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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这么爱惜经卷?”男子双手抱胸,似是诧异,随后又道:“哦,看来我是忘了,这毗卢阁的经卷都是价值千金的宝物,对于你来说,可都是命根子啊!”慧孺闻言却只是低着头,片刻之后像是鼓足了勇气般,叹了口气道:“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男子却是答非所问:“我今日来,是来提醒你的,应汝王已经命王掇召集了两百多名官兵前往普象寺,你若是还想好好的当个假和尚,安然无恙的活下去,现在立刻去南堂禅房把那群人给转移了,否则要是被他们发现你窝藏那些前线转战回来的逃兵,这罪名可就不止是杀头那么简单了!”“这,这怎么可能……”慧孺大惊,他当初为了一己私欲,和前线那些驻守的官兵暗地里勾结,将军营中的辎重粮饷偷运出来倒卖,在边塞战争发起的时候,大发战争财,之后又给那些逃兵提供藏身之地。而临城县此地偏远,不过一个人口不下百十来户的小城县,平日里便十分不起眼,周围的官府又不管闲事,偶尔发现了,给点好处便能混弄过去。男子闻言却是瞥了他一眼,十分不屑道:“你倒是忘了你那个好弟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养个祸患留在此处,怕不是存心添堵!”听此一言,慧孺才反应过来,一时气急败坏,涨红了脸,却一个字都说不出,男子倒是懒得再与他多言,径自走了出去,修长的身影很快便隐匿在层层的黑暗中,寻之不见。*夜色悠长,不远处的山坳上隐隐有火光蔓延,那是成群的官兵结着长龙从石阶上拾级而上,夜里风雨声作大,却丝毫没能熄灭火把上的火焰。伸手拂去模糊了视线的水滴,一身赭红褒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眸中的神色依旧清冷,只是负在身后的手指却不由得捏紧,此时,想必晋元毅已经带领那些官兵将整座山丘的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剩下的只需要等着合适的时机将那些人一举拿下。而他来此,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等一个需要他亲手解决的人。“王爷!”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透着一贯的随意和轻佻,喻尝祁却没有动作,身后那人却蓦地凑上前来,温柔的声音在细细密密的雨中连城丝线。“王爷,站在这里作甚,被雨淋坏了身子可不好啊……”一阵温热的气息拂上冰冷的颈项,喻尝祁心里一惊,一道掌风携着雨点化成冰冷的雨刃朝着身后人袭去,没有任何反击的趋势,只听见身后的人闷哼了一声,像是硬生生的接下了那掌,喻尝祁转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不由得皱起眉头,另一只手刚要伸出去,却被那人截住了手腕。清瘦的面容微微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眸映照着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焰,叶凡几笑得有些难看:“王爷,你下手可真重啊,打的我好疼!”喻尝祁却猛地甩开了手腕,低沉的音色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叶凡几,事到如今,你还在掩饰什么?”叶凡几却是一笑,表情透着些无辜,“王爷,你可别冤枉了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说着,他却再一次伸手抓住了喻尝祁的手腕,语气着急道:“王爷,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若是得了风寒可就麻烦了!”话音未落,却一把拉着喻尝祁向前走去,后者微微握紧了拳头,心里动摇了几分,最终却没能甩开。半山腰处有一个天然的山洞,洞xue窄小,仅容一人站立,不过,此时叶凡几却带着喻尝祁寻了个宽大的石墩安安稳稳的坐下,他们二人身形修长体型又偏为清瘦,在这窄小的山洞里容身倒是恰到好处的不拥挤。叶凡几弯着腰在洞xue里寻了些枯树枝,在地上围了一个柴火堆,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块硝石蹲在树枝旁一边生着火一边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山洞以前是周围村民存放干柴的地方,不过,自从普象寺把此地圈禁,不许那些村民来往后,这山洞便渐渐遭人遗弃了下来。”说着,手中的硝石便冒出几点火花,接着引燃了地上的树枝,微弱的火势随着时间逐渐燃烧,渐渐照亮了整个山洞,叶凡几倒也不管喻尝祁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的话,自顾自地寻了个位置盘膝坐下,纤细的手指摆弄着树枝,挑拨着火焰。喻尝祁看着他被火光浸染了的眉眼,如同承载着漫天星辰般耀眼柔和,心口微微一滞,纷乱的回忆涌上心头,不由得出言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叶凡几却满不在意的反问道:“那王爷你在这里又是做什么?”喻尝祁不答,叶凡几却又是一笑:“是在等我吧!”这话不是猜测也不是疑问,倒像是肯定,喻尝祁问道:“为什么?”叶凡几笑笑,“从遇见王爷的那一日起,你就一直对我心存疑虑,哦不,应该是从没信任过我!”说着他又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笑容来,意思好像是不相信他是喻尝祁有错一般。“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喻尝祁问出声,比之叶凡几的轻松,神色却有些凝重。“我吗?”叶凡几挑眉,“不如王爷你猜猜吧,猜对了有奖励哦!”喻尝祁皱眉,似乎有些不习惯他这跳脱的性子,膝盖和脚踝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手指不动声色的抚上了膝盖暗自使力揉捏,神色却一片清冷淡然。他幼时便有腿脚疼痛的毛病,寻了许多方法却依旧治不好,一到下雨天疼痛更甚,不是铁锤凿骨般的剧痛,而是深入骨髓般细密的疼痛,像是要把人活活折磨出病来。不过他性子自幼坚韧顽固,有时疼的钻心却还能一脸若无其事的与别人相谈,到了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吩咐侍女端了热水浸泡揉捏,唯一一次的识破,也只有那人能看得出来,每每会笑着取笑他一番,却又蹲下身子替他捶打,这时疼痛便会消减了不少。只是,时去多年,物是人非,往昔的春花秋月已经成了经霜的蒲柳,脆弱的柳条垂落在湖面上,却再难惊起一丝涟漪。见喻尝祁没有出声,叶凡几无趣的撇了撇嘴,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嘴角微微勾起,在喻尝祁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凑了过去,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对方的膝盖。“……”喻尝祁一惊,叶凡几那双纤细柔软的手掌已经在他的膝盖上揉捏了起来,力道和位置都恰到好处的缓解了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和当年那人一样。忍住没一脚将眼前人踹开了的举动,神色倏然有些恍惚,喻尝祁自然而然的放松了身子,叶凡几却道:“看不出来王爷一贯养尊处优,居然还患有痹症的毛病?”喻尝祁道:“我却也看不出你这双手,居然也能巧到有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