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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自己人哀鸣倒下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围成一个保护圈围住自己的几十人以外,所剩无几,“赫连孽,我温家助你夺得这天下,而今你却这般待我温家,你就不怕天下人为你不耻吗!”温邑粗犷国字脸的一双虎目,不甘地怒瞪着高台阁楼上的赫连孽,难道他温邑,当真今日要命丧于此不成?!“不耻?”阴戾冰冷的声音从殷红如血的薄唇轻吐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玩味的意味,微眯起的桃花眸落在脸上,薄唇勾起讥讽,“孤本以为,成者为王败者寇的道理,爱卿应比孤更看得通透,而今看来,是孤高看了爱卿。”闻人渝:“噗、”手中水墨扇子摇得更欢快了几分,对不住啊,他憋不住,皇上这损人不着痕迹的,当真是妙啊。温邑手中淌血的长剑握得死紧,一双虎目充血,胸中燃烧的怒火和不甘,都无法让理智回笼,面对温邑的怒目,赫连孽依旧摩挲着手中微凉的玉扳指,不以为意,“历史,从来都是由胜者撰写,温家一族,逼宫谋反,意图夺我赫连北殷江山,故株连九族,念其多年镇守我北殷边疆有功,不处以极刑,赐白绫,留全尸。”“爱卿以为,孤说得如何?”一字一句,犹如爬满冰冷毒蛇缠绕,暴虐残忍至极,偏生却让你觉得,这已是最大的恩赐。“什么?赐白绫?”闻人渝却是不干了,手里的水墨扇子也不摇了,丹凤眼就是看向赫连孽,开口哀怨不满道,“不是,皇上,赐白绫,不应该,这么温柔的作风不符合皇上您的气质啊!”“是后山那些个冰冰凉凉的小家伙最近不缺伙食了?还是消化不良了?”“没事,臣有办法,臣认识一位兽医,皇上您放心,保准能药到病除!”丞相大人那个不甘心的啊,温邑这老匹夫这么多年来,坏了他们多少事,哦现在好了,好不容易这猖狂的老匹夫日子到头了,却用这么温柔的手段送走?不行,丞相大人表示不痛快,好歹来个五马分尸啊凌迟啊什么的,像这种丧心病狂的刑法,才能大快人心不是?闻人渝表示,没错,他就是想要笑看着温邑这个老匹夫不得好死,她才觉得心里畅快。第三百四十章温邑被救走习武之人的耳力本就异于常人,温邑怎么可能没有听到闻人渝的话,一口气血涌上心头,目眦欲裂瞪着闻人渝,恨不得当场将闻人渝千刀万剐,这个竖子!赫连孽俊美脸上,轮廓线条阴戾冷沉,并不打算多做纠缠,冲着长鹰微一抬手,便转身欲离开,忽而,一阵桃花香夹着微凉晚风而来,让赫连孽停住了踏步离开的脚步,转身,阴戾的桃花眸,如阴冷的毒蛇一样,准确无误地定在桃花香传来的位置。“都快结束了?嗯,看来本楼主,属实是来得有些迟了。”阴柔的声音,自他们所站高台阁楼处,对立的一角屋檐传来,令人侧目的桃伞,在跳跃火光映衬下格外醒目,司北桃华。闻人渝摇着手中水墨扇子,似画丹青的俊脸上,一双上扬的丹凤眼危险地眯起,司北桃华,江湖月楼楼主,东辰国司北世家一族的后裔,此时来参上一脚是何意?“月楼楼主,怎么,我们北殷自家的事情,你一个东辰国的人,要干预不成?本相可没听说,司北世家的人,什么时候爱管起他国的闲事起来了?还是……”“你司北世家,要代替你东辰皇室,来与我北殷宣战为敌。”闻人渝丹凤眼凌厉地看着司北桃华,一番话说得可轻可重,其中份量就要看司北桃华怎么掂量了。清冷的月色下,司北桃华那一张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脸,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桃粉伞带桃花香,绣着簇簇桃花的袍角,颀长高大的身材,配上这一张美得过份的脸,却偏生美得叫人惊艳!赫连孽冷冷地盯着司北桃华,桃花眸底有一闪而逝的杀意,不仅仅因为司北桃华这些日子来,三番两次地给自己添堵,更因为司北桃华这厮,竟敢想去动那丑东西。被赫连孽这样盯着,司北桃华想不注意到都难,视线从闻人渝身上转移,落到负手而立的赫连孽身上,过份美的脸,点胭脂的唇轻弯起笑来,阴柔的声音从唇边吐出,“见过北殷皇。”赫连孽没有回答,只俊美脸上和周身萦绕阴冷的气息,昭示着赫连孽此刻心情不甚愉悦。司北桃华也不介意,指腹轻轻摸着桃伞桃木上,那几行刻着的字,自顾开口,“今日,本楼主恐怕是要招北殷皇的不待见了。”话落,还不等人是不是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手中的桃伞一转,数枚泛着寒光的利刃就朝赫连孽而去,闻人渝心下一惊,手中水墨扇子挥出,击开了那飞来的其中几枚利刃,高台阁楼上的亲卫,也反应迅速挥剑为赫连孽挡开了剩下的几枚利刃。再抬眼看去时,一批黑衣人从夜幕隐匿出飞身而出,冲入还在幽长的廊道,司北桃华也紧跟其上,不过多久,司北桃华就从廊道上飞身而出,而司北桃华身边的,赫然就是温邑。闻人渝心下大惊,下意识就转头看向赫连孽,想征求意见,赫连孽俊美脸上狭长桃花眸微眯,抬手拿过亲卫身上的弓箭,泛着冰冷寒光的箭镞破空而出,直直朝司北桃华和温邑的方向而去。第三百四十一章父皇抱抱肆肆呜哇哇哇箭镞正中温邑,身形不稳直直向下倒去,司北桃华一惊,跃身追去救温邑。“追,杀无赦。”赫连孽放下弓箭,狭长的桃花眸盯着两人逃过的方向,俊美脸上一片阴霾,阴戾的声音裹挟着nongnong暴虐的气息,直叫人背脊生寒不寒而栗。长鹰单膝跪地,拱手领命,起身带着一批人马,朝着司北桃华和温邑的方向追去,准瞬消失在浓稠的夜幕里。而长鹰离开后,皇宫各处涌出来御林军,将司北桃华和温邑的人,统统围住,赫连孽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眸光,转身踏步下了高台阁楼,闻人渝摇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破扇子,自认为风流倜傥地摇着,紧跟着赫连孽的脚步下了高台阁楼,“哎呀,怎么就让温邑那老匹夫逃了呢,可惜了可惜了。”他可是期待看温邑那老匹夫垂死挣扎的样子好久了,就这么生生没了,司北桃华那竖子,他和这厮的梁子算是接下了!眼看着皇上离自己越来越长的距离,闻人渝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