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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顾一切的冲动。也是呢。所以,他很苦恼。幽幽的看着面前少年那明显纤细,给人的感觉却如山般挺直高大不可翻越的背影,艾泽西斯轻轻捂住自己那不断跳动的胸口。不关乎情爱,却停止不了他对少年总是下意识的注视。每当有他在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在说什么前做什么后抬头去看一眼少年的脸色。这,很不正常!在神殿清心寡欲修身养性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面对未知,这总让他不安惊恐。明月皎洁。一池氤氲,水气朦胧,有人的身影影影绰绰。轻响的水声响起,有落花飘入其中,一圈圈的荡漾开来。殿下,请更衣!李羌笛站在这个月下的神殿圣池旁,目光看进清澈的水中,面色平静。以为少年没有听见,他身后的几位秀美的祭祀彼此对视了一眼,踟蹰了一下,略微提高了声音,却不敢太大声,微微低垂下头:殿下,请更衣!嗯。李羌笛没有回头,只是张开手,任由身后的祭祀上前,为他解开一身华丽精美的服饰。随着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一阵沉默无声的悉悉索索后,少年雪白的肌肤暴露于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得雪肤凝脂,冰肌玉骨,光滑细腻得让人惊叹。至少,退后几步他身后的那几个祭祀眼神便不由充满了惊叹和惊叹。多么绝美的人儿!怪不得有传闻颂,这位如星辰之光突然出现在神诺的殿下隐隐的有凌驾四域所有人鱼的绝世之美。只要他一出现,没有人的目光不会落在他的身上,难掩被吸引至沉迷的沉沦。可惜,这样一位有着惊世绝艳之美的人鱼殿下,如果没有权势和力量,谁又能够保护他一生幸福平安,而不是沦为众多繁衍者大打出手后的附庸品。他能够和威名在外的黑公爵结为伴侣,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你们退下吧,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就行。李羌笛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表情。他上前一步,伸出纤细的玉足轻轻触碰了一下水面,惹得水波层层向四周扩散,少年这才慢慢走进水池,任清澈的水流缓缓淹过自己的小腿、腰腹岸畔几位祭祀彼此对视了一眼。殿下,您今天要在圣池里沐浴净身直到天明,我们还是留下来服侍您不用了,我不喜欢自己洗澡放松的时候周围站着旁人。这里我会收拾的,你们明天早上再进来吧。挥了挥手,李羌笛语气很坚持,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这是!尽管面露犹豫,几位祭祀还是恭敬的告退了。退出去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了月下踏足而来的雪发少年,以及跟在少年身后手里提着琉璃盏,态度虔诚恭敬的四个冰雪祭祀。他们不由停住脚步,倒过身,安静的等待。羌笛是在里面吗?楼衣绫在看见他们后也停了下来,目光直视前方圣池看了一眼,问道。是,殿下正在接受洗礼。那我要去找他!没有顾忌旁边几位祭祀的脸色,楼衣绫加快脚步,急匆匆的撩开笼罩在面前那层层叠叠的轻纱,直闯了进去。四个冰雪祭祀面面相觑,脸色均有些迟疑不决。尤其是在旁边几个海神祭祀直晃晃的看着他们神情紧绷的时候,几个冰雪祭祀只能一步不动,留在外面等待。羌笛羌笛楼衣绫撩了好多层遮挡人视线的轻纱,这才在最后看到已经安坐于水池中的好友。羌笛!李羌笛睁开眼睛,回过头来:衣绫,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明天你就要结婚了,最后一个单身之夜,我来陪你说说话啊,怕你紧张兴奋得睡不着觉。楼衣绫许是终于想通了不少,眉宇间的忧郁逐渐的散开。他静静的看着水池中间露出个雪白肩膀的少年,呼吸一窒。回过神来,楼衣绫摇了摇脑袋,也开始脱衣服。衣绫,你干什么?李羌笛很是错愕。他眼睁睁的看着手忙脚乱把自己剥得跟颗水煮蛋似地好友,看着他跳进水里,向着自己游来,一时呆愣出神,来不及阻止。感觉好久没有和你一起泡澡了,最后一次,留下个美好的回忆嘛。以前的,我都差不多记不得了。因为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珍惜,所以并没有特别的注意。现在想来,甚是有些遗憾。明天,他的死党就要是别人的伴侣了。在这个怪异的神诺,他不知道,身为男人的自己,如果等羌笛跟那个黑公爵结了婚,自己再去找他泡澡的话,会不会被那个冷峻可怕的男人给生吞活剥了啊?衣绫唉,煌不在。你的大喜事,煌竟然缺席了。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补上一个大红包。别想就这样逃过!是啊,等他回来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煌现在或许就在神诺的哪个地方。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聚集在一起的。心里的感伤消退了几分,李羌笛跟好友并排坐在一起,一起聊着那些年他们曾一起追过的女孩。想到煌如果到了这个世界,不知道他知道神诺的现状后会是怎样的表情?想到这里,李羌笛差点喷笑。昔日的浪荡公子,风流多情,英俊潇洒,除了脾气有时候骄傲了一点,家世不俗的煌这些年来虽然从来都没有对谁真正的动情过,可他花名在外却是不争的事实。神诺没有了女子,他会改变自己适应环境,、继而去追求那些繁衍者还是美丽柔弱的人鱼?他记得,煌可是直的,对同性甚至厌恶得很!心情一放松,没有自觉的李羌笛很振奋的甩了甩银白色的亮丽尾巴,白皙的脸蛋被泡得有些红晕。啊突然一声惊叫响起,李羌笛身体哆嗦了一下,回过头看向表情怪异的好友。怎么了?羌笛,你什么?你的尾巴!啊,我的尾巴怎么了?脑子开始迷糊起来,少年朦胧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眨啊眨的不自觉放电。啊,你怎么这么平静。你有尾巴,有尾巴啊。难道你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劲?厄,没有吧。难道,你现在,是一条人鱼?哆哆嗦嗦说出这句话,楼衣绫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他接受羌笛成为了海神,可海神怎么会是人鱼?是啊,这不是早知道的事吗。衣绫,你怎么这么惊讶?难道,你怎的不知道?他都已经怀了宝宝了,是人鱼应该很正常吧。那,那我不可能也是也是一条人鱼吧?想到这里,楼衣绫的脸都白了。天啊,地啊,他好歹、好歹也是别人眼里的神袛吧。身为神袛,他为毛不是一个英俊威武的强人,要是一个还没有转变身心的弱方?不,不行,他绝不接受这种被愚弄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