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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节的承诺,此时她也满心不想承认,“女儿与秦王清清白白,不需要他什么说法。”连渠面色着紧起来,“你可怎就不明白,眼下再清白也是无用了,你这名节已经拿捏在人家手上了。”**晌午,皇家与百官回城的大军缓缓从营地里驶出。由连家兵士护送返回京城。太子车辇里,殿下正拉着杜玉恒下棋。长卿嫌闷,早早坐在了德玉车里,两个女儿家正好说说话。连宝轩与秦王的事情如今在贵女之中都传遍了,德玉自也与长卿絮叨了一遍。“玉柔可一点儿也没添油加醋,昨日寻得那连宝轩和秦王在一处的时候,二人可是紧贴着的。到底秋日夜里草木都打了霜,该是给冻的…”小桌上摆着些零嘴儿,长卿正捏了一颗葡萄干儿放到嘴里,“贵女们中都传,秦王妃可有人选了。”德玉笑着,“玉柔这回可算是逃过了一劫了。”长卿却望着德玉几分不解,“玉柔她不想嫁秦王,到底是因得秦王后院儿美人多。可秦王可是公主的三哥哥,如今公主这是站在那边儿的?”“自然是好姐妹这边儿的。景玉宫那位主儿可不是什么好角儿,上回太子哥哥在江南出事儿的消息传来京城里,那位主儿便暗自撺掇着三皇兄谋位呢。”德玉也捏着一块儿糕点,送去长卿眼前,“你尝尝这御膳房里新出品的红玉糕。”“那柔妃既然有这份心思,想必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这回讨好国公府的亲事,该也是在为秦王铺路呢。”长卿接了过来那红玉糕尝了一口,果真香甜。德玉道,“还好没成。玉柔也不喜欢三皇兄。”长卿用过些糕点,眼皮便有些打架。靠着车窗棱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德玉见得她打起盹儿来,知道孕妇嗜睡,便也没忍心叫醒人。寻着小毯子来,与她盖在了膝上。方靠着一旁一同休息。走在太子一行车辇前的,是摄政王的大辇。车内,仙仙刚点好了一盏宫香,凑着小香台旁,正闭目养神。下巴尖儿却被旁边的人一挑,方见得一旁魏沉寻了个樱桃果子来。仙仙张嘴咬着,翻身起来却直勾上了魏沉的脖颈,寻着他的薄唇喂着过去,笑道,“该是殿下想吃了…”对面那双眉眼染着笑意,直卷着她的腰身,翻去了一旁软塌里。仙仙做好了打算,本以为魏沉想做些什么的,却听得他问起,“那瓦剌使臣多有挂念于你…”这话是试探着她的,仙仙自笑了笑,“仙仙心中只有殿下。”魏沉嘴角一勾,“若他非你不可呢?”仙仙捧起面前人的下颌来,上头胡渣颇有些扎手,她却寻着那处亲吻一口,声音柔弱无骨:“耶律太师他府中,该也不缺美人。不似殿下,殿下这些年来,身边一个贴心的人也没有,唯有仙仙。仙仙心疼殿下。”……马车一行缓缓驶入京城,午时时分方在德政门前悉数散开。百官各自回府。杜玉恒也从太子车上下来,与人道别,方寻着meimei杜玉柔的车辇,一道儿往宫外的方向去了。太子一行入了东宫,马车在紫露院门前停下的时候,长卿仍睡着未醒。德玉推开车门,对着将将下车的太子招了招手,“太子哥哥,快来看看长卿吧。”凌墨见德玉神色紧张,心中也跟着一紧,忙行了过去。上了德玉的马车,他方见得那人窝着马车一角,睡得沉了,只是眉目之间微微蹙着,不知是不是身子不爽。他忙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并未发热。德玉方凑来道,“长卿好似做了一路的噩梦…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的,也不知在说什么。”凌墨忙将人抱了起来,下了马车,往紫露院中送了进去。**长卿这一觉睡得很沉。梦中她像是个游魂,飘忽着回去了上一世。瓦剌兵临城下,京都城墙上烽火连天,她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可不知怎的,却跟着一个小兵上了城墙。她看到城墙下黑压压的瓦剌大军,又看到北面滚滚黄沙朝着京都城袭来。“你来了?”她耳旁忽的响起殿下的声音,回过头去的时候,却见殿下正看着自己,那双长眸中印着烽火的颜色,目光却穿透了她的身体,看向她身后的人的。她这才转身,见身后来的人,是世子爷。世子爷手中拿着殿下常带着身边的那串翡翠十八子,上头络子颜色鲜艳,样式精巧却是独一无二的。长卿还有几分不敢相信,忙看了看自己双手,那明明是她昨日在围场里才编好的。世子爷却与殿下一拜,道,“太子妃与小皇孙已经送去了豫州行宫避难,这是太子妃临行前交与您的,殿下。”殿下抬手从世子爷手中将那翡翠十八子接了过来,握进了掌心里。长卿眼前忽的闪过许多影子:紫露院里床帷寻欢,佑心院门前携手赏梅,西街上二人牵着小人的手,一同在买糖油酥…长卿已然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一晃眼之间,火光连天。带着火光的箭矢从城墙脚下飞了上来。殿下正挥剑,对守城兵士下令,“谁敢后退,杀无赦。”长卿只见得眼前前赴后继的守城兵士纷纷倒下。滚石从城墙下被推落下去,大周与瓦剌人两败俱伤,不分上下。城墙下却飞来一支冷箭,朝着殿下飞了过去,长卿忙要去推他一把,可她的身体透明,根本着不了气力。箭矢穿过她的身体,落入了殿下胸前…漫天的血渍染红了她的眼角,她惊叫得失去了声响…倒抽着气睁开眼来的时候,背后已经起了一身冷汗。眼前殿下正抱着她,与她擦着额角的细汗。她双手忙一把环过他的腰身,声音却沙哑着什么都说不出来。“做噩梦了?”耳旁殿下的声音真实又温软。长卿这才抬眸望着他,伸手去碰了碰他鬓角的白发。方才果真都还是梦境…“嗯,噩梦…”她声音几分虚弱,身子却被殿下往怀里在捂了捂。“噩梦罢了。”殿下声音里轻松着。长卿心绪却一时间难以平复,腹中小人儿似是知道母体的不安似的,在里头鼓动了起来,腹中的动静,终是让长卿从梦中情境中抽离了几分。这一世,不会重来了…许太医正从外头进来,与长卿请脉。长卿这才发觉,因得方才那场大梦,她背上衣物都已经透了汗…殿下正来她肚腹上探了探,“这两日他很是闹腾你?”“嗯…”她乖乖将手腕儿送去了许太医那里。半晌,方听得许太医道,“娘娘气血依旧有些虚弱,臣再为娘娘补一道儿汤剂。”殿下忧心着,“前阵子都好多了,可是因得此回出行动的胎气?”许太医摇头,“该是早前伤的元气,如今月份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