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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随她身影而动。她却停了,覆上他随意搭着的手,“每次离开,总是我跑着去哄相爷,这次相爷丢了我,我心真的疼。”她牵着他,放在心口,碰上那一刻如春水含波,绿柳抚岸,他的呼吸都是乱的。“许多次我不说,不是它不疼,我忍着。这次它疼晕了,相爷来,却强迫它。”手下玉润微凉,他看着她笑而伤的眼,只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林惜身子不好,这次不定担忧成什么样。萧棠本就内向,此番惊吓把她一天的心血付诸东流,林愉心有微凉,更似控诉:“我也不是不回来,只是不要这样回来,您一句软话没有,叫我忘了那些苦,我忘不了。”“哪怕您哄哄我,一次…也好啊!”林愉凝视着眼前惊艳岁月的面容,眼睛酸涩却不舍得眨一下,“可相爷,你会吗?”如她所知,青峰长剑怎堪轻易沾花。傅承昀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粗粝的手指隔着衣料,微动一下,“你怎知我不会?”林愉:“…”“傅承昀——”她羞愤交加,“我在说…正事。”傅承昀眷恋的松手,“是啊!说正事,你招我作甚?”他把人抱过来,扳过不情愿的林愉,两人呼吸萦绕亲近非常,然傅承昀眼底清醒更多。“恩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说完他又加了一句,“放你走不行。”林愉在温柔中恍惚片刻,想逃脱却挣扎不过,“别乱动,我不是在哄你吗?”“可…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她怆然。“那是怎样的?”这一问,林愉就沉默了。她木木的坐在他腿上,双眸不眨,那是怎样的?“我要情,非物质。相爷给的…我都不要。”情?傅承昀笑意募的一僵,他连心都没有,哪里来的情呢?…林愉也没有追问,她直接把库房的门砸了,拿了药材。傅承昀后来听到愣了许久,他怎么也无法想象,林愉那样温柔似水的人会砸门,也是气狠了。晚间两人坐在一起吃饭,刻意坐的远了些,傅承昀看了她几次,忽然道:“唉…真是为难啊!”林愉不知什么事可让他为难,遂多看了两眼。“过阵子皇后寿诞,想些花,寻常牡丹芍药太过普通,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懂!”林愉执著的手一顿,“女儿家”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像是故意说给她的。“毕竟国母寿诞,重量可见一般,要不我去寻几个女儿家问问。”傅承昀下了决定,见林愉愣着不动,面不改色的给她夹菜,“愣着作甚,吃饭啊!”林愉食不知味。终于,她低头道:“我觉着,典雅海棠,就很不错。”傅承昀熬到她开口,赶紧又给她夹,“再吃一个。”林愉不知他是否听进去,等她吃食咽下去,傅承昀突然越过两个凳子坐过来,“什么味的,好吃吗?”林愉被这么一问,仔细回味,然后抿住进风的嘴,酸胀着两颊看向碗里的酸果。“你…”她的质问就在嘴边,奈何一张嘴风一进去那牙就要倒了一样,难受的眼中泛着雾气瞪他。“今日的晚饭,有些酸呢?”他挪揄道:“你闻到酸没有?”林愉不敢说,怕嘴进风。傅承昀见她不说话,摩挲着她的脑袋,“饱了,我去问花,晚上…等我归!”林愉负气,“才不等你。”他也不气,心情似乎很好,笑着就走了,反而林愉不大高兴,还有些不安,但她没说。…是夜,沐浴之后林愉直接把门从里面拴了。她心里想傅承昀都出去找女儿家问花了,她要是太好脾气难免有些怯,栓个门而已,这样也好摆明自己的态度。她不喜欢他找别人,也不喜欢他有别人。这样的想法有些荒诞,但从问他要情开始,已经透露了自己的态度。她要的远比金银更贵,是她的底线。栓了门,林愉裹着红被,翻来覆去睡不着,要是他不回来…栓了门,她就不知道外头情况?林愉翻来覆去想了大半晌,最终衣裳也没加,穿着雪白单纱裙,赤着脚去把门闩给拿了。为了表达她的不满,林愉方才把屋里的灯给熄了,只留了一盏照明,勉强看得清路。她隐约听见什么声响,一抬头就看见院里某处比屋里还亮,好像有人过来。林愉一紧张,“哐当”一声丢了门闩,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跑。他回来了,简单的一个影子,林愉就认出来了。一路跑到里面,林愉把自己裹在被褥下,身子面朝里面,决绝的侧影表达着她不愿回头的勇气,就这样躺了很久。没有人进来,连开门声都没有。林愉身子躺的有些麻,伸长了耳朵听外头的动静,有一阵子挺嘈杂的,后来便悄无声息。难道走了?林愉惊坐起来,潋滟眸子里面满是犹豫挣扎。最后还是起身,登上鞋子,悄悄的靠近门口,轻手轻脚的把门拉开一道缝,外头的光亮便是在这一刻争先恐后的往她眼里钻。“没人吗?”林愉开门出来,踮着脚往诺大的院子看。这院子两边对称的被她撒了花种,丫鬟们在看不清的小路点了灯,方才的光亮是廊下照明的灯笼所致,真正亮的是今夜月光。不过,林愉出来的时候正好被游戈的乌云遮住。她看了又看,只隐隐看见远处孤亭好似有人在哪儿。“相爷?”林愉蹑着脚,夜风吹的白裙紧紧贴着双腿,隐隐可见里面风流蕴藉、风娇水媚。院中没有人回答,天上大片黑云正是最厚的时候,透不过一丝光亮。那边林荫小道上,竹叶借着夜色欢愉,和吹来的风纠缠不散。林愉想回去算了,脚下踩的是什么软趴趴的东西,太吓人了。但心底又隐隐不甘…那万一是他,他等她找怎么办?自从听他说要去找女儿家,她的心就没有静下来。双脚不听使唤的靠近,一步接着一步。林愉畏惧的眼中带雾,模糊中当真瞄到人影,和她一样没有束发,席地坐在亭中,是曲膝侧着的。她试探的又叫了一声,“相爷?”那人好似回头看了她一眼,拿着什么东西遥遥的敬她,拂手之间,像他。多叫不应,林愉索性一跺脚,扬声道:“傅,承,昀,我叫你呢?你听见没有呀!”这一声好像门阀,叫过之后眼前明媚,月亮出来了,照在她走的路上,以及被轻纱遮住的孤亭,里面隐隐绰绰拿着酒坛的男子。他侧卧在纱里,周围摆满了鲜花,明白色的酒液从高处流落,带着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