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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二人与他同喝了一杯…凌墨数杯白酒下肚,酒兴正盛。杜玉恒和刘毅方才来劝了劝,“殿下,还得顾着身子。”他却几分怅然,反倒是拉着两人陪他同饮。**红色绣被,烟色罗帐,长卿缓缓睁开眼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般景象。她头还有些疼,身子却酸软得不像话。她好像浑身都没了气力…她这才发现,帐子里好香…一角狻猊香炉里燃着一支香,烟雾缥缈,那香气便是从那里来的。她的头越发疼了些。眼前却忽的闪过晕倒前看过的那些画面…殿下让明英杀了人,一剑封喉,地上都是血…那女子和她长得像,嘴角的笑靥…定是殿下照着她画的。殿下该是很恨她…可她好像刚好要跑,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她微微侧脸,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去掀了掀罗帐。罗帐好不容易被她支开一道儿小缝,她这才看清楚,这里该是间厢房…厢房很大,用屏风隔开了前后殿,而她正躺在后殿的床榻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还该要害怕的,可身体里的反应,却好似将那些畏惧都赶了出去。她这才发现,她身子guntang得很…压着床褥的背后已然一身香汗,手心里也是一层细细的汗珠。她再探了探自己的脸,烧得不像话…怎么会这样…她正挪动着自己的身子,这才发觉guntang的不止是背后和脸蛋…羞耻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手脚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了,无处安放…目光又挪去了那一炉香上,她也是只在话本里才看过那些情形的,该不会,真的是催情香…她强迫自己支撑着身子起来,往那香炉的方向挪了过去,每动一下,背后的香汗更甚了…还没爬到那香炉边,罗帐外的房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她心里紧张起来,果真是有人打她的主意。她咬着牙,撑着自己坐去床头,靠着床背平复着自己急喘的呼吸…手里却捉起来身旁的竹枕…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颀长的身影从屏风后绕了过来,玄色衣衫,步子还有些踉踉跄跄,像是喝了不少酒…她几乎将人认了出来,是殿下…那身影走近了,似也察觉到帐子里有人…在罗帐前顿住了脚步。“谁?”长卿不敢发声,却将那个竹枕抱在了胸前,她还本想着如何自卫的,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罗帐外一支大掌便伸了进来,直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喉咙被锁得紧,这下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只见殿下长眸中怒火正盛,像是要惩罚一只可怜的猎物…凌墨本以为是江弘安排了什么人,生了几分戒备,见得是她,眼里目光颤了颤,手中的力道方才松了下来。长卿本就只剩了几分气力,被他这么一吓,整个人便倒去了床上,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凌墨腿边…凌墨本要伸手去扶,却想起方才在外头和江弘喝过的三杯酒,便就怔在原地,没动手。只冷冷问道,“你在孤房里做什么?”长卿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她身子没有气力,喉咙里更是干渴又guntang,说话都很是困难。“香…”她只能吞吐出一个字来,便要提醒殿下去灭了那催情香。凌墨这才发觉她脸色不对。借着烛火,格外有几分桃红。他这才伸手去将人扶了起来。只是这丫头的身子好像没有骨头一般,被他捞起来,便虚弱无力靠去了他怀里。那小嘴咬着下唇,凤眸却紧紧闭上了,似是有什么地方不适。那小手却落在了他胸前,寻去了他衣襟里…他久未尝到这丫头的味道,喉咙里也跟着抖动了一下。他将那不规矩的小手捏到掌心里,却触碰得她手心细汗guntang…捂着她肩头的手,也不自觉地也紧张起来。长卿已经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难受得紧了,便往他脖子里钻,殿下的脖颈里温存,她额头触着那里,直又动了几分情…殿下却在她耳边道,“是不是想孤了,嗯?”仅存着一丝清醒,提醒着长卿,她该要怕他的。可她此下却一丝也硬气不起来了。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直往他颈窝里头钻着,她听到自己喉咙里头咽咽呜呜,却控制不了那声响…她明明羞愧得要命,双手却直捧起他的面庞来,她望着那双长眸不自觉地笑着,殿下的眉眼好看,经看…殿下的唇,虽是凉薄,可也最是醉人。凌墨正寻着那薄唇要吻落下去,目色却忽的落在那一对笑靥上…他眼前闪过方才抬笔点过的那张脸,而后又好像闻见了那股异香…帐子里也有那西域迷香的味道!不怪乎那丫头是这般模样…他忽的一阵警醒,直将面前的人推了开来。长卿沉沉落在床榻上,她呼痛的声响里却全是缠柔…她手里捉着床榻上的丝被,揉成了一团,却见着殿下一跃翻去了床里,一掌灭了那炉子里的香。长卿仅剩的意识觉得自己该是安全了些。却听得床榻四周隆隆作响,身下的床板也跟着抖动起来。凌墨见势不对,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正要去抱着人翻身下床,忽然“咚”地沉闷一响,床榻四周猛地落下来四面石壁,直将帐子里的空间封存了起来…眼前忽的漆黑一片…声响也忽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床板上那丫头急促的喘息声。他冷笑了声,“哼,江镇…”“殿…殿下…”他听到那丫头在喊他。可眼下该要寻出路,江镇这胆子该是问晋王借的。他若在南下途中遇刺身亡,他那皇长兄便可随意给他安个名头,让他死的悄无声息…他先将人扶着平躺好,又往她身上拢了拢被褥,“别出声。”“……”长卿还能依稀分辨清楚当下的情形,她和殿下该都中了计。她只好咬着唇,强忍着喉咙里那些羞涩的声响…凌墨寻去了那石墙四周,这石壁修得厚,光线都透不进来半分,声音该更是穿不出去。他又翻开来褥子下的床板,同样是石板。看来江镇这回是铁了心要他的命…**潘湖湖畔,水榭船舫连成一片,火红的灯笼倒影在水波之中延绵不绝。雨却下得越发大了些,为眼前美景多添了几分韵味。江镇背手立在画扇阁外,眸子里透出三分老辣,目光远远望向三层阁楼上那间屋子。靖州堤坝就在潘湖上游不过三里处,他想起去年修葺堤坝的时候…杭州府尹高庆不识抬举,竟私下里作了一本修葺堤坝所用人工和物料的账目,想要上奏朝廷,弹劾他中饱私囊。那他便也没和高庆客气,得高人指点在这画扇楼里做了那机关,又用迷香美色引诱,将那高庆活活困死在楼中。思及此处,江镇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似是尝到了饮血的快感。却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