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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道。客房空空,此处倒是十分安全。“太香了……”沈光明又饿又急,“唐大侠你真是天底下最英俊最厉害的大侠,我最佩服你。世传有昆仑子于雪山之巅烹鹤煮雪,引八方鸟兽齐聚……”沈光明不知典故,只满口胡说,说着还伸手去够唐鸥手里的烤鸡。唐鸥早笑得不行了,直接将烤鸡按在他脸上:“吃吧。”沈光明边吃边跟唐鸥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僵尸和司马凤。傍晚时分,司马凤终于风尘仆仆地抵达了。他一身火红衣裳,身下一匹红马,卓然于众人。只是很不合时宜地,沈光明想起了初见林少意时的事情。如果林少意是烧鸭……司马凤大概是烤鸡吧。反正他名字里本来也……如果他跟盟主打起来……就像一只烧鸭和一只烤鸡打起来……沈光明双目直视前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里早乒乒乓乓地演了好多场戏。迟夜白和舒琅在门外等他。司马凤一看到迟夜白就笑:“小白,你果然在。”迟夜白神情一滞,好看眉毛死死拧紧,并不应他。司马凤坐在马上,弯腰朝迟夜白笑道:“生我气啦?这地儿又干又冷,你皮肤怎的还是这么好?头发上涂了什么?小白……小白?”舒琅和众小厮眼见迟夜白怒而拂袖走了,司马凤仍在那里小白小白地喊个不停。沈光明仍旧面无表情,心里那个大戏院却又有一堆缠绵又新奇的戏敲锣打鼓地演开了。唐鸥闻言点点头:“迟家和司马家是世交,两人自小相识,有一两个昵称不是什么奇事。司马凤性情浪荡,这种事情他干得出来。”沈光明撕了一只鸡腿给唐鸥:“我要是迟当家,早就一剑挥上去了。不过这昵称还挺趣致,和迟当家的样子好不相符。”“但迟夜白打不过司马凤。司马凤那功夫可不简单。”唐鸥撕了鸡腿上的皮,在沈光明眼前晃,“小沈,吃不吃?吃不吃?”沈光明:“……不吃。不对,小沈是什么?”“昵称。”唐鸥自己吃了,“如何?”沈光明表示不喜欢。“那就小骗子。”唐鸥断然道,“说定了,改不得。”沈光明哭笑不得,狠狠撕扯着那只烤鸡:“别玩了,还有别的事情呢。”司马凤来是来了,却没有察看那尸体,而是费了一番功夫劝出迟夜白,两人拜访了徐子川的书房,谈了许久。“谈到现在还没出来,也没听见有什么声音。书房外头有司马凤和舒琅的人,我没办法靠近。”沈光明很遗憾。唐鸥问他:“你要靠近做什么?现今已不需要你去帮迟夜白寻屠甘。”“可还有百里疾的事情。”沈光明说了自己和迟夜白的推论。唐鸥接着他吐的鸡骨头,沉声道:“只是你们的推论。等到有了确切结论再说不迟,你不要蒙头栽进去。”沈光明正想说什么,唐鸥厉声问道:“功都练好了吗?秋霜剑能使出来了吗?方寸掌的心得有进步吗?”“……”沈光明不与他争,默默低头啃烤鸡,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如何从迟夜白那里撬出些百里疾的消息。正想着,唐鸥突然拉着他跳了下来。沈光明连忙将烤鸡护在胸前,和唐鸥一起躲进了客房后面。“唐兄,不用躲了。”司马凤的声音轻快地从前头传来,“有些要紧事想跟你说。”唐鸥只好和沈光明走了出来。沈光明看看自己胸前油渍,又看看唐鸥胸前油渍,十分心疼手中的半只烤鸡的油皮。司马凤和迟夜白都在,迟夜白又是满脸不快,司马凤却神采奕奕。沈光明打量他几眼:他印象中的司马凤似乎永远都是这样的神情,唯有当日离开辛家堡大厅时他才露出片刻凝重神态,那时才比较像一个家族的家主。几人寒暄一番,司马凤才说出找唐鸥的原因。“府里人虽多,知道唐大侠这两夜常常探访的,只有徐先生。”司马凤道,“这徐先生可不简单,他十三岁那一年元宵在春意楼为花魁英纱写的诗,可是我心头至爱。尤其那句‘寒香凄凄入被枕,丝鬓瑟瑟畏春光’,真是绘情绘景的绝妙啊。小白当年还会背,是不是?”迟夜白面皮微红,怒道:“我并不会!”沈光明听了那两句,觉得有点回味,又不甚了了,便殷切地问:“全诗是如何?这两句倒不觉得有什么妙处。”“嗨,你这雏儿,没见识过自然不懂。”司马凤搭着沈光明肩膀,亲热道,“听哥哥为你解读一二。何谓寒香?要理解寒香,你就得先懂何为女子体香……”他话未说完,沈光明已被唐鸥一把拉到身边。“司马,说正事。”唐鸥不悦道。司马凤“噢噢”两声,立刻拧了眉头做出副严肃神态,迟夜白在他身后靠着树,清晰地发出一声冷笑。“徐先生功夫是很了不得的。不论外功,单讲内功,或者与我不相上下。”司马凤总算认真起来,“当年我爹到灵庸城查探,最后僵尸莫名地便不再出现。他回家之后仍耿耿于怀,数年前才终于理出关键线索。”司马凤收了手里那把描着香蝶美人的扇子,在手心轻轻一击。“徐子川被人在城外发现双腿尽折。自那日起,到今日为止,灵庸城没再出现过僵尸。”唐鸥:“那也不能说明他和这事情有关。”“可他确实有关。”司马凤拿着扇子,在空中飞快地写了两个字,“徐子川编撰的,序言中就写过,他年轻时曾游历天下,经过南疆时见识过神妙的控尸之术。在他编纂的诗选中,也有提及控尸之术的诗句,但太过隐晦,作者也记为无名氏,因而无人注意到。”“……这说明什么?”沈光明听得快忘了烤鸡,急急问道。迟夜白在司马凤身后开口:“徐子川已经向我二人坦白,他确确实实在南疆那边,学习了控尸之术。但他不是这几次僵尸事件的始作俑者。”第55章异事(2)沈光明听得云里雾里,十分迷茫。“不是他,那是谁?”他连忙问道,“他说了是什么人么?”“他说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司马凤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沈光明忍不住凑脑袋过去,被唐鸥又拉了回来。“当年徐子川无故失踪,不是私奔,是被人绑走了。”司马凤嘿地一笑,“绑走他的人,正是他表妹的夫婿,东原王木勒。”徐子川当年游历南疆,机缘巧合之下学习过控尸之术。他虽然懂得,但从未用过,在中也只作为一个经历随笔写下。他学习控尸术的时候并不觉得它是真的,还以为只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