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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吧,子闵才刚出门,请入府稍等,我让人去将子闵喊回来。”山祖看着凝绕在戴子由印堂上的那一团黑云,不禁捏紧了手里的逍遥扇道:“你是子闵的兄长?”戴子由点头道:“正是,你是子闵的师兄吧,子闵常常同我说起你。”“哦。”山祖说道:“不知道在家里,子闵他都是怎么说我的?”戴子由原本只是顺着山祖的话客套几句,却不想山祖这般不客气,开口就不给人台阶下,愣了愣,尴尬地笑道:“别在外边站着了,有什么话进府说吧。”山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话音落,默斐一把拉住山祖,山祖回过头,便听见默斐用传音术对自己说:有诈。山祖怎会不知道这其中有诈,这一整个戴家,看起来就是个大瓮,恐怕就是等着守他们这两只兔子。可不进这瓮,又怎能知这戴子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戴子由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道貌岸然地以戴家的当家人自居,而子闵却不见踪影,八成是凶多吉少了,能够将子闵都给困住,山祖心想,此事说不定还与凝绕在戴子由印堂上的那团黑云脱不开关系!山祖反手捏了捏默斐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对他笑了笑,便拉起他走进了戴府。进了戴府,里头所有的丫鬟仆从,都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见到山祖同默斐这两个陌生来客,竟是头都没有抬一下,而戴子由也恍若未觉一般,径自引着二人一路走到堂上。待坐定之后,丫鬟闷声不吭地给二人奉上茶水,山祖特意看了那丫鬟一眼,竟见她的印堂上,也是缠了一团黑气!看来不止戴子由有怪异,这整个戴府上上下下,都透露着古怪!山祖不动声色地端起那丫鬟奉上来的茶,拿盖子撇去茶沫子,凑到鼻尖下一闻,然后皱了皱眉道:“戴家大哥,你这茶,不对啊。”戴子由神色一凌,道:“哪儿不对?”山祖微微扯动嘴角,道:“里头多了一味不该出现的东西。”戴子由不悦道:“你此话何意!”山祖道:“我此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着,山祖将手里的茶杯朝着戴子由掷去,戴子由似早已意料到山祖会有此一举,一挥袖子,便将茶杯扫落在地,只听见“砰”地一声,杯子在地上碎成齑粉,里头的茶水也洒落一地,而抬头间,山祖已经手持逍遥扇,直抵戴子由的脖子,道:“戴家大哥,据我所知,砒.霜这东西,既不似燕窝养人,也不似rou糜般味美,却不知你将它加在给我二人的茶水里边,是何意?”山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但是看在戴子由的眼里,则通篇成为了讥讽与嘲笑。戴子由面色更黑,冷笑一声,不知何时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铁球,丢掷在地上的一瞬间,整个屋内便瞬间弥漫起了nongnong黑烟,黑烟之中还夹带鬼魅笑声。山祖不防一个凡人手里竟会有这般邪祟器物,一时不察,猛吸进了好几口黑烟,那鬼魅笑声便狠狠击穿山祖的大脑,神色恍惚之间,山祖手上的力气不禁松懈下来,戴子由便乘机从山祖的手下挣脱开来。“先稳下心神。”默斐不知何时来到了山祖身旁,施法将黑烟屏蔽,山祖依言收回逍遥扇,默念心法,将自己被黑烟冲击得凌乱的心神给稳了下来,而戴子由本要乘乱逃离,却被默斐一鞭子缠住双脚,“咚”地一声摔倒在地上。第25章赴戴府败鼠妖初露端倪(四)戴子由破口大骂道:“你们神仙好好地在山上修炼就好了,跑来人界管凡人的事情,不怕遭天谴吗!”默斐轻轻一挥手,将满屋子的黑烟收于袖间,冷眼看了看狼狈倒在地上的戴子由,道:“我们就是你的天谴。”默斐这话说得其实挺气人的,直白地告诉戴子由,你坏事做多了必遭天谴,我们就是来收你的。果然,戴子由原本便不甚好看的面色,此刻几乎能与灶房里的锅底相媲美,山祖原以为他至少该破口大骂一顿,什么难听说什么,就像方才守在门口的那两个小厮一般,可是等了许久,这戴子由反倒像是中了什么邪似的,仰天大笑起来。“果然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道貌岸然,一样的烂到骨子里了!”呃……死要面子活受罪。山祖头疼地上前问道:“子闽在何处。”戴子由:“他?他自然是死了。”山祖神色凌然,厉声又问道:“子闽在何处!”戴子由也大喝道:“我说他死了!他难道不该死吗!他和他那个倒霉的妈,早就该死了!”“你!”山祖忍不住伸手去掏自己的扇子,被默斐一把揽下:“子闽没有性命之忧。”子闽是仙,仙若陨灭,天必生异象。然而一直到此刻为止,他们都未发觉任何异象,说明子闽此刻至少还是活着的。山祖冷静了片刻,咬牙问戴子由:“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将子闽藏什么地方去了。”“是何人,竟敢到我徒弟头上撒野?”说话间,屋内猛然刮起一阵大风,而原本被捆住双脚倒在地上的戴子由,被一团黑云裹住,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被带到了大堂之外,山祖追上前两步,却见整个大堂,不知何时被设下了阵法,由一层若隐若现的黑气所笼罩,他方才刚走出一步,便又被那黑气给挡了回来。山祖大声叱道:“哪里来的不入流的野妖怪,也敢在爷爷面前耍花样!”这阵法上的黑气同凝绕在戴子由以及那斟茶丫鬟印堂上的黑云气息是一样的,显而易见,这笼罩在整个戴府内的诡异气息,以及子闽的失踪,也必定与这妖怪脱不了干系。那妖怪声音沙哑道:“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你断奶了吗,就敢自称爷爷?”大堂之外,黑云微微消散,山祖这才发现那妖怪的面目,膀大腰圆,身高三尺,长得十分贼眉鼠目、不甚好看。山祖皱了皱眉,道:“就是你这妖怪在从中作梗?”那戴子由方才被默斐的驱魂鞭捆住的时候,在地上摔了一跤,大约是不小心磕到了脸,此刻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却见他挤眉弄眼地非要扯出一个笑脸,并且还冷哼了一声道:“我师父本领通天,今天便叫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通通不得好死!”山祖想不通,戴子由究竟是遇见了什么魔怔,对神仙这般恨之入骨,凡为仙者,他都恨不得能够扒皮拆骨。可他下手又不好没有轻重,毕竟还是子闽的兄长,虽然看起来,这兄弟二人大约是没有一丝的兄弟情分的。山祖微微握住扇子,对默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