杠:“好想回高中做数学题。”谢孟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工作了就忙成狗。”张杠杠郁闷道:“柔柔要毕业才肯跟我见面,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谢孟擦了擦嘴:“韩冬呢,你问过他没?”张杠杠:“他不是也很忙吗……进了移动?明明是大少爷可以继承家业,却不肯回苏州,他也是个怪人。”谢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鼓励似的伸手捶了捶他肩膀。“不说我了。”张杠杠又开了一瓶酒:“你呢?银行实习怎么样?”谢孟:“我下个月轮个金实习,负责贷款那一块。”张杠杠:“哦哦,要是能留下来就好了,不过你应该没问题。”谢孟摇头:“不一定,跑楼盘,跟开放商谈,喝酒应酬。”他笑了笑:“也是忙成狗的节奏。”张杠杠:“还和一美住一起?”“是啊。”谢孟夹菜的筷子停了停,他看着张杠杠的脸突然道:“我和他很早就在一起了。”“??”张杠杠莫名其妙:“我知道啊,你们不是大二之前就搬出来一块儿住了吗?话说他赚的比较多诶,房租你们怎么算的。”谢孟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再次解释道:“我指的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和他是一对。”“什么?!”临近路边,又是下班高峰期,外面的车辆多而嘈杂,张杠杠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什么一对?!”谢孟深吸一口气,他凑在张杠杠的耳边大声道:“我和季钦扬是一对恋人!我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