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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人比男人瘦小了许多,力气哪里比得过比她高太多的男人,男人低头鼓起眼睛瞪了她一眼,弯腰用另一只手掐住女人的脖子,提溜到半空中,余深这才发现,女人爬过的那条路上满是血迹,女人的侧腰还有被刀刚刚捅过的伤口。男人的力气很大,一双红的能冒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苍白的脸,女人双手攥着男人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用指甲划出一道道触目的痕迹,她的双脚在空中蹬了几下,又一道闪电划过,是现在的气氛又变得可怖了几分,借助闪电的光,余深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把握着刀的那只手高高举起,背对着余深藏着的那个衣柜,快速的落了下去,只听女人闷哼几声,身体不住地使劲抽出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可男人没有罢休,他把落下去的刀重新拔起,接着又落下,重复了好几遍。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女人被他丢在了地上,余深看着上一秒还在拥抱他的人此时摔在地上没了动静,甚至......没了呼吸。她死了。余深躲在衣柜里,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男人站了起来,缩在余深旁边的余兮觉得喉咙一痒没忍住轻咳了一声,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停了下来转过头,歪着脑袋打量着离他不远的木质衣柜,余深心中一沉赶忙伸手紧紧捂住余兮的嘴,他觉得自己现在呼吸都变得困难了。男人朝衣柜一步一步地走来,手里的刀依然一滴一滴的往下淌着血,四周这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男人接近衣柜时发出的脚步声。男人每走近一步,余深的呼吸就更急促了一些。近了......更近了......余深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脆弱的木板经受不起这种压力,发出“吱嘎”的刺耳声音,男人俯下身子,饶有趣味地看着那道被余深推开的缝隙。从外面往衣柜里看,看不到任何东西,可余深觉得,男人看到了他,甚至还在和他对视。这个人,是恶魔吗?下一秒,衣柜的门就被男人猛地打开,躲在衣柜里的两个小孩还没反应过来,死亡就已经到了头顶。他在对我笑。余深这样想到。男人的刀抵着他的额头,余深感觉自己眼前忽然一片模糊,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了。“死吧。”男人沙哑着声音说,他把手盖在余深的眼睛上。那只手很粗糙,额前的利刃像冰似的凉。余深止不住地颤抖着,颤抖着。男人的笑声就在耳边回响,余深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忽然觉得,那把刀正顺着自己的脸颊缓慢的往下划,他甚至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要......不要......不要!!!余深猛地睁开眼,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汗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墙上的时钟依然在“滴滴答答”的走着,阳光透过窗照射在书桌上,似乎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他坐起来靠在床头,冷汗不断地从额角流下来,余深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xue,然后起身推开窗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他低下头,看了眼贴在书桌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家四口幸福地看着镜头,女人长得很漂亮,男人温润儒雅,和他的妻子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他们俩的身前站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之前好多亲戚说,两个孩子都长得像母亲,但那双眼睛却像父亲,几乎一模一样。有人还说这会是幸运的一家,上天永远眷顾着他们。可现实往往是残忍的。在所有人眼里文质彬彬的男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白天他认为自己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先生,但到了晚上,他往往觉得自己是一名杀人犯。他误杀了自己的妻子,还差点带走他的两个孩子。最后男人逃跑了,再也没有回来,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也渐渐忘却了自己父亲母亲的模样,最多只能靠唯一的一张全家福,看着上面两幅完全陌生的面孔,可那件事,却是一辈子的阴影。余深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头很疼,梦中最后的那个场景不断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终于打断了这段思绪。他看了眼备注,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狗哥?”余深轻轻地喊了一声,“早上好。”“啊。”江淮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没睡好,语气里夹杂着疲惫,“早上好。”接着两人默契地沉默着,余深隔着电话听着对面的呼吸声。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对面的江淮也一同蹦了出来。“你......”“你......”“你先说。”余深笑了笑,之前不开心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你起床了吗?”江淮咬了咬嘴唇,说道,“要不要一起吃早餐?”“好啊,你在哪?我来找你。”余深抬眼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气挺好,少了前几天刺骨的凉,“去我之前给你买的那家怎么样?”“行。”江淮答应的很快,“那你下楼吧,我在你楼下。”说完,飞快地挂了电话。余深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愣了一下,探出头朝窗户外外张望,果然看到了楼下那个身影,心中油然升起了一股暖流。这似乎是一种莫名的契机,江淮总能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草草的洗漱过后,余深用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下了楼,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无声地狂喊着。他要见江淮。他想见江淮。余深一推开门,只见江淮在门外走来走去,轻皱着眉头不知是在想什么,有些入神,就连余深都下楼了都没注意到。他悄悄地走过去,跟在江淮后面走,江淮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江淮停下他就停下,紧接着江淮忽然转身,余深还没反应过来刹车不及时,直接和江淮面对面撞了一下。江淮半张着嘴捂着额头,盯着眼前的余深眨巴眨巴眼睛,然后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刚刚。”余深同样捂着额头,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那你不叫我。”江淮嘀嘀咕咕道,“跟在我后面好玩么?”“好玩。”余深耿直的回答道。“无聊。”江淮白了他一眼,绕开他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脚,转头无语地看着余深,“那家店?我找不到,带路。”余深眯了眯眼睛,走到江淮面前给他带路,江淮低着头跟在后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余深悄悄转头观察着他,江淮一边皱着眉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时不时对着自己的后背伸出一只手,然后迅速地放下去,接着抬头观察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