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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偷看林止,不过要她们站出来,又没有勇气。护士气笑了,“你们真是……”话音没落,一个高挑的纤细身影从排队的队伍空隙见走过来,身上穿着和其他学生同款的校服,拉链拉得严严实实,直接从底端拉到顶端,半张脸陷在校服领子里。从脑后垂着的长马尾可看出是个女生。女生停在林止座椅后,将药换成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横过椅背捂上林止的眼睛:“这样可以了么?”可能是因为隔着领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软。护士愣了下,看着她眉宇间强压的不耐烦,把到嘴边的“我说的是压住他的手,不是捂眼睛”吞了回去。“也、也可以。”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后面还有那么多学生等着抽血,她不可能耗太多时间在一个学生身上。护士低下头,擦碘酒准备扎针,发现林止手颤抖的弧度居然小了很多,已经不影响她扎针了。护士不由得又看了女生一眼。这才注意到女生似乎不太舒服,脸色苍白,垂着眼,神情有些怏怏无力。可她捂着林止眼睛的手自始至终没有松开。抽血处的其他人也都惊奇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安静从抽血处开始往外蔓延。没了恼人的喧闹声,黎锦脑子里的昏沉轻了点,她眉头松了松,压着眼,越过林止的肩头看着他的手臂。十七八岁的男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林止身量比同龄人高,手也长,手臂线条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单薄感,却并不瘦弱。或许是由于视觉被剥夺,林止本能戒备,浑身僵硬得跟块石头,黎锦从手掌触碰到的抽动的颧骨就能感受到。但林止皮肤上的水汽还未干,带着几分沁凉,中和黎锦掌心感冒引起的热,十分舒服,让她不想挪开手。黎锦抱着药的手指动了动,有点想把另一只手也覆在林止脸上。“好了。”抽血很快,护士拔出针,抽出三根棉签摁住林止手臂上的针眼,“血抽完了。”黎锦不情不愿撤开手。刚恢复成双手抱药的姿势,林止便扭头看过来,黎锦撇开头,把自己当雕塑。护士被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弄得有点忐忑:“你们,一个学校的?”校服都一样,不是废话吗?黎锦抬起眼皮看了护士一眼,没接话。护士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废话,尴尬笑笑:“同班同学?”林止从座椅上起来,脸色除了苍白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看他这架势是不会回护士话了。黎锦舔舔有点干的唇:“不是。”“那你们认识?”黎锦看了林止一眼:“不熟。”那就是认识。护士总算蒙对一次,说:“认识就好办了。”不等黎锦说什么,护士又说:“你朋友抽血的时候表现不太对,你回去好好问问他怎么回事。必要的话,可以再来医院检查。”“我们不熟。”黎锦觉得她有必要强调一下。护士却打蛇上棍,“那当帮个忙。学校把你们交到我们医院,我们医院有责任对你们负责。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当你帮我们医院问的,如果他有什么不适,再带他来医院。”林止针眼处止住血,偏着头把棉签丢开,他的电话号码已经到了黎锦手里。护士忙着给下一个学生抽血,黎锦垂着眼在看电话号码,生病让她的脸上没什么生气,只有两边脸颊透着点红,整个人感觉热乎乎软乎乎的。林止到嘴边的话忽的咽了回去,屈指将校服袖子撩下来。医院门口的长队又缩短了一点,黎锦迷迷糊糊跟着林止走出医院才晃过神来,伸出根手指指指医院里面,“不体检了?”林止走在她前面,迎面的雨全打在他身上,衣服又湿了。他眼尾在黎锦手指上顿了顿,淡淡说:“送你上车我再回去继续体检。”黎锦“哦”一声。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出租车门打开,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从车上下来拉住林止。“林止,你突然返回学校怎么也不告诉我……”女人没带伞,身上是湿的,头发贴着脸,隔着雨帘看不太清容貌。黎锦被车轮溅起的水逼得退后一步,闻言看向林止。林止冷着脸,手握成拳,似乎随时想挣脱走人。可是他终究没有挣脱,任由女人拉着他,好不容易恢复点血色的唇,也瞬间苍白。女人没注意到,还在语无伦次说着话:“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我只是被他们逼急了,我没办法。”女人说着又往前走一步,把林止抓得更紧,黎锦这才看清,女人腿脚似乎不太好,走路一瘸一拐的,鞋子周围还沾着点红色,像是血,又像是新鲜泥土。不等她细看,司机等了许久没见她出医院,走过来催她上车。车子驶到拐道前,黎锦看见女人还紧紧抓着林止不放,像是抓住生命中最后的救命稻草。黎锦捏着写着林止电话号码的纸条,把电话号码输进手机通讯录,就把纸条塞进校服口袋里,一路睡到学校。赵医生说得没错,吃药没什么大用,反而药里的安眠成分让她感冒那几天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感冒好后,洗校服摸到纸条想起这事儿,林止看起来已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她也就一直没拨打过这个电话号码。再后来,她自己都忘了手机里还有这个电话号码。SIM卡从旧手机换到新手机,号码也从旧手机换到了新手机里。黎锦摁掉手机屏幕,把手机丢开。苏瑶从床铺上下来,就看见黎锦一手撑着桌沿,在揉额角,她瞅着黎锦的脸色问:“中午没睡好?”“是完全没睡。”黎锦一摇一摆去阳台,声音和她感冒时有些像。洗了个冷水脸,黎锦总算完全清醒了。苏瑶说:“下午军训结束,我要去交社团申请,你要一起去吗?”黎锦说:“要去。”为了把鞋垫捐出去,她只先交了川警公益协会这一个社团的申请表,她看上的其他社团的申请表还没有交。提起公益协会,黎锦又想起电话号码的事:“以后别接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号码,我谁的电话号码也不想加。”苏瑶反应过来:“有人找你加他?”黎锦“嗯”一声:“差不多。”苏瑶摊手:“真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陷害的。他们托秘书学的同学给我,给完人就跑了,我还都没法还。我保证以后谁的电话号码都不给你递,满意了吧?”黎锦满意了。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比中午更为灼人。由于双腿不便,黎锦和苏瑶慢悠悠摇到山顶球场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