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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种纰漏,”三日月宗近一脸的理所当然,“也会有像你一样的好心人,愿意无私地帮助我。”……果然是习惯被人照顾的老爷爷吗?“还有,我的手比较笨,”三日月宗近扬起手,右手食指和中指上贴着创可贴,“早上关门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夹住了,啊哈哈哈。”……真的笨到这种地步的话,绝对是残疾了吧。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醍醐京弥只好如他所愿。好学生才刚抬起手,坏老师就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腰。醍醐京弥:“……”三日月宗近还有脸问:“怎么了?”看在这手只是放着没有乱动的份上,“没什么。”醍醐京弥弯下腰,替他把身上的扣子一个个干脆利落地解开。随着衬衫的敞开,三日月宗近的好身材也暴露出来,看得醍醐京弥眼睛一沉。一个国语老师居然有八块腹肌……完全不符合学生心目中身娇体弱的人设。还有,醍醐京弥注意到他腰间的刀具,三日月宗近老师到底什么时候居然有佩刀?又或者。三日月宗近到底什么时候,居然成了他的老师?瞬间,醍醐京弥瞳孔涣散开来,仿佛置身黑渊之中,脚下的水镜荡开一圈圈涟漪。“哈哈哈,喜欢吗?”三日月宗近的笑声传来,“多摸一点,没关系。”醍醐京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侧坐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腿上,一手还按在了他的腹肌上。红晕一点一旦爬上他的脸颊,就像玻璃杯注入酒水一样。于是三日月宗近的笑容就更灿烂了。“不好意思,”醍醐京弥立刻把手缩了回来,“我刚才头有点晕。”“没关系吧?”三日月宗近伸手捧住他的脑袋,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他的额头,“哎呀,温度好高吔?”绝对是脸红的关系!“没关系……唔!”醍醐京弥睁大了眼睛——三日月宗近居然给了他一个吻!他受到了惊吓,一时间呆滞住了,任由对方攻城略地,很快变得喘不过气。“……你、你这家伙!”醍醐京弥猛地推开三日月宗近,后背撞上书桌,隐隐作痛,“脑袋、坏掉了吗?!”他气息急促,嘴唇水润,连眼睛里都带了水光,春意盎然却不自知。“听说亲吻能把病痛带走,”三日月宗近依旧是那副光风霁月的表情,眼神却更幽暗了,“你现在的感觉有没有好一点?”“没有!”没有病痛,也不需要这样的治疗!“哈哈哈,玩笑,”三日月宗近伸手抚摸他的唇角,“你刚才连呼吸都忘记了吧?”醍醐京弥:“……”“真的,”三日月宗近拖长腔调,“很、可、爱。”“老师,你这是性sao扰吧?”“还是教师引诱学生。”“你也知道这是犯罪吧?”“你不会舍得把我送进监狱的吧?”“……自恋。”“不,我更恋你,”三日月宗近若无其事地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吗?”温热的肌肤下面,心脏正在有节奏的鼓动。醍醐京弥抿了抿嘴唇,张开口:“45。”“……啊?”“每分钟心率还在下降,”醍醐京弥的眼睛一直在瞄墙上的挂钟,“现在是37。”三日月宗近:“……”醍醐京弥假笑:“你有一个相当健康的心脏,堪比职业运动员。”一般成年人的心跳速率在每分钟60次到100次之间,一般优秀的运动员心跳每分钟都会低于40次,这种人心跳过慢的原因在于身体强壮,心脏每搏输血效率极高,这种状况被称为生理性的“窦性心动过缓”。当然,病理性的“窦性心动过缓”就代表人的心脏出了问题,最好加装心脏起搏器,这就是题外话了。不管怎么看,三日月宗近的身体都很健康,尤其醍醐京弥已经用手确认了他的腹肌的真实性——又韧又滑,十分结实,还有人鱼线这种东西。“那才不是重点,”三日月宗近的嘴角抽了抽,破坏了之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情态,很快又调整回来,“重点是,老师认为,你有必要接受一下课外辅导。”醍醐京弥:“……你的手在摸哪里?”“你刚才不小心撞到了后背吧?”三日月宗近这时候手就不笨了,一只手就灵活地解开醍醐京弥的衣扣,另一只手从后面伸进去,抚摸他的背部,“会有胀痛的感觉吗?”三日月宗近看起来道貌岸然,手指却像弹琴一样划过他的脊椎,激得他发出一声闷哼。“只有痒而已,”醍醐京弥按住他的手,连上的红晕还没有下去,“老师打算在办公室里干坏事吗?”“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坏,”三日月宗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对我来说,这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你是国语老师吧,‘为人师表’这四个字会写吧?”“这是一对一的生理卫生课,不是国语课。”“……你也太放肆了吧?”“反正我也只对你放肆而已,”三日月宗近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你就不一样了,总是沾花惹草。”“……哈?!”“不趁着这时候欺负你,”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发闷,“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醍醐京弥眼神死:“你刚才的确说了‘欺负’对?”“变成我的所有物吧,京弥,”三日月宗近抬起头,嘴角挑起,眼神极富侵略性,“乖乖听老师的话,好不好?”“喂喂,”醍醐京弥被他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悸,“你到底……”“我想要你信任我,依赖我,把我当成你的指路明灯,”三日月宗近眯起眼睛,“即使你想要自毁,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行。”“我……”醍醐京弥看着他眼中明亮的新月,不自觉地喉咙发干,“没有想要自毁……”可是,真的没有吗?就在此时,窗外刮起一阵狂风,呼啸的风声中断了他们之间的交流。“哎——”一个玩味的声音传来,“世风日下啊。”窗外的樱树上,有一个纤细的少年站在那里,看上去像精灵一样:他身着红黑相间的水干,脚上扎着贯,狭长的眼睛在尾部上挑,脑后的马尾像翅膀一样展开,仿佛平安时代的乌鸦童子一般。妖异又美丽。他的声音像他的人一样,每一个音节清澈婉转,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地玩味。“老师诱骗学生,学生亦对老师投怀送抱——”“不是!”醍醐京弥眼神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