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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绝望,我要让他们知道没有人可以拯救他们,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这是他们应得的结果。”大首祭说谎了,他们才是逆天而为。宣北王是顺应时代的明君,他将带领大鄢走上复兴大道路,这才是上天真正的指示。他作为大鄢朝司天局曾经的大司命,明明知道这一结局,却固执的一意孤行。封无衍睨着他的神色,表情颇为玩味。大首祭在他的目光中昂着头,脊背板直。“只有一点点挫败他们的阴谋,让他们一次次的铩羽而归,才会彻底断了他们的念头,打败一个人不是杀掉他,而是让他彻底失去信念,再也站不起来。”“啧啧,”封无衍唇角勾起,“大首祭可真是善于蛊惑人心。”“那你的呢,”大首祭眼神冷冷的射过来,“怎么不受蛊惑?”“因为我没有心。”———长心榭重新归于寂静,冰玉雕成的长几上放着一个小瓶子,瓶身殷红如血,格外刺目。那是大首祭临走留下的,可以短暂的抑制封无衍的心绞。封无衍把瓶子捏在手里,冷笑着拢紧手指,瓶身慢慢碎成齑粉。“公子!”石柯惊讶的出声阻止,“你怎么把药毁了?”“什么药?”封无衍无辜的看着他,苍白的嘴唇轻轻抿起。“没有药,也没有病。”夜色渐渐弥漫上来,空寂的大殿四周烛火闪跃,轻纱拢在四周,冰砌的石床上,高大的身影挺直成薄薄的一片。封无衍攥紧拳头,指尖深深的陷进rou里,紧咬的牙关渗出一股铁锈味。全身绷成一条直线,像没有生命体的标本。如果这时有人探手来查看,真的会把他当成一具尸体,因为没有呼吸。冰床上空是一望无垠的天际,高原的天空是纯粹的墨蓝,有细小的金色点缀其中,一闪一闪,像好奇的眼睛。一千八百六十四,比上次多了三十八颗。心脏像是一块任人揉扁搓圆的面团,膨胀骤缩拉扯挤压,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灭顶之痛。有密密的汗珠渗出,又很快被外界冰冷的温度逼退,凝成细小的冰茬。鲜血渐渐漫出嘴角,顺着冰冷的下颌线淌过脖颈,瓷白添上一抹艳色,在无边的夜色里绮丽如鬼魅。“唧唧唧,”轻微的叫声在空旷的大殿格外清晰。黑暗里,一只通身雪白的毛绒球循着血腥味而来,扒起短腿爬上了冰床。它缩在角落,湛蓝色的豆豆眼滴溜溜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始终没有动弹,任凭鲜血洇过脖颈,淌在冰床上。小雪球试探的伸出一只小短腿挪了一步,保持姿势观察了一会,又伸出另一只腿,停在原地又观察一会,然后又开始挪动,直到到达目的地—男人的唇边,才小心的缩起身子把自己团成更小的一团,吊起小眼睛偷看男人的反应。很安全。它慢慢把心放在小肚子里,伸出粉色的小舌尖小心翼翼的舔着芳香的液体。实在太好喝了。它惬意的眯起眼睛,毛茸茸的小身子越靠越近,整个缩在男人的脖颈里。有鲜血滴下,立马一点不浪费的落在它的嘴里。小肚子越喝越鼓,一次贮存这么多,半个月都不会饿了,它好开心,忍不住用毛茸茸的小屁股在男人的颈边蹭了蹭。嘴中不自觉的发出“唧唧”的欢叫声。空气中有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小毛球沉浸在饱餐的喜悦中毫无觉察,浑身的绒毛舒坦的上下起舞。有冰凉的微风拂过,小绒球打了个寒颤。竟然不关窗门,这些仆人是怎么伺候的!它恼怒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漆黑无波的眼眸,那里面好像有一泓深潭,引得一切生灵目不转睛。浑身的毛瞬间炸起,不等做出反应,后颈就被人提溜着提了起来。两只小短腿可怜的在半空摇荡,小豆豆眼惊恐的和男人对视。“好喝吗?”封无衍笑得格外温柔。只是未干的血迹还凝在唇边,看得人只觉惊悚。“唧唧唧,”小绒球慌乱的蹬腿,两只小爪子也在无力的晃荡。“看来是很好喝了。”封无衍舔了一下嘴角,眉头微皱,瞪着小绒球,“你有没有品味,这么苦还觉得好喝?”“唧唧唧。”“这血有毒的,”封无衍缓缓的转动了一圈眼珠,好奇的盯着小绒球问道,“你每次都来喝,这么久怎么还没死?”小毛球:“唧唧唧。”“还是说你已经死了,只是每一次都换了新的一只?”小绒球双手双脚上下踢腾。“不如把你的手剁掉,下一次再来就知道是不是你了。”“唧唧唧,”小绒球惊恐大叫,瞬身都在颤抖,“唧唧唧唧———。”“吵死了,”封无衍面无表情的说道。小绒球的叫声戛然而止,像被按下静止开关,小小的豆豆眼里充满了求生欲。“这么听话啊!”封无衍把小绒球拿进到眼前,盯着它的小眼睛,“想喝可以随时来,不用偷偷摸摸的。”小毛球:“唧唧唧。”“我的血多的是,任君品尝。”小毛球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这人怕是有什么毛病,算了,有好喝的就不跟他计较了。身子一松,封无衍松开了禁锢。小毛球浑身一抖,立时反应过来,蹬起双腿跳下冰床,三两下窜过纱幔,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殿重又恢复死寂,封无衍无神的瞪着墨蓝的天幕。再数一遍星星吧。黑暗里有yingying的东西咯在胸前。封无衍顺手掏了出来。是从林郁那里拿来的秘籍。他只是好奇,从没见林郁看过什么武功心法,才顺手拿来看看。靛蓝色的封面楷书几个大字。封无衍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武功,他怎么没在江湖秘籍谱上见过?长指缓缓翻开了第一页。第11章三计做工具人太难了黑风寨。沈青宁望着后山一排排山间小别墅唉声叹气。许福福叹一口气,凑到林沐霏身边小声道,“看看,寨主又在想男人了。”林沐霏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你怎么知道?”许福福瘪瘪嘴,“还不是因为你那个老相好,伤了寨主的心。寨主不想睹物思人,直接把他住的房子都推了,还口口声声盖什么山庄,都是借口,鬼才来住嘞!”林沐霏不高兴了,“不许这么说我师兄,他才不是这样的人,宁jiejie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他们没什么的。”许福福“啧”了一声,恋爱脑的女子真是不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