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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好自为之。”他说完转过身去,等待岳轻叫住自己。他还是十拿九稳的。不过一块罗盘,花了两千两百万,有什么拿不到?韩业就算肯告诉岳轻家中的事情,也是绝对不可能出这个钱的!要不是李`大`师,他也不会出这个钱——“等等。”岳轻突然叫道。沉不住气了。韩图心中一阵得意,回身冷冷看着岳轻,等待岳轻伏低做小。“两千两百万想买我的罗盘……”岳轻笑道,“大舅,你跟李`大`师说,价钱开得真低了,我糊他一脸。”韩图脸上的冷漠顿时扭曲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就像是真被糊了一脸那样难受。他正要开口,却没有这个机会了!房间的门此时被人撞开,韩业站在门口,趾高气扬地对周围的保镖说:“来,把人揍一顿再给我丢出去,什么德性,把一个神棍奉若上宾来骗大外甥的宝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话音落下,周围保镖团团上前,虽然不敢真正动手,但一拥而上的时候,韩图还是没有站稳,被人挤出房间,一屁股坐在走廊之上!“韩先生……”韩图不像韩业一样倒霉,今天上山他就只带了一个秘书,秘书根本不是那些五大三粗保镖的对手,等保镖都走了才敢小心翼翼上来,扶起韩图。韩图的心都要气裂了!他还没有这么狼狈过!他一下子甩开秘书的手,冲进李`大`师的房间,还没有说话,就见李`大`师站在窗户之前,看向岳轻所在,阴阴一笑:“你不用说,我知道了,一切等晚上,就见分晓——”第十一章遥隔广城万里的地方,有一整片山脉。因为山脉蜿蜒,有九个主峰和无数大大小小的山头,恰如星空倒影大地,取齐星罗棋布之意,周围的人都将这里称之为九星山。九星山山脚,老派的堂屋里头,进门先是影壁,影壁之后一水的青石板地砖,地砖之上,两口大缸盛水,养鱼种莲,左右对称,立在前院两侧。再往后去,才是敞开了门的大厅。解飞星站在大厅里,背脊挺得直直的,双手规规矩矩垂放在两侧。他的面容十分严肃,微微的冷汗自他额上渗出。在他身前,一群少说也有七十岁,最大超过一百岁的老人脑袋挨着脑袋,肩膀碰着肩膀,头顶两根稀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小而紧密的圈子里,一位最老的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太太正大马金刀,端坐其中,她面前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面放着解飞星的手机,手机屏幕上,岳轻印章的照片清晰可见。就这么反反复复看了整整一天,老太太一拍大腿,用力咿呀!旁边的老太爷也跟着一拍大腿,说:“没错了,这就是我九宫飞星派在百年前遗失的五雷炎火真形印!”豁然,围成一圈的老头向两边散开,与中间的老太太一起,目光灼灼,盯紧解飞星!一滴冷汗从解飞星额头滑下。他当时是想把这个买下的,但……他没有买下,也没有留着岳轻的电话啊!解飞星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战战兢兢地拿回手机,给罗老拨了个电话,他说:“罗老,是我,小解,我想问问,岳小哥的地址……对对,什么?他现在不在京城?!”这话一出,周围人的目光瞬间如刀锋般犀利。解飞星刀锋临身,遍体生寒,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那他——他现在在哪里?哦……去广城了是吗?去外公家奔丧?外公家姓韩?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罗老!”通话结束。有一个人说:“广城啊,不就是孙沛的地盘?我记得就是这两天,孙沛找人过来,请我们去给他点阴宅——”灼灼烈烈的目光又落在解飞星身上。解飞星脚步一顿,背脊一挺:“保证完成任务,把五雷印请回门派!”是夜,夜风飒飒,树木森森,雪亮的月光清晰地照出身在此地的李`大`师。自入夜之后,李`大`师就来到白日所在地,一手拿着罗盘寻找具体宝xue所在,另一只手握着一枚黑色圆球。常人rou眼看不见的气以圆球为中心,自四面徐徐飘来汇聚。李`大`师唇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手中握着的圆球叫阴阳元磁球,有阴球和阳球之分。是从一处龙脉汇集之地的石盘中取石心挖掘打磨而出,阳球对煞气敏感,一遇煞气便如浸阴水,越发寒凉;阴球对生气敏感,一遇生气便如遇暖流,阵阵发热。尤其阴阳两球同根而生,彼此自有勾连,阴煞阳气随时转换,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踱步之间,罗盘指针指向一处,李`大`师感觉到手中元阴磁球沉沉如铅,心知已经到了时候。他唇角的冷笑变成狞笑,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元磁阴球向勘定好的宝xue掷去!阴球直直掠过半空,飞到龙气凝结之处时,如同碰见无形壁障,骤然停滞,直垂落地,硬生生将地面砸出半米深浅,却不是终结,只见镶嵌在土地中的圆球兀自在坑中咕噜噜旋转,每旋转一周,吸入的生气就转为煞气,阴阴飘出,依稀有一连串铁索拖地的声音响起,逐渐向远方行去。几束橘红色的光,在暗夜的深处亮着。它们像归家的灯,吸引着一切驱光者踽踽前行。忽然有一盏微小的光加入这个守护的行列,它混在它们中间,温柔而迷离地闪烁着。那是一个如同工艺品一样的东西发出的光芒。这个工艺品被摆放在李`大`师窗户之后的桌子上。它的外观呈透明三角形,中间封着一个与李`大`师手中圆球一模一样的黑色圆球,这是元磁阳球。现在,这个三角形摆件被水平放置,最尖锐修长的那只长角,正对着岳轻的房间。煞气源源不绝地从阴球传递到阳球,又从阳球外头的水晶体射向岳轻。如果现在有人在这个房间里仔细观察,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发现,水晶体尖角所指的窗户前方,铝合金在不知不觉中,已被钻出一个圆形小洞,透过小洞,屋外的一切俨然在目。正是脱颖囊锥,凿壁而出!此时,李`大`师房间正对面的岳轻房间里。晚上十点半,韩业与岳轻沙发对坐,面面相觑。岳轻说:“你身上暂时没有问题了,可以回去睡觉了。”韩业陪着笑脸:“大外甥不用管我,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