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屉里。盛惟景最后在客厅角落的转角柜抽屉里终于找到自己找了半天的平安符,他松了口气。这是叶长安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一个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时间过去很久,边角已经磨损了,颜色也不如最初那么鲜亮。尤思彤瞥见,冷嗤一声,“真有那么重要,就该一直好好带在身边,你就这么随手放在一边,别人都觉得它不重要,我猜它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盛惟景攥紧手里的平安符,听出她一语双关,他唇线紧抿没说话,打算回卧室。尤思彤之前私会一个法国男人的事情被捅破之后,她最初羞愤,后来得知那男人是收了盛惟景的钱拍她照片,大闹一场,找人去打那法国男人,但打完了人,还是要善后。那种照片要是被别人看到,她也不用活了,她和盛惟景协商,他的目的是退婚,她根本没得选。尤父尤母大为震惊,这两年几番催婚没催动,反而迎来第二次退婚,他们觉得老脸都没处搁了,问及原因,尤思彤怎么说得出?只能含含糊糊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末了说是自己的错。回国必然要再被审问一番,尤思彤想到回去的处境,已经烦到要死,反观盛惟景,她虽然不清楚盛家那边是什么态度,但他太过于从容淡定,他哪里像个因为抓到未婚妻出轨所以提出退婚的男人?他根本就没有伤心,也没有被背叛的愤怒,她深深怀疑他根本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提退婚。反正依照盛世海外部现在扩展的这个情形,他已经不怎么需要尤氏的渠道了,她心里认定他是过河拆桥,还用这种卑劣手段,可她却又说不出,出轨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不占理,只能怪自己不够谨慎被他抓住把柄,她一腔愤懑无处发泄,最近几天便都摆出一张冷脸,同他说话也阴阳怪气。见男人俨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就更气,冷笑一声:“怎么,你不会以为你放一边的东西会一直等你去找吧?你回去找的时候,早就不在那位置了。”盛惟景停步,拧眉回头看她,但并没开口。尤思彤只想发泄,对上他的目光,并未退却,视线指了指他手里的平安符,“这东西和叶长安有关,对吗?”之前他们刚去美国没多久的时候,盛惟景因为忙于工作过度劳累,加上水土不服,曾经生过病,还病得很严重,半昏迷的时候手里攥着那个简陋的平安符,喃喃地叫着“丫头”。床旁边伺候着的人是尤思彤,那会儿她对他犹抱有希望,听到这些不是不难受,还曾自己偷偷擦眼泪,她很清楚,盛惟景嘴里的“丫头”是谁。迄今为止,那是唯一一次,她看到那样脆弱的盛惟景,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他念着的是叶长安。只是当时她安慰自己,他和叶长安分开的时间不长,所以他可能是习惯生病时有叶长安陪在身边,她告诉自己,日子久了就好了,再怎么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长时间异地的摧残,更别说盛惟景和叶长安就连联系都没有。她以为她陪着他,他慢慢地总会看到她。差不多两年时间过去,回头再看自己当初的想法,她觉得好像一个笑话。“你就没忘记过她,”她唇角浮起苦笑,然而这笑很快变得嘲讽,“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放弃她,只是想利用我?但我得告诉你,如果是的话你肯定会后悔的,你会付出代价,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在原地等着你,叶长安也一样,两年多了,她身边早就有人了。”话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嘴快了。盛惟景死盯着她,她紧张起来,别开脸,听见男人脚步声,再回头,他已经站在她面前,毫无预兆倾身,单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手中的书因为他这个动作落下去,她心慌,耳边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你为什么会知道她身边有人?”“你放开我!你这个人怎么……”她挣扎了下,没挣开,对上男人的视线,舌头磕绊了下。她没见过盛惟景这个样,多数时候他都是从容镇定,而现在,他身上透着压迫感极重的戾气,就像看仇人似的看着她,手揪着她衣领,这个动作不雅,而且敌对的意味十足,她顿时觉得害怕,胡乱想着借口,“我……我是猜的,肯定是这样,都两年多了,她还年轻轻的,难不成要给你守活寡?”盛惟景眸底一片寒凉,他心情本就不好,尤思彤非要往枪口上撞,他放开她,“你最好是猜的,我建议你不要过分关注长安的生活,两年前你推她导致她受伤这笔账我没跟你算,不代表以后我会容忍你再伤害她。”顿了下,“你要是再敢碰她一分一毫,倒霉的不光是你,现在局势和两年前不同,不要以为我拿你们尤氏没办法。”“你……”尤思彤难以置信,“你这是威胁我?”他站直身,垂眼睇她,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你不要惹事,盛世和尤氏就相安无事。”说完,他转身往卧室走。“什么不要惹事……”尤思彤怒意冲顶,难以抑制,“我们还没退婚呢!你这是光明正大地为了叶长安威胁我吗?我现在还是你未婚妻!”盛惟景已经推开卧室的门,并没回头,“出轨的未婚妻吗?”“你好意思说我?!”尤思彤怒极反笑,“这两年我在你身边,你就没有一天忘记过叶长安,生病昏迷叫她的名字,她送的那么个破烂玩意儿你当宝贝似的放钱包里,生怕我不知道你对她有多深情吗?!”盛惟景厌恶争吵,本不想继续,可末了还是回头看尤思彤。“两年。”尤思彤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我有两年多,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发过一条信息,”他嗓音很沉,眸色深深,语调非常缓慢,“出轨的人是你,尤思彤。”尾音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尤思彤怔怔对着冰冷的门板愣了好半天。最后她红了眼眶,却还是笑,声音低下去,“和我说什么两年……难道要怪我?”她没明白,他说和叶长安两年没有联系的时候,那种复杂的语气,好像是在控诉什么,是说他这两年过得很辛苦吗?可这两年,难道她就好过?……冷静之后,尤思彤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打了个电话。电话是打到国内的,那头过了很久才接起。有个男声在那边很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她已经习惯对方的态度,直接问:“韩越,你和叶长安确定关系没有?”那边沉默片刻才反问:“和你有关系?”“你别忘了,是我叫你去找她的,”她将手机攥得很紧,“你要是搞不定她,我会让别人去,盛惟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