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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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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太当真是疼爱大公子的。最后说定了只肖春闱能上榜,云季芙就能进门。

至于拂冬,已经被大公子派人送出了府,想是见不到了。

大夫人王氏还差了身边得脸的婉晴姑姑来,说是照应大公子,实则也算是在翰墨轩安了人,没的日后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大夫人那头总不至于如这回似的后知后觉,倒叫旁人看笑话。

倒是那沈禄,到底是男子,好得竟比霜澶要快,前几日已然能上大公子跟前伺候了。

又听说近日大公子时常出府,就是带着沈禄。

想来也是去见那云季芙,王氏知晓了也是佯为不见,只交代了功课学问是断不能落下的,旁的也无甚可说。

……

霜澶快大好时婉晴姑姑特地来瞧,带了些吃食与钱物,说了是大夫人的赏,又寒暄了几句,方才离去。

想来那大夫人是认准了只肖对大公子忠心,就是道理的。

这日霜澶终于可以出门,绕是躺了好些日子,连带这府里都明媚了许多,瓦蓝的天,青白的院墙,沿着几步石梯往上走了,又过了琉顶黛构的长廊,亭台楼阁池馆水榭,连那院里平日不甚有生气的假山石头,如今瞧着都颇为可爱。

这厢才入了大公子的院子,就碰到了沈禄:

“霜澶jiejie,你可大好了?我又不得去瞧你,多谢jiejie让拿来的金创药,当真是神药。”沈禄说罢,竟是要跪下行大礼。

霜澶赶忙叫起:“你这是作甚,让主子爷瞧了全当我要造反吗?”

“何况你那药原是二公子的,要谢你且日后去谢他罢。”

沈禄挠头,“我可不管那许多,只道这药是jiejie差人送来的。”说罢又冁然而笑,“日后您就是我亲jiejie。”

“油嘴滑舌。”

……

霜蝉至廊下,见昔春正端了茶盏,便示意接了过来,推门入书房,大公子正在温书,遂退至一旁立身不语。

“身子已然好了?”

只听得那声音温润如玉。

“回公子,奴婢已大好了。”

“那便好,是我的不是,倒叫你吃了好些苦头。”

霜澶听罢跪下道:“公子折煞奴婢了,能为公子死而后已,都是做奴婢的福份。”

“那今日隅中再叫你与我一道出门你可应?”

说罢,又拿眼瞧了霜澶,见她有些发愣,笑逐颜开道:“且放心,这回与上回不同。”

“我会先着人回了母亲,应允了再出府。”

霜澶应下。

这回定又是与云季芙相见,这云家姑娘究竟是何等风姿绰约的人,竟叫自家大公子整日里头想着,三两头的要见。平素满京都成里头肖想公子之人数不胜数,却不想竟对她情有独钟道……

霜澶对那云季芙真是好奇不已。

……

第5章雨水2公子那样金贵的药给了她,她转……

春风拂面,杨柳依依。京都郊外,一处岸边泊着一艘小船。日头照着,湖中水光潋滟,船中人只闻风声,好不惬意。

霜澶与沈禄立身与船头,瞧着不远处,一辆马车慢慢驶来,临到跟前,驾车的是一位脸生的小厮,这时车上掀开帘子走下来一个老妇,果然是上回的嬷嬷,只见那嬷嬷下车转头,又从厢内缓缓搀下一个女子……

这回没有幕篱,霜澶瞧得真切,那云家姑娘眉目灼灼,一袭水芙色的罗裙透着栀子花的颜色,当真是夭桃浓李,明艳动人,正所谓腻玉圆搓素颈,藕丝嫩,新织衣裳,虚檐转月……就是如此了。

云家姑娘踏上船,霜澶福身见礼。

云季芙走过霜澶身边是脚步略停,声音潺潺:“想必姑娘就是霜澶?明瑜哥哥先头说你的,那日多谢你了。”

“姑娘谬赞,奴婢万不敢当。”

云季芙含笑,霜澶引她入船舱,“公子,云家姑娘到了。”

后放下围帘,与那嬷嬷一齐立身舱外。

霜澶低头静默,只浅浅得听到里头断断续续的声音。

什么“忍顾鹊桥③”……什么“怨瑶夜④”……

霜澶这下算明白为何他家大公子非这位云季芙不娶了,且不论学识,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②,化静为动,化美为媚,真真是美得不可方物。绕是她一个女子瞧了都觉得心颤不已,何况男子乎?

霜澶抬头,才发现沈禄也正瞧她,还朝她顿首抬眉,好似再说,jiejie如何,这云家姑娘貌美与否?

霜澶复低头,不再理会。心中盘算着过不了几日就是春闱会试,待今日回了,大公子要好好收心才是……

……

直到日落西山,舱内依旧没有动静。

霜澶与那嬷嬷对了一眼,上前轻轻叩门:“大公子,现下已是酉时。此处是郊外,想来再晚些云姑娘回府多有不便。”

那二人才出舱,又是好一阵难分难舍,霜澶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多瞧。

“齐嬷嬷,我们走吧。”那云季芙领着老嬷嬷这才准备回府,又是一步三回首。

……

沈霂容一行人待回到府里已是戌时,翰墨轩婉晴姑姑等人已在院外候着,见了人便把大公子迎入卧房去了。

敛秋小声问霜澶:“jiejie怎的这样晚,老夫人派人来问过两回了。”

这霜澶也不知如何说,难道说大公子与那云家姑娘情意绵绵难舍难分?这一想又是好一阵脸红,便佯装肃穆,只让敛秋当好差事就好。

敛秋瞧霜澶一脸高深莫测,笑到:“老太太让大公子回了差人去回个话呢,jiejie早些歇息吧,我着人去。”

霜澶拦住了她:“这样晚了,我自走一趟吧,莫再喊人了。”

……

今晚是钩月,却分外明亮,越过树荫,洒下薄薄一层清晖。霜澶独自一人打着灯笼,往世安居去。

时辰这样晚,府里头已没有什么人走动,霜澶脚下不自觉就轻快了起来。上了石阶进了凉亭,再穿过几道回廊就能到了。

霜澶低着头只顾着走,突然一头撞到了不知是什么的硬邦邦处,心中大骇,身子不自觉向后仰,险些摔倒,趔趄了几步顺手扶住了廊柱才堪堪站稳,手里的灯笼也甩了出去,滚了两圈便灭了。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这么晚了在这亭子里莫不出声,刚想回身说道几句。

一抬头,借着月光,不想竟是二公子沈肃容,一时间手足无措,慌忙跪下:“奴婢不知二公子在此处,冲撞了公子。”

那沈肃容一眼都未瞧她,只拿手拂了拂方才被撞到的衣袖,道。

“无妨,且去吧。”声音淡漠,瞧不清神情。

看样式是不欲与她多说,霜澶暗自松了口气便起身捡了灯笼想退下。

刚巧沈远走过来,手里好似还拿着什么东西。只听他道。

“公子,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