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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仅仅2米多高的生物相对于动辄7-8米高的光甲而言,在个体战力上并不占优势,但胜在数目繁多。跳虫的武器是其带有锯齿边缘的前臂和尖利的牙齿,还有其没有特定目标的杂乱攻击性。“就像是疯狗一样让人厌烦。”这是第一位接触到跳虫的人类军官对它的评价。在这一情况下,如何建立起牢固的阵营并尽可能地拦截住它们无处不在、见缝就钻的攻势是需要解决的第一要务。“稳住!”康纳德在指挥战时的命令发布以简洁为主,“推进!”粒子光束炮发射出的亮目强光成放射状地轰击而出,几乎不用进行特意的瞄准就能轻易打中成串的敌人。但是……它所歼灭掉的数量根本无济于事,轰击出来的空隙也几乎在眨眼之间就会被填补成令人心悸的低矮蠕动。在康纳德所在的五人阵型中,大校当仁不让地顶上了最前端的冲锋点,夏佐却紧跟着他站在了右翼的位置。深深地呼入了一口空气,夏佐在平稳自己呼吸的过程中渐渐地打到了心境的沉静。这一刻,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嘶鸣不已的狰狞敌人,那些接下来的应对动作仿佛是经过了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演排一样,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他脑海里。右手拔刀出刃,刀锋划出了一道白线竖在了他的眼前,接着握着磁荡长刀的机械手腕收紧发力,猛然向下狠劈!就在这柄长刀刚刚被拔出的瞬间,一只长途奔袭而至的跳虫刚刚奔至了夏佐面前不远处。作为第一个迎击人类的虫族,它聪明地没有选择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前锋光甲,而是随意选了其侧翼的部位。虫族的肌rou构造让它在疾驰中也能高高跳起攻击,几乎不带停顿地,它就直直地扑咬了过去。恰好撞上了夏佐所驾驶着的光甲向下的那记斩劈!——就像是商定好了疾奔而来只是为了前来送命一般。“还不错哦!”康纳德表扬道。“你要专心。”夏佐一边这样说着,一边cao纵光甲反手握住刀柄猛力斜撩,顺着两只跳虫大张的口器,干脆利落地削掉了它们的半个脑袋。配合着他身后一记炮击震得地面发烫的“雷神之锤”,声势浩大无比。从曙光号上往下看,便是呈球面状展开的战线正在近卫营的带领下,缓速却坚定地向前推移、推移、推移!跟随其后的普通作战分队则是配合着前方的推进频率,或是将偶有漏网之虫一一斩杀,或者锁定“雷神之锤”的攻击目标进行辅助射击。再在其后的工兵队则是以之前被星舰主舰们打下的焦土为起点,像是一颗颗钉子一般牢固地竖立起人类的防御工事……要知道,在曙光号上看到的“缓速”放置于地面上来看,其实速度并不算低。大片大片带着黏液的恶绿色菌毯被一队队的光甲和战艇碾压在脚底,然后又被工兵队一点点地从地面上铲除殆尽。远远望去,以白色为底、红色为顶的行星要塞已经渐成雏形……尽管它身遭的环境仍然是一片带着不详的恶绿色,但这点微红却显得那样生机勃勃得顽固。.挥刀的动作已经变成了机械般的麻木……虽然光甲的攻击频率仍然未变,但是夏佐却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处于了疲惫期。这其实是一种比较危险的战斗状态了,近乎条件反射的反应会让士兵面对突发战况时缺乏足够灵活的应对。但是,突击小队却还未到达既定位置。为了减少星舰停驻在空中的能量损耗,他们必须占领出足够大的地盘以供后继部队的降临。而已经判断错一次人类进攻方向的虫族,在失去了佯攻部队的牵制后,开始腾出手来对入侵者派遣出了大量的“部队”。和虫族作战的最大心理压力,乃在于那一片会给人杀都杀不完、杀了也无用的浩瀚虫海。与刚开始展开攻势不同,夏佐能够明显感觉到锋线上的压力在变得越来越厚重……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比前一秒更大的努力。但……仍然要……前进!再前进!夏佐现在已经不在康纳德的小队里了,在进攻开始半个小时后,即便以精锐中的精锐而著称的近卫营也开始出现了伤亡情况。当有五边阵型被冲碎至少于三人时,便需要就近重新组队或者撤离前线暂作休整。夏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受命令填补上临近的小队的,并且由于他在感知系上的天赋,被推举到了队长一职。如今,他处在了最前方的冲锋点上,觉得自己就像是切入到石质里的刃面,或者是面临风暴时的船舰撞角……即使持久作战不是他的强项,但也必须要顶住!就在他努力抗争自身体里不断传来的疲乏感时,突然心生警兆,想都不想地撤刀立盾——几乎在同时,一蓬深绿色的液体喷落而至,击打得合金盾上滋滋作响!是经过了强化后的吞噬飞龙,虫族的最强空中作战单位。或者,它还有一个别名:护甲克星。Chapter068,“无论在任何时候的任何情况下,我最讨厌的虫族就是宿主和吞噬者,”范伦丁有些不耐烦地说。“吞噬者喷射出来的酸液给战舰护甲带来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副官点着头赞同着自己长官的话语。“不,”范伦丁站起身来,径直走到舷窗前去,“是因为它们喷射出来的酸液孢子的反隐形作用。”在舰队的最外层,已经不少小型战舰因为躲闪不及,被深绿色的液体直接腐蚀透了护甲,接着招架不住随之而来的后续打击。一时间,被击毁坠落的星舰比比皆是。“大人……”副官踌躇着向范伦丁问道,“我们要加入战斗吗,”狮子座戍卫军团刚刚完成了分兵诱敌的任务,并且其付出的代价远远低于了此前的预期伤亡。——论到逃跑的艺术的话,恐怕这位前星盗头子自谦为第二,就没有人敢去争那个第一了。当然,范伦丁也一向自诩为第一的。“加入战斗?”范伦丁端起搁置在舷窗前桌子上的酒杯,借着窗外纷飞的炮击火光细细端详着。这是一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朗姆酒,也是自古地球时代起海盗们最爱喝的酒精饮品。新晋准将的目光在这杯酒上停伫得时间太长了,长得仿佛他可以只凭借着眼睛就可以“干”了这杯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