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下的意思么?”“没有。”喻尝祁看了他一眼,随后动身绕过他,一言不发的带着叶凡几走开了。*啧,倒是第一次有人不肯领你的情?”待到喻尝祁离开后没多久,酒肆重又恢复方才的气氛,梁珂端着酒杯走到靠近角落里的一个位置,对面坐着一个男子,清瘦修长的身形掩在披风之下,兜帽掩映下露出一张有些尖俏白皙的下颌,鬓角有几缕青丝垂落下来,遮住了那双清朗修澈的眉目。梁珂挑了挑眉,似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是啊,自从来到京城后,我的威仪便掉的离谱,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又何止别人?”说着,他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周怀绮知道他言语意有所指,却没去理会,“你方才去招惹他做什么?”梁珂道:“我无聊罢了!”“哼!”周怀绮看着他冷笑一声,“看来你对他还不死心呐,你和周立宵合该是一种人!”梁珂看着他,有些漫不经心地笑出声:“是,所以很可惜,好不容易找上一个看得过眼的人……”周怀绮没再看他,低头抿了一口酒液,不知道是喝的太急还是怎么,忍不住呛了一声,梁珂刚要伸手过去,却被他一把打开。“你做什么?”手背拭去嘴角的水渍,周怀绮有些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梁珂隐隐有些无奈,却依旧固执的伸手一把拉下他掩在嘴边的手腕,替他捻去黏在嘴角边的发丝,“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自己都说了解我,为什么对我防备心还这么重?”周怀绮看了他一眼,眼眸中添上一抹怒火,“你自己心里清楚!”“啧……”梁珂端正了姿势,却没再说话。*漫山银镀,遍地玉尘。窗花上凝滞的薄冰也变得抑发厚重,不知不觉间,这深秋的寒意已化为阵阵飘薄,在这寂色的天空中旋风落下。伸手推开窗格,捻去上面雪白的冰花,触手一阵沁凉,很快却又转化为一滴水珠,林辞职看着这外面未曾停歇过的银箔景色,不禁有些失神。“宝笙,这是第几日了……”身后的侍女看着窗前人一身尘沾的憔悴落寞,忍不住敛下眼睫,轻声道:“夫人,三日了。”“才三日么?”神色变得倦怠起来,露在衣襟外的肌肤被风吹的不禁一阵寒噤,林辞职微微低下头。才三日啊,那人已经三日没有见她了,明明才三日,可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天地间就像是换了个模样一样,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一样了,明明还是深秋,今日却偏偏下起了小雪。宝笙红了眼眶,“夫人,您别站在那儿了,这几日不曾好好吃饭休息,这北地的风又毒,您若是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嗯。”林辞镜细微的应了一声,可身子却依旧没什么动静,扶在窗格上的手指被冻的有些通红,心中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不由得出了口,“他,左仪他还好么?”宝笙道:“奴婢不知,这几日王爷派人将北院围得严严实实的,奴婢出不去,也打听不到消息,又从何处得知呢……”喻尝祁在那日离去时,就已经命人将北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这里表面上看上去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但暗地里的守卫却不计其数,除了每日有仆役定期送来食物和一些备用的物件,这里算是连一个苍蝇都跑不出去。而那人平日里极少发脾气,和她在一起这些年甚至连情绪都没有过太大的波动,心性若冷,坚不可摧,无论她做的再怎么过分,都可以说是如视无物般拂袖事了。性子倒是一等一的好,否则她也不会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如同入了心魔一样移不开眼,明明曾经那些有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如同落地尘埃一般让人习以为常,可她却偏偏置若罔闻,也许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心胸宽阔到好似能包纳百川的无量之海。可现在呢……这心中的凄惶和落寞又是从何处来,她是否后悔了,若是当初择得属于她的良人,现在是否就不会落的这般下场……山暮的斜阳已落,属于青天白日的最后一抹辉煌亦不存在,不远处的门庭万户拾起阑珊灯火,天地黯淡无光,雪却越下越急。*“吾儿不若把这个带上吧,这外面天冷着呢?”倚在软卧上的魏琊,一身碧衣狐裘,手中捧着镂空花雕的暖炉,身旁的水沉香袅袅升起,眉眼微抬,醺得人一片雍容暖意。周克殷看了一眼身旁宫婢手中捧着的暖炉,缓缓摇了摇头,笑道:“儿臣不必了,一介男子之身非是如此脆弱,何况大殿中有地龙铺设,进去了怕是还要出一身汗呢?”眉眼透着些宠溺,魏琊道:“那便罢了,一会儿大宴开了,进去少饮些酒水,你这身子不适喝酒,你父皇饮酒无度,莫要学着他。”“儿臣知晓。”周克殷道:“只是,母亲不去了么,平日里开宴你总是要跟在父皇身边的?”魏琊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周克殷静了半晌,再次道:“是因为宜妃娘娘么?”魏琊却道:“你莫要多想,母亲不是因为谁,更何况宜妃年轻,跟在你父皇身边撑撑场面长长见识,总归是好的,我年纪大了,平日里和他说不上几句话,找个人陪他聊聊总是好的。”周克殷默默颔首,却没再说什么,披上了狐裘便离开了清思殿。母后心中在想什么他不清楚也不得知,可母后对父皇的心思他却是一清二楚,他长这么大没见父皇喜欢过谁和谁多说过几句话,除了每隔些时日会来看看母后和她说几句知心话外。这算是他一直看在眼里的画面,曾经也一度以为在父皇眼里,这个陪着他一路走来的女人是独一无二的,可事实却告诉他,并非如此,至少和那些内廷中的女人一样,所有人在父皇眼里,不过都是权利和利益的加持品。一心一意的对待,一成不变的意愿,真的就那么难么?*风雪无极,在深重的宫墙间积压,步撵行至武英殿外的宫门前便停下了,随侍的小侍监抬手掀开垂帘,探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来,步撵里的主人倾身走了出来,被雪白的狐裘围绕着的颈项意外的惹得人顿足。“可以去会会他么?”一身紫衣的人勾起了唇角,轻佻的目光看着那深红的宫墙下长身玉立的人。“戏真多,我可没拦你。”梁珂扯了扯袍袖,将两腕掩在袖中,微眯起落了冰雪的眼睫,神情有几分懒散。“啧啧,我这不是怕你责怪么?”卧玄说着舔了舔嘴唇。梁珂瞥了他一眼,“大殿下何必客气,我只是给您提个醒,凡事有度,别过分就好。”说着,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