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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推开了。明镜直进了屋子,一手拉着双双,一手拉着文氏,将两人带了出来。两人还在哭着,长卿见那老婆子手里果真拿着把笤帚,文氏手上还有几处红肿。“阿婆,饭是我给双双做的。好似也没花你家的钱财。”老婆子却喊着道,“那也是该要给我家的粮食钱,全糟践在这丫头身上了。”文氏见长卿帮着说话,难得硬气了回,“娘,双双难得过一回生日。有人疼她是好事。”“你还敢顶嘴了?”那老婆子见状更是不依不饶了,直指着文氏的鼻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修文死了,你就想着改嫁。嫌我这老婆子拖累了你。哎哟喂,老天爷诶…”话还没落下,老婆子面前横了一把长剑,老天爷都噎没了声。明镜冷冷,“再吵一声,我割了你舌头。”老婆子不敢吭声了,明镜这才收了手中剑,拉着长卿退出去了门外,又将房门砰咚一声带上了。明镜抱起双双,“我们吃饭。”双双望着明镜,眼睛眨巴眨巴地拍着手,“明叔叔好厉害。”长卿这才扶着文氏也一同跟着他身后回了屋子。四人在房中吃饭,门前老婆子的身影来晃荡了几回。明镜看得烦了,直拔剑砍断了一旁的椅子脚。那老婆子约是听着剑响,吓得溜回去了房里,便再没敢出来。这顿饭吃到夜里,双双吃饱乏了,明镜才抱着那小丫头送回去了那边的屋子。那老婆子等着门口,阴阳怪气低声说了些什么。长卿也没听清楚,只听得明镜对那老婆子道,“再为难女娃儿,小心舌头。”长卿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护短。那文氏与明镜和长卿道了声谢谢,方从明镜手里接过来双双,回了屋子。长卿跟着他身边一道儿往回去,方才戳了戳他的手臂,“明大哥,你怎么那么疼双双啊?”明镜回脸望了一眼长卿,却没回话。长卿几分失望,真是个闷葫芦,想跟他说说话,却一个字都套不出来…**翌日。晌午的太阳大,梅雨天好不容易过了,长卿抱着被褥出来院子里晒晒。文氏也正抱着双双的衣箱,从屋子里出来,与她客气寒暄了一番,一同晾起衣服来。双双见得长卿,蹦跶着跑来她脚边,“云jiejie,双双帮你。”长卿弯腰下去,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双双真能干。”三人正忙活着,却见老婆子从屋子里出来了。老婆子见得长卿,嘴里骂骂咧咧了什么,也听不清楚。长卿便当做没听见了。等老婆子寻着大门出去了院子。长卿方才问起来文氏,“阿婆昨夜里,可再说什么了?”文氏抿了抿嘴角,“没有。就是一直自己嘀咕。”长卿笑了笑,“那便让她自己嘀咕去吧。不好听的话,我们都当听不见。”文氏垂眸下去,面上笑容轻轻浅浅。长卿这才有些觉得,文氏的面容其实是很清秀的,可惜作了寡妇。若不跟着这老婆子,该也还能找找人家再嫁。老婆子出了门口,寻着巷子口的张家院子里去。昨日里那口气她还过不去,想找张家阿婆说说心里话。方才走到张家门前,却见得一行官爷从门前过去,见得人便捉着去看画像,问有没有见过那两个人。老婆子眼力儿不好,却远远见到那画像上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倒是看不大出来,那男的眉眼生得杀气重,还带着胡渣儿,她一眼便认了出来,可不是赖着她家不走的那姓明的?第39章.佳人笑(4)她明明还在犹豫的,话却……院子里长卿晾好了被褥正往屋子里走,院子大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了。老婆子在前头领路,直指着长卿与身后的人道,“官爷,看看我可没骗你们,确是在我家呢吧!”长卿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便见好些兵士冲了进来,她认得那些盔甲,是淮南王的人…她有些欣喜,殿下派人来寻她,该是无恙。可又想起明镜的话来,脚步便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明镜今日一早出去了,连日来清早他便会出去与邻里之间换东西,顺便打探杭州城的动向。领头的护卫长走来长卿面前,“云姑娘,王爷让我等寻你回去伺候殿下病体。”她明明还在犹豫的,话却脱口而出,“殿下怎么样了?”“外伤加内伤,很是不好…”长卿心口有些疼,她该要回去看看殿下的,脚步往前刚挪了两步,眼前忽的一抹剑光闪过,那护卫长便直倒在了地上,脖子上徒留得一抹血痕…明镜杀戮正起,这一行来寻人的淮南王护卫,不过十余人的小队,全数被他一剑封喉。长卿不自觉已经退去了墙角,却听得一旁双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明镜眼中杀意却丝毫未减,缓缓朝着早吓得瘫软在门边的老婆子走了过去。文氏见得那剑尖上的血色,忙一把捂住了双双的眼睛。明镜手起刀落,便直要了老婆子的性命。长卿见他缓缓往文氏母女面前走了过去,眼里仍是腥红。她忙跑去拦去了母女面前,“你还记得么,你可疼双双了!”“我不回去了,我跟你走!”双双哭着喊了声,“明叔叔…”明镜眼中的杀意方才稍稍退了下去。长卿松了一口气,伸手来捂着他持剑的手背,“明大哥,别杀人了。”明镜收了剑,直将长卿拉了起来,一把背到背上,方从墙角翻了出去。方才一番惊吓,她眼皮有些支撑不住,磕巴着他肩头,也不知是晕还是睡,恍然之间便没了知觉。长卿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床榻都没有,她身下只是垫着一张薄薄的被褥。一旁摆着好些酒坛子,还有谷堆,另外一些杯碗盘碟,墙上还挂着好些熏干的腊味。看起来像是一间仓库。窗外好像下起来了小雨,楼下飘来酒香…长卿扶着墙壁起了身,推开窗却见得窗外是西湖景色没有错。细雨连绵,打在湖面上的发出沙沙的声响。她这才渐渐分辨出来,这里好像是刚来杭州城的那日,撞见云鹤先生的那间酒肆。楼梯上响起来脚步声,她回身便见明镜一手端着烛火,一手端着食碗,从楼下上来。食碗里腾着热气儿,该是吃食…她好像整日没吃过东西了,饿了…一旁摆着一张方桌。明镜将烛火和碗都放去了桌子上。“吃点东西。”长卿坐去桌边,捧着那碗热粥喝了起来。明镜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手里却拿着酒壶,往嘴里灌着酒…长卿试探着问他,“想双双了呀?”明镜手中酒壶忽的顿在空中,半晌方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