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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到底没经过这种场面,闭起眼没敢看,可等了等,预料之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他迟疑地睁开眼睛,却见几个蒙面人将那些打手撂倒在地,连许愣住,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形。其中一个蒙面人扭头过来问他:“你,可是琼州连府的连许少爷?”他傻愣愣地点头,瞧见还有打手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偷偷袭击,正欲出声提醒,那蒙面人看也没看,反手一拳,又将那人打趴在地。“那就是救对人了,跟我们走吧。”小厮目瞪口呆:“嚯……”这就是不走也不行吧?连许回过神来,上前拱手道谢:“多谢壮士们相助。”遮面的江霆摆了摆手:“不用同我道谢,我们也是受了他人之托。”连许一愣。受他人之托?是谁?“敢问壮士,请问您说的人是……”江霆直接勾上他的肩,大笑着将他往战圈外带:“亲自去见一面不就知道了?”连许想想也是,还得亲自同人家道谢的,便任由江霆将自己带往他处。走出几步路,连许回头,皱眉深深地看了一眼闹腾腾的店面前方,他握紧垂在身侧的拳头。今天得不到个说法,那他就明天再来。明天若是还被赶出去,那他后天就再探。他就不信这还没个解决之法。江霆和手下兵分两路,因此他直接带了连许往连甄他们下榻的客栈去。“小姐,人带来了,确实是您的熟人。”听见江霆说出的“小姐”二字,连许都惊呆了。原以为救命恩人是男儿身,没料到竟是个姑娘家,现在,他还要与她见面?连许后退了一步,着急对江霆说道:“这于礼不合……”说完,里头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她说了一句:“进。”门已被丫鬟推了开来,连许再退已是来不及,又不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只得立在门口,赶忙低下头拱手行了一礼:“在下多谢姑娘相救之恩。”连许脑中正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又不显得失礼,那姑娘已经开口说话。“不用谢。”哪能不用谢呢?连许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这姑娘的声音有些熟悉。在门外时隔着门板听,而且只说了一个字他也不好辨别,如今听了她一句话,可声音温婉轻柔,很是熟悉。连许能笃定,这声音他一定在哪儿听过。他纳闷地抬起头,见到一位姑娘端坐在椅子上,含笑着看他。那张脸精致夺目,冰肌玉色,虽然说与五年前相比已长开些许,脱了稚气,比此前更为成熟清丽,但这张脸只要见过一次,便不会再忘。“……二jiejie?”连许惊呼。能在这儿看见熟人,那可真是意外。论起本家的排行,连甄行二,连许喊的二jiejie并没有错。若是真正的连诚在场,听了这声反而可能觉得疑惑。因为在家里他与连诠喊的都是大jiejie,指不定还会出声纠正连许喊错了。连甄看着乖巧跟在自己身边的连诚,笑着摸了下他的头后,这才收敛了笑意,抬脸看着连许。“好久不见,许哥儿。”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见到熟人,连许很高兴,也完全放松下来:“我还想说会是谁出手相助毫无相关的陌生人,原来是二jiejie!你们怎么会在宜州?”长辈的事孩子们并不知道,连业与本家不睦,除了当事人连甄之外,连家这些小辈也不清楚,因此连许对连甄的态度自然,并不膈应。蓦地看见连甄身边跟着的小孩,连许问出的问题还没得到解答,旋又惊喜地询问:“这便是三弟弟,诚哥儿吧?”江城自他进来后就一直在观察他,见他只是个普通少年,并无恶意,也就点了点头,以示招呼。连甄知道两个弟弟并没有实际见过面,便为他们介绍彼此:“连诚,小名诚哥儿,今年三岁半。诚哥儿,这是琼州本家那边的哥哥,得唤他二哥哥。”江城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但是喊不喊就是另一件事了。连甄也不勉强,毕竟明日诚哥儿回来,她还是得同他再介绍一次的,届时再喊也不迟。在琼州时连甄与连许说不得熟悉,打过的照面和说话的次数也不多,交情不算太深。可想着既然刚好经过,又是可能熟识的人,连甄便顺势伸了一把援手。“六月伯祖母大寿,我们这一路边玩边赶路,恰好走到这儿来。倒是你,怎会从琼州跑来此地?就你一个人,没有其他长辈陪同吗?”说起这事,连许的情绪整个变得颓丧下来。连甄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下说吧,不急。”丫鬟上了茶水退下,屋里便只余他们姐弟三人。连许面前的桌上摆了一杯冒着热烟的茶,但他连碰都没碰。他垂着头,闷闷地道:“祖母病了,家里的生意也乱做一团,他们都忙着,只好我自己出来了。”连甄捧着茶喝了一口,听到这件事,目光一顿。“伯祖母病了?”那他们怎么没有得到消息?虽说当初的确是闹得不愉快,可伯祖母对自己的父亲到底有一份养育之情在,其他事还可不必搭理,但七十大寿或是生了病此类大事,连业还不至于坐视不管。“这是最近的事,也难怪你们不知道了。”连许叹了口气,娓娓道来。祖母年近七十,虽说大病没有,但小病痛还是不间断的。觉浅,精神气短,腰酸背疼膝盖痛等等,平时就有在喝些汤药保养。连家家大业大,虽说多数人为官,但凭微薄的俸禄到底不好养着一大家子人,真正赚钱的还是一些田地庄子与铺子。其中他们最挣钱的便是一间药铺,琼州连府要用的药材也都是跟自家买的。“几个月前,从宜州来了一批商队,他们卖的药价格低廉,成色还好看,铺子里跟他们进了几次货,都没什么问题,加上因为成本压低,赚的利润也就高了许多,后来便固定与他们家长期合作。”听到与药材有关,江城拧紧了眉头。又是药材,又是宜州。这之间如果要说没什么关联,那才奇怪了去,江城仔细听着他未尽的后半之言。“起初,祖母觉得每天在喝的药味道变了,我们都想着换了药商了嘛,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当时买药的时候,他们还请了个很厉害的大夫,教我们如何辨别好药材,说得头头是道的,大家也都很信任他们──岂料就在这个月,出事了。”连许抿抿唇,说得多了觉得口渴,这才端起茶水来喝了几口。喝完后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