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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时,温瑜非脸上的笑容一滞。嫩绿色的伞面,边缘还镶了一圈蕾丝边。小巧可爱的……明明是女孩子用的伞吧。可恶啊……温瑜非暗暗咬牙。本来他也是打算要找人借把伞的,可是有带伞的基本上都是女生,那种小小的雨伞才遮不住两个男人呢。让他借两把伞?这么好的可以跟哥哥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他才不要浪费呢!就在温瑜非望着雨幕烦恼上哪里弄来一把面积比较大的雨伞时,一个男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作为遮挡物,将一个女生护在怀里,冲进雨里。温瑜非当时就看了看自己今天早上穿出来的外套,黑色的运动外套,还是滑面的。温瑜非在脑中脑补了一下温良小鸟依人的被自己护在怀中的画面……现在这么美的画面居然被人破坏了,到底是哪个混蛋?“哥哥哪里来的雨伞呢。”温瑜非正想像一条无骨蛇那样缠上去,将整个人都贴在温良身上,却被什么给抵住了。低头看去,温良修长的两只手指正抵在他的心口。“向唐可同学借的,”温良眼也不抬,又补了一句,“不用离得那么近。”温瑜非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后退了几步,后退的一瞬顺势将温良手中的雨伞拿到自己手上。“这雨伞还挺好看的。”双手一弯,“咔嚓”一声,伞骨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温瑜非乖巧的眨眼,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说道:“哥哥,这伞的质量不好。”温良:……唐可:……温瑜非绽开一个魅惑非常的笑容,狭长的凤眼略微上挑,唇边的弧度坏坏邪邪的,缓步踱到唐可面前,将坏掉的伞塞入唐可怀中,语气轻佻的说道:“真是一把漂亮的伞呢,跟你一样漂亮。”俯下身,附在唐可耳边悄声说了什么。唐可的身体愰了一下,脸色突然就变得煞白,手中的破伞也拿不稳似的掉到了地上。温瑜非弯腰捡起,重新塞回了唐可手中,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笑容里有淡淡的戏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语气亲呢,甚至抬手安抚似的揉揉唐可的头发。一二再再而三的觊觎着哥哥的女人,既然她的命是哥哥的伤换来的,那就留着吧。只是总要给点教训呐,这种不知死活的蠢货。唐可的身体僵了一下,在温瑜非手下细微的颤抖着,然后像碰到了什么剧毒物质一样快速的闪开了,看着温瑜非的目光变得惊惧。“怎么了。”察觉到唐可的不对劲,温良出声询问。“没事。”唐可极快的回答,声音明显变得慌乱:“我还有事,先走了。”刚刚温瑜非附在她耳边说的话是:“真希望你变得跟这把伞一样,你说到时候哥哥还能不能救你呢?”那森冷的语气,像是要把人全身的血液都给冻结了。上次她被绑架的事情是温瑜非做的,温瑜非似乎很讨厌她,讨厌到想要她去死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可走后,温良疑惑的看了一眼温瑜非,温瑜非则回以一个无辜的笑容。那时候温瑜非对唐可说些什么了吧,温瑜非附在唐可耳边说的那些,自己没听到的话。无非是恐吓警告之类的话语吧,这样的话,唐可反倒是没什么危险,只要唐可没再惹到温瑜非的话,温瑜非从不跟死人废话什么的。“我们怎么回去。”外面的雨不仅没有停歇还越下越大,温良皱眉,难不成要跑回去?唔,倒也不少男生直接在雨中“漫步”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过s市的空气质量并不好,雨水什么的真的不脏吗?听到温良说的是“我们”,温瑜非情不自禁的荡漾了一下。脱下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贴身的长袖羊毛衫,勾勒出温瑜非流畅的肌rou线条。抓住温良的一只手向上举,抓住外套的一边,自己抓着衣服的另一边撑开。温良消瘦的肩膀就贴在了自己胸前,看上去就像哥哥依靠着自己一样。温瑜非长得比温良高,此时的姿势让更是温良感到压迫。“我还是去借两把伞吧。”还是有几个女生还没回去的。“她们的伞质量都不好。”温瑜非悠悠的说出这句话。这是会再折断的意思吗?“我可以用自己的衣服。”温良还是想在挣扎一下。“哥哥这是嫌弃我吗?”温瑜非的声音委屈,一脸受伤。是很嫌弃。“自然不是。”话到嘴边却改了。看到温瑜非委屈的样子,即使是明知道是装的,不知怎的,却还是心软了。不是上辈子深爱温瑜非舍不得他半点难过的那种心软,而是家长对装可怜的小孩子那种……心软,就好像自己跟温瑜非真的是很好的兄弟。真是让人惊悚的……错觉。第二十九章他跟温瑜非是感情深厚的兄弟。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会信吧!温良讽刺的勾唇一笑,那些偶尔会出现的,真实存在的情绪,对讨好卖乖的温瑜非不由自主的心软。即使次数不多,也实在奇怪。是重生后的蝴蝶效应?还是命运这种见鬼的东西不甘寂寞的恶作剧?在他经历了惨淡的上辈子,对温瑜非心灰意冷爱意全无之后,猛然发现自己和温瑜非之间还是存在着兄弟情谊的?真他妈的荒谬!一向保持着风度和理智的温良也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种见鬼的情绪,是在玩他吗?雨下的很大,耳边尽是淅淅沥沥的声音。脚下的鞋子很快就进水了,冰凉潮湿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膝盖以下的位置,卡其色的裤子被打湿,紧紧的贴在皮肤上。秋雨带来的寒意从脚底一直往上升起,温良却并不觉得冷。身后传来温瑜非的体温,灼热的温度,好像能把人那颗已经冷掉的心给重新捂热了。然而,也只是好像。温瑜非着迷的看着温良的侧脸,浅淡的眉,咖啡色的琉璃一样的眸子其实略显冷清疏离,只是笑起来的时候,总会给人温暖的错觉,如阳光照耀下的坚冰。明明知道一切温柔都是虚假的表象,却还是舍不得不喜欢。“我喜欢你……”一个晃神,竟是把心里所想的给说出口了。见听的人没有反应,索性贴耳又说了一遍:“哥哥,我喜欢你。”喜欢到一定要得到的程度。温良仍然一脸淡漠的表情,眉毛都不动一下,恍若未闻。温瑜非心中挫败,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安安静静的走着。回到温家,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用过晚饭后,温良便钻进了琴房。黑色的三角钢琴,样子有些老旧,音色也不那么清脆。有些年份了,除去古董,算的上是温良历史最悠久的东西。这是温良的母亲留下的,一直没有换掉,却并不是为了怀念什么的。温良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温良只有两三岁,对一个连面貌都不记得的女人,很难说会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