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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的当天就被匆匆下葬,我好了之后才能为他们立上一块墓碑。”“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用手绢擦去泪水,沈思逅哽咽道:“他想要家里的所有地契,就是我们所有的山。可是他翻遍了家里和外面都没能找到任何东西,连爹的印章都没有。我想可能是你带走了,他问我,我也只说不知道。这个家现在全是他一人做主。”“没有!我走的时候连一件衣服都没拿过!”“那东西在哪儿?他现在没凭据不能把那些山卖了。”沈念捏紧拳头,狠狠砸向树干。“总之不能让他得逞!”“我--”沈念回到苏沧政身边,“让你久等了。”“没有。倒是你的伤口,要赶紧处理才行!”“先不说这个。我还有事需要和姐回家一趟,你先回客栈等我,好吗?不用多久我就会回去。”“好。那我先回客栈了。”目送苏沧政走远,沈念回头对长姐说:“我们也回家去。”回到客栈里,一个人的房间竟还有些冷了,明明已经是立夏的时节。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可并不代表睡着了。苏沧政在脑海里想了很多事情,可就是没个结论。他们避开自己,并没什么。终究还是他们自己的家事…叩叩,“客官,你在房里吗?”坐起身,看向门口。“进来吧,我在。”“客官,这眼看着就是午时了。不知客官你是下楼去吃饭,还是要小的送房里来?”小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你还是送房间里来吧。”想想后补充到,“两份!”“两份吗?可是房间里不是只有公子一个人,那位客官不在啊。”“他一会儿就回来。你送两份饭菜来就是。”“那行。公子你先稍等,饭菜小的立马送来!”重新躺回床上,也不知道饭菜是何时送来的。苏沧政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床帐…以前每天都有忙不过来的事情。可今天,自己也体会到了等一个人的滋味。竟会是这么的难熬,多少也能知道沧苑的心情了。自小就不能去任何地方,被禁足在家里。自己对他的做法更甚…他应该,还是有怪罪自己的意味吧。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肯定是没有再吃药了…身上突然多了什么,睁开眼。“小念,你回来了!”“是我吵醒你了吗?你睡吧,我不会吵你。”坐起身,食指触碰沈念额头的纱布。“是思逅为你上药的吗?还痛不痛?”“不痛。”沈念注意到桌上的饭菜,“你还没吃吗?”走到四方桌边,去摸碗盘。“还是温热的。我一直在等你,不过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吃。”“我还没有吃饭!姐她留我在家里,不过我一想到你还在这里等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回来了。正好一起吃!”“你吃慢点儿,当心噎着。先喝口水再吃。”“嗯。你也吃啊!”说着夹了菜放进苏沧政的碗里,嘴里还包着饭,就这么傻傻地笑了。很牵强,尽管沈念装得满不在乎。姨娘和姨父的事,一定让他们心烦了。“现在,你要打算怎么做?”咽下一口饭菜,注视苏沧政的眼睛。“我--我们再多待几天吧。我还想收拾些东西,不会耽误太久的!““我也没催你跟我回去,你不用着急。”“嗯!”又是傻傻一笑,“毕竟我也是好久没回来,想和姐多说说话。”“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你所做的一切,我相信都是有你自己的理由。待多久都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沈念眼里突然噙了泪,“不再问我离家出走的原因吗?”“我说过,你要是想说,我就听着。你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人总是有自己的一些事情。”“谢谢你--你真好。我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你。”“突然说这种话做什么?没有的事,你别想了。”“不!我是配不上你的,我--你不知道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你现在才说得这么漫不经心。”“就算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沈念扬起的嘴角不再是强颜欢笑,只是嘲笑。“不会改变吗--我不确定这句话还能存活多久,不过,我相信。”“你今天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发生什么事了吗?”“没有,你胡说什么呢!”放下碗筷,空碗里还沾着几粒米饭。伸长了脖子看苏沧政的饭碗,“你吃饱了吗?”“好了,我把这些碗碟送下楼去。”“别去!”沈念从背后抱住苏沧政,脸贴在背后。“我困了,我想在你的怀里睡觉,可以吗?”回头温柔地注视,“好,我把东西放下。晚上小二儿会来拿走。”☆、不动声色独自一人在房里,单手托住下巴。这样的情况还要维持多久?自己的耐心早就耗光了…可是没有就是没有,多说无益。狠狠捏住手里的竹笔--嘭!嘭!两声巨响将赵韩子的心思拉回现实,看到面前的来人。“韩彻,你来了怎么都没人来告诉我?”“表哥,我又不是什么外人,还通报什么。再说了,我刚才也是敲过门的。不过一直没人应门,我就进来了。”不再说什么,倒好一杯热茶推向韩彻。“我说你刚才神游到哪儿去了?我敲门至少也得小半刻,你就一点儿都没听见吗?”注意到地上的两只--野兔。血淋淋的皮毛不复雪白,“抱歉。我在想些事情,一时没在意周围的环境。”“算了。”韩彻坐上靠窗的木椅,喝口茶水继续说:“那两只兔子就当你今天午时的荤菜好了。不过,要不要随你。”“当然要了。你辛苦猎来的,又带了这一路,我怎么好拒绝。况且,这两只野兔肥美。赵某多谢表弟的馈赠。”韩彻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赵韩子,“表哥,这可不是我家猎场里头的。”“不是你家的,那是哪儿来的?”这才看到韩彻脚边的弓箭。“难道你--是在这山上猎来的!”“表哥你还真是好记性!连自家山里的每只兔子都认得长相,可我总觉得它们都一样,你是怎么区分开的?”“没有的事。”赵韩子不去在意韩彻字里行间的挖苦,“怎么有兴趣到这山上来打猎了。”“不是我说,这片山真的适合做猎场!你不觉得吗?”“是很适合。”“山里的野兔真的很多,我是懒得拿,才只猎了两只。今儿个正好,尝尝你自己山里的兔子是什么滋味儿。”“好,你说的话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