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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很新,收合起来之后体积并不大,他一只手就能握个七七八八。伞末吊了个伞穗,林止勾了下伞穗,拿着伞踏进雨帘。教学楼后门。“你的伞呢?”苏瑶看向黎锦空空的双手。黎锦:“给人了。”苏瑶:“??”……雨下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见小,却依旧没停,川南警察大学笼罩在雨色中,地面湿洼洼,一踩一个水坑。新生们挤在宿舍通往山顶球场半路上的教学楼一楼,犹豫要不要去山顶球场。“这种天气还要训练吗?”“不吧,都下雨了,我们以前也没下雨还军训的。”以前确实没有,遇上下雨就暂停军训,被雨耽搁的训练时间还是加在总训练时间里,那时候,他们天天盼着下雨。最好一周七天,天天下雨才好。“不一定。”樊静秋撑着伞走进教学楼,“警校和其他学校不一样,一般没有得到学校的通知,该做什么还是得做。”樊静秋说:“等等通知,在七点五十五左右,如果通知还不下来,你们按规定到山顶球场集合。”有个化妆的女生说:“集合时能打伞吗?”樊静秋调皮:“你猜。”女生:“……”不用猜,依警校的惯例,必是不可以打伞了。七点五十五,樊静秋没有得到学校任何通知,她晃晃手机,对满怀期盼看着她的新生们说:“山顶球场集合。”新生们垂头丧气栽进雨中,到了山顶球场,发现总教官已经站到主席台上后,立即收起伞归队。教官们也到了,立正站在雨中,迷彩服上沁了水。“这点雨就让你们退缩了?告诉你们,在警校如同在军中,军令如山,下雨了也要顶着雨训练,把雨给我顶回去!”刚集合完毕,总教官就是一顿训斥,洪亮的声音半点没有被雨阻隔,通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山顶球场。紧接着,就是站一个小时军姿。黎锦简直要怀疑,在雨中站军姿,是不是川南警察大学的什么传统。不过,比昨晚好一点的地方在于今天戴着帽子,头遭不了多少雨。但站得久了,雨水浸润帽子,头发还是湿了,黎锦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雨水顺着头皮滑动,手指越来越凉。二十五分钟,雨没有被顶回去。三十五分钟,雨还是在下。四十五分钟,雨有加大的趋势。五十八分钟……“全体稍息!立正!解散!”总教官突然妥协,全体新生都懵了下。就……解散了?樊静秋师姐撑着伞走过来,“不解散,还想继续站军姿?”还没缓过神的秘书学学生问,“回寝室?”“想得美。”樊静秋师姐毫不客气戳破他们的幻想,“回教室,上自习。除了周末和平时午休,警校没有大白天待在寝室的规矩,没课也得待在教室上自习。自由活动就更别想了,校园里随时有警纠检查,逮住一个扣学分。”秘书学全体:“……”等秘书学学生陆陆续续解散后,樊静秋看向林止,“林教官,有伞吗?我的给你,我和扎西撑一把。”林止隔着帽檐滴水往出口处看了眼,说,“我有伞,谢谢。”方教官走过来时,樊静秋已经和扎西登峰离开了山顶球场。“聊什么呢?”林止收回视线,“有事?”“你不是带伞了么?顺道也给我遮一下呗。”这点雨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出来时,方教官并没有带伞,但是他记得,林止好像带了。有伞总比没有好。林止抬脚就往球场边走,“给你遮的伞,没有。”方教官:“???”然后,他眼睁睁看着林止拿着伞不撑,和他一起淋着雨回教官公寓。方教官再次:“???”你不用可以给我用啊,我不介意的。方教官囫囵擦着头发,越想越不对劲,“林教官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这么针对我?”林止正在脱衣服,闻言眼尾扫了他一眼,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你想多了。只是这伞,你用不起。”还说没针对我?方教官“靠”了句,扯下毛巾,去看他“用不起”的伞到底长什么样子。也不知林止是把伞放在哪里,一路过来,伞居然没怎么湿。方教官来来回回看了会儿,“很普通的伞嘛,除了有点娘们兮兮的。”方教官又想起来,“昨晚你手上拿的就是这把伞吧?两次都舍不得用,当是你媳妇儿的伞啊宝贝成这样?”林止抽回伞放回原位,继续换衣服,理也不理他。方教官一拳打棉花上,闷着头擦自己的头发去。等他擦完头发,林止已经换好衣服,拿起那把娘们兮兮的伞,又伸手去拿门后挂着的伞。“你手上不是有一把伞吗?刚回来,又要去哪儿?”林止“嗯”一声,“有事。”外面雨果然下得更大了。出教官公寓后,林止转去医务室,才往教学楼走。所有的区队不是在上课,就是在上自习,教学楼里除了讲师的声音,静悄悄的,上到六楼更是。秘书学区队教室门敞开,樊静秋没在。林止在教室门口停了几秒,正想走开,靠门第一排的男生看见了他。“林教官?”林止喉结滚了滚,“麻烦帮我叫一下黎锦。”男生满脸疑惑的走到黎锦座位前,“黎锦,门口有人找。”“?”黎锦,“谁?”男生:“林教官。”黎锦立即站起来,走离座位几步后,她返回来,把搭在桌边的湿润润的帽子戴上,遮住沾了水后弯弯曲曲的头发。林止还站在门口,看见黎锦头上的帽子,眉头蹙了蹙。“教官。”黎锦不自在地把帽子往下压。眼看要压过眉心,林止抬手捏住帽檐另一边,触手的湿润感让他又皱了下眉,“湿帽子别戴。松手。”黎锦“哦”一声,乖乖松开手,任由林止取下她头上的帽子。没了帽子遮挡,黎锦弯弯曲曲的头发暴露在空气中,一颗小脑袋毛茸茸的。林止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连帽子带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黎锦接过来后,才发现多了包不属于她的东西,不重,外包塑料袋上印着医院的名字,黎锦抱怀里时,从没有闭合的外包口中隐隐能闻到一股消毒水味。林止清沉的嗓音响在头顶:“记得吃。”“谢谢。”黎锦垂下头,头发滑下遮住两只耳朵。林止垂眼,手抬起,又在半空中打了个折收回来,“进去吧。”教室里,苏瑶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