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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嚯,今日还闹了花样?那盘子里装的,不堪堪有蜜饯,还有一盏蜂蜜水,腌过的青瓜。瞧着青徊满面的刻意讨好,霜澶不知怎的便想起青徊的终身大事来。青徊这头不必说,虽她嘴上不肯说,可霜澶不瞎,往日种种皆瞧的见。从前青徊许是还收敛着,近来愈发不得了,总是要寻那沈远的玩笑。至于沈远那头,也不知他愿意还是不愿意。霜澶转念一想,青徊这样的姑娘,样貌好性子好女红也好,这是赤了脚打着灯笼都寻不来的好姑娘,沈远哪里会不愿意的。霜澶心下有了计较,打算找机会便与沈肃容说上一说,将这二人的事情提上日程来。想罢,霜澶兀自敛了心绪,随意拿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只朝着青徊言笑晏晏。第86章小寒5她竟这般瞧轻他!近日沈肃容仍旧是忙,却得空便会来宅院里头,有时亦会留宿。近来的天愈发的冷,却反常得很,还不见下雪,这光刮风不下雪,倒似是在耍流氓一般,往年眼下的辰光,雪都不知下了几场。左右下不下雪是天公的事体,不过是不能堆那雪人,倒也无大碍,霜澶如今一心都扑在小腹中。只那坐胎药不知何时才是个头,霜澶害喜害得重,平日里半点荤腥都不敢占,有时不过是路过小厨房,那里头的猪油味儿飘出来,都能教呕出酸水来的,每每喝那坐胎药,都是边喝边吐,待喝完时,亦总是唿吸急促气喘得很,委实教人筋疲力竭。但凡霜澶拿出丁点不想喝的架势来,青徊便像成了个老妈子似的,总拿大夫先头的话出来压人,只道那日大夫确实说了月份小还未坐稳的,一句话便能捏着霜澶的七寸。霜澶愈发想将青徊嫁出去,也好给她找些事情去忙别的,没得总看着她打转,当真教人招架不住。……这日晚间,沈肃容来宅院,霜澶得了信儿便在大门口等着。沈肃容迎风策马而来,才刚入了街巷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霜澶,她戴着大氅的兜帽,那兜帽宽大又满是貉子毛,已然将她的小脸遮盖得严严实实,远远瞧着只能看见一双眼睛,可沈肃容还是一眼便瞧出了她,随即扬了马鞭,少顷便至霜澶面前。沈肃容翻身下马,扔了马鞭,三步并作一步两步跨上台阶,见着霜澶的鼻头已然通红,遂解下他身上的大氅,披在霜澶的身上,直将霜澶遮得更严实才作罢。“外头这样冷,站着作甚。”霜澶弯了眉眼,娇嗔道,“我在此处自然是等你,难不成还是瞧那半弯不圆的月亮不成么。”沈肃容勾了唇角,心下柔软,侧眸与霜澶四目相对,“下回不许了,没得将你冻着。”霜澶闻言,随即垂了头,不曾应他,心道下回事且下回再说罢。沈肃容瞧着霜澶的头顶,见她不语,亦不恼,他的细幺如今好似渐渐变了脾性,更活泼了些,有时还会与他讨价还价,更有甚直接撒痴,左右在她这处,他好似就没有底线,再侧眸去瞧她,只觉她愈发得娇俏。二人绕过长廊,进了内院,入了屋,霜澶原是等着沈肃容一道用晚膳的,沈肃容却道已然在外头用过了的,霜澶心下悻悻然,不过沈肃容还是教布了膳,又遣走了旁人。霜澶一时不解,随即便见着沈肃容拿了碗筷,挑着她爱吃的菜夹了起来,霜澶愕然,遂要拿碗去接。沈肃容却扬了唇角不管不住得直将那菜夹至霜澶的嘴边,复挑了眉示意,见着霜澶张了嘴喂了进去才作罢。霜澶已然是目瞪口呆,待一口咽下去,已然是羞得汗颜无地。哪曾想一抬眼,那沈肃容竟又夹了一筷子的菜在等着了。这一顿吃食用下来,霜澶难得的不曾犯恶心,却是坐立难安,待至八分饱时便要作罢,不想那沈肃容却不依不饶,好似霜澶不将这一桌子吃完他便不会住手一般。这一桌子是三人吃都够的,眼下她一人如何吃的下?霜澶眼波流转,待那沈肃容又要转头去夹菜之时,便另开了话匣子。“青徊,你觉得如何?”语毕,那沈肃容手上果然停了下来,面上瞧不出有异,只听他冷了声线。“你问她作甚。”“你只说你觉得她如何罢。”那冰肌玉骨的筷子与瓷碗相碰,只听得清脆的“啪”得一声,沈肃容已然放下了碗筷,面色微沉,寒声道。“不如何。”霜澶敛眉,只道这沈肃容眼睛如今是长头顶上了不成么,“青徊这样的好姑娘,针线好模样亦好,只贪吃了些,哪处不好?”沈肃容闻言,睥了她一眼,忍不住讥讽道,“你既都觉着她样样都好,还问我作甚,不若你全然作主了罢。”霜澶教那沈肃容一噎,不可置信,“我当真可以作主么?”沈肃容嚯得站起了身,叩紧了牙关,冷哼出声,“只要你想。”说罢,再不理霜澶,转头便往里间去,里间本就备下了沐浴的热水,可他眼下胸口一团火气,哪里洗得来热水,只恨不得去庭院里挑井水来冲凉才好!她竟这般瞧轻他!里间薄雾潋潋,外头还有烧得热烘的地笼,最是温暖的所在,可沈肃容的指尖却泛着冷意,冰凉刺骨。霜澶见着沈肃容起身往里间去,后知后觉得站起身,亦跟了进去,才刚掀了帘子,便见着沈肃容转身。二人一时对视,只见沈肃容面色渐寒,莫非是今日外头有了烦心事?霜澶瞥了嘴,遂小心翼翼得问道。“你说话算话么,真不用去问一问沈远?”语毕,沈肃容背脊一僵,竟连手指都忍不住微微战栗了起来,面色古怪道,“你说沈远?青徊和沈远?”霜澶敛眉,不解道,“自然是沈远,你想是谁人?”那沈肃容竟教霜澶问得口不能言眼神飘乎,只心虚得将头别过回转过身,佯装去那浴桶旁瞧新鲜似的乱看。霜澶好似眼下才回过神来一般,恍然大悟,“沈肃容,原来你想——”霜澶蹙了眉,“你想得倒美!”沈肃容矢口否认,佯装云淡风轻道,“我自然知晓是沈远。”一句话便将霜澶的话皆堵了回去。霜澶遂复瞧了沈肃容,见他面色无异,一时倒真似是她冤枉了人一般,遂面上讪讪。“那你觉着如何,青徊与沈远。”沈肃容现下才从先头的冰川炼狱中抽过身回过神,却复默了一阵,才道。“我得空问一问沈远。”霜澶撇了嘴角,“你先头还说都教我作主,果真是框我的。”又瞧沈肃容只盯着浴桶做文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