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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我可以帮你开天眼,看看你未来的老婆。”车衣听了这话,吓的缩着脖子扭头看着供桌上的黑白照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看不看,我烧纸还不行吗,你跟她说说,我给她烧一宿,我给她守夜,你让她放我走吧!”于塘:“你先去烧吧,我尽量给你讲好话。”车衣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灵堂前一边烧纸一边咯咯地打嗝。赵凯书看着车衣,说:“我可没那么小气啊,是你吓唬他的,不是我。”于塘一摆手,说:“既能给你烧纸,还不妨碍咱俩讲话,一举两得。美女,我不明白你干啥不好好在棺材里躺着守着你的尸身,跑到外面来干啥?就因为我来蹭你饭啦?”“哎呀,我都说了我没那么小气,我是出来看演唱的。”赵凯书说着一指台上的摇滚乐队,“这是我死之前特意叫我爸请来的,一定要在我的葬礼上请他们演唱。”“你生前喜欢摇滚?”于塘斜着眼问道。“何止生前啊,死后依旧喜欢。”赵凯书握着拳头,斩钉截铁地说。“哦,呵呵,我个人就不太会欣赏摇滚,有点理解不了。”于塘摇着头说道。“理解不了,我教你啊,你哪里不懂?”赵凯书满心的兴致想要给于塘安利。“这个歌词,首先我就不太理解。”于塘小心地说道。“我告诉你哈”,赵凯书转身面对着于塘说:“现在他们唱的这首叫!我是一包名牌的香烟我塞进了穷人的口袋----我的音乐很好,但是听的起的都没有多少钱来支持正版!我是一只贪婪的耗子我被富人收养起来----反话,意思是虽然我混的不怎么好,但是还没沦落到被包养的地步!我是一盒治性病的药我被爱人偷偷的打开----讽刺现在的时代,爱情神话已经不再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责任、道义都已经淡薄堕落到爱人之间相互背叛和出卖的地步!我是一个犯了戒的神仙我被老天踢了下来----我说的有点多了,害怕某天会被朝廷给和谐了,所以只能隐喻的唱出来!”于塘听她解释完,恍然大悟地说:“是挺危险的,简直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唱和谐社会反调!还好现在不搞文字狱,否则就这个歌名就够喝一壶的了。”“和谐社会?”赵凯书轻蔑地笑了一声,“真按照和谐社会的要求来,你都看不到我。哎,对了,你怎么能看见我?”于塘:“存在即合理,你会存在,自然也就会被看见。这个是和谐社会改变不了的事实。”赵凯书想了想,说:“你说的不对,存在不一定合理,但一定有原因。”于塘刚想夸赞她说的好,台子上又一阵猛烈的打击声,主唱嚎道:“一群猪啊飞上了天一群海盗淹死在沙滩我的儿子被做成了金钱摇曳的花枯萎在河岸。”“啊,这个我能听懂,一群比我不行的东西都高高在上,而本来我这个会水的却被逼得活活地淹死!我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作品成为了他人的摇钱树,呕心沥血的事业沾满了铜臭我却无处申冤。而你们这群祖国的花朵还张口闭口说着‘只要好看就行呗’‘读书人的事能叫抄吗’。呼吸了被污染的乌烟瘴气,吸收了有毒的铜臭肥料,即便娱乐业发展前景空前,在这“全民娱乐”河岸般的大好环境下,依然难逃凋零枯萎的命运!”这回倒是赵凯书投来夸赞的目光。“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工人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商人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诗人我被活活的逼成了个废人。允许我国的农民先富起来允许我国的美人先富起来允许我家的佣人先富起来允许我国的艺术家先富起来。”于塘听到这,又有点不懂了,问:“工人商人诗人废人,这个我多少能明白点,但是后面的农民美人佣人艺术家我就不明白了。”看于塘这么认真的样子,赵凯书开心极了,耐心地解释道:“允许农民先富起来,农民富起来了吗?这只是当初空喊的理想。”于塘想想自己和爷爷,又看了一眼车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是转念一想,也不能说农民没有富起来,拆迁占地的农民那可是平地一声雷陡然而富啊!不过这有点抬杠的意味,于塘就没吱声。“真正富起来的是后面三种人,聚光灯下的美人富起来了,我家的佣人富起来了,轮流发生...不对,是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富起来了。”赵凯书抖着腿,鼻子里轻声一哼,放荡不羁又迷死个人。于塘皱着眉:“我家的佣人?还是不理解。”赵凯书噗嗤一笑,说:“这有啥不懂的,你家的、我家的、大家的、人民的...公仆”。于塘吃惊地瞪着眼睛,默默挑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书姐。”赵凯书小手一摆,眯着眼说:“开玩笑啦,我是鬼啊,说的都是鬼话,你可别当真呀!我可不负责任的。”“鬼讲人话,人讲鬼话。呵,有意思。”于塘开始有点喜欢台上那几个红衣绿裤的摇滚歌手了,又话锋一转,问:“嗯...你是怎么死的,方便问吗?”赵凯书一愣,扭过看着于塘,没有回他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觉得警察和法律的作用是什么?”“警察维护正义,法律伸张正义。”于塘认真地回答。“警察和法律都是维【稳】的。”赵凯书苦笑一声起身离开,于塘紧锁眉头,目送她飘回了棺材。“车衣,咱走吧。”“啊?不用烧纸了?她...她放我走了?”“鬼说的话,怎么能,信呢?”作者有话要说: PS:的歌词解析借鉴于百度贴吧用户ID:凤娇老朽不嫌你/ID:_tech_的帖子,侵删致歉,谢谢。另外,强烈安利电影和二手玫瑰的歌,贼好!嘻嘻☆、趁热于塘带着车衣辗转回到了长春,打开手机的一瞬间,无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跳了出来。于塘一一略过,只挑出冯更谣的来看,他们已经先自己一步回来了,想必计划成功了。于塘拨打过去电话,过了半天,电话那头响起冯更谣的声音,“于塘,你们回来了吗?”于塘看着身旁的车衣,回答说:“我...我们回来了。”“那快来一院!”冯更谣的声音有些急切。于塘放下电话,先把车衣安顿在自己的出租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