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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五皇子不可置否的冷冷睨了一眼,头一转便走出了大殿。「五皇子他……」顺公公不安的道。「放心,我会拉他过去。」四皇子宣和浅笑道。「那就劳烦四皇子了,咱家告退。」顺公公弯身说道。想想这全皇城里头,五皇子的脾气是最让人不敢领教的,倒也说不上是暴躁或是粗鲁蛮横,毕竟是个皇子,总是受过礼教,习过孔孟的。但是五皇子的性子就是这样,阴阴冷冷的,平常也不太和其他人打交道,对这整个皇城内的人,似有不屑一顾的睥睨。即使是皇上的命令,对他而言,也只是耳边风,听不听得进去,全凭他当天的心情好坏而定。虽说五皇子的眉眼长得极好,雍容尊贵,但冷淡性子,即使是皇上也无可奈何,更不要说得罪五皇子的人了,那个下场可是凄惨的让人恨不得没来过这个世界。顺公公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殿前所栽种的牡丹花圃前。「顺公公留步。」大皇子湛卢开口将顺公公拦了下来。「大皇子有什么事吗?」顺公公立刻回头问道。「晚上的夜宴宣布得匆促,本皇子还来不及准备些什么来送给父皇,不知顺公公是否能给些意见?」「这……大皇子客气了,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公公能揣测的呢?」「顺公公别那么说,你服侍父皇那么多年,父皇对你甚为看重,想要什么东西的这点小心思,即使父皇不说,顺公公应该也能略推一二。」「这……」顺公公有些迟疑,心想,大皇子毕竟是储君、未来的皇帝,得罪了他总是不好,但是皇上想要的东西,却是说不得呀!心念一转,顺公公恭敬说道:「皇上最近为了国事cao劳,在身子方面总是多负担了些,虽有御医调气养息,但皇上对于这方面总是特别要求,所以大皇子不如针对这方面下手吧!」「我懂了。」湛卢点点头,「那还有其他的吗?」「应当是没有了。再有的话,也是祈求风调雨顺,社稷平安。」顺公公说道。湛卢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父皇的身子可要劳烦顺公公多加留心了。」「这是小的本分。」顺公公答道:「大皇子还有事吗?」「没事,顺公公慢走。」「咱家告退。」湛卢看着走远的顺公公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立于原地不动。一旁的牡丹花圃里,冒出了几枝新芽,上头居然有一只向往早春的蝴蝶飞舞在上,白白的薄翅不畏寒冷的快速振动着,在一丛又一丛的牡丹枯枝间寻找着花蜜。湛卢看着轻舞的小白蝶,已飞到了牡丹花圃的尽头处,却还是找不到半朵可以停留下来的花。小白蝶不死心的在枝桠间来回寻觅,却仍是徒劳无功。「小蝶儿,就算你再怎么飞,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小白蝶就在剎那间,身体一分为二,连控诉的机会都没有,两片薄薄的翅膀,就这么无力的飘了下来,仿若凋零的花瓣落在青色枝桠间。王府内,七皇子楚容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毫无表情的脸,宛若一只完美精致的白玉娃娃,美的丝毫不带人气。「爷,什么事烦心呢?」女子怯怯的开口问道。被搂在怀中的女子黑发如瀑,双眸含媚,细腰柔弱的不堪一握,我见犹怜的姿态让见到她的男子都为之心猿意马,难以把持。「美人在抱,还有什么事值得烦心呢?」楚容轻佻的笑了笑。绯姬看到楚容的笑,不禁脸红了起来。见过楚容的人都知道,七皇子的眉目和皇上大相径庭。七皇子的母妃──宸妃,是世间少有的绝色,沉鱼落雁也不足以形容她十分之一的美。当初一进宫,立即掳获了当今皇上的心,几乎夜夜独占龙床,受宠的程度,即使是皇太后说的命令,也抵不过宸妃的一个眼神。可惜,人美遭妒,在一次意外中,宸妃烧伤了脸。皇帝虽大为震怒,严惩后宫,但人心总是见异思迁,尤其是多变的龙心,就这样渐渐的遗忘了宸妃。宸妃生有二子,分别是二皇子飞卿及七皇子楚容。二皇子飞卿,人如其名,俊俏飞扬,其脸孔七分像母亲、三分像父亲,人虽美,但仍带有男子挺拔英气,在当时迷倒了不少官家仕女。而七皇子楚容就不一样了,他完完全全遗传到了宸妃的美,整张脸像是宸妃的翻版似的,那种只应天上有的容貌,让许多女子羡慕不已。曾有人开玩笑的说,如果七皇子是位公主的话,求婚的王公贵族早排到了皇城外头,只可惜,楚容是个货真价实的皇子,而且是个个性谈不上好的皇子。楚容与其他朝臣之间,总是刻意的隔出距离,即使有朝官想示好的巴结这个七皇子,得到的下场通常是热脸贴冷屁股,或者是毫不留情的一阵奚落。即使如此,想与楚容结交的,却仍是大有人在,其原因之一,应是皇帝对这个七皇子的疼爱。当年宸妃失势后,也无其他可依靠的势力,而当时两个皇子年纪又小,又被强制带离身旁。就这样,宸妃孤伶伶的一个人和两个宫女守在深宫中,好不凄凉。过了数年,楚容七岁时,在一次意外的机会中,看到了母妃的模样及处境,心中顿时难过不已,隔天上朝时,立刻上禀皇帝,希望将母妃接回同住。皇帝当时碍于朝例,虽无应允,但当着殿上赐予宸妃绫罗锦缎千匹,宫女数十人侍候,并迁至新建之后宫庭房。此话一出,底下朝臣惊讶不已,这等赏赐,这等阵仗,几乎只低于皇后娘娘一人之下了。朝官众人虽有异议,但碍于皇帝强势的态度,倒也没人敢说半句话。下朝之后,此一消息传至皇太后及皇后耳里,当然也是惊讶万分。两人虽极力想以不符前例为理由,让皇帝收回成令,但皇帝却反倒以「皇令既出,岂容朝令夕改」之辞,拒绝了两人的请求。宸妃就这样,又风风光光的重回了令人羡慕的地位,但不为外人所道的是,皇帝只有偶尔抽空至宸妃宫内坐坐,却再也没有招来宸妃侍寝。但皇帝对飞卿及楚容两兄弟仍是疼爱有加。数年前,皇城内甚至传过这么种流言:皇帝欲将帝位传任给飞卿,而不是传给大皇子湛卢。此一流言一出,朝庭百官表面虽装的平静无波,但私底下却是异论纷纷,讨论的沸沸扬扬,在当时也形成了两派各拥其主的人马。可人算不如天算,飞卿在传言甚嚣时,居然在上朝时,当着皇帝及百官面前,主动请调驻守边关,这让许多朝臣纷纷吓得连折子掉在地上都不知。皇帝虽极力挽留,无奈飞卿意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