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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百分百对上眼了。”

李枳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问了,但你眼睛到底怎么了,哭了?”

宋千气呼呼地一抓,把眼罩戴了回去:“成年人烦恼,小屁孩儿别管。”

李枳冲着面瘫熊脸大叫:“老子马上二十了你个老帮菜!”

宋千又把耳机塞上:“谈恋爱烦恼,单身狗别管!”

这么生气,八成和那矮个马尾小保镖脱不了干系。宋千就算不说,李枳也猜得出来。不过他对多管闲事没什么兴趣,也知道今晚宋千不会再搭理人,于是洗了把脸坐回床上玩手机,很快就搜到了有关黄煜斐的那条长微博。来来回回仔细看了几遍,发现那家伙确实有被人抢着叫老公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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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好多超开心的!来做几个说明:

1.关于虐。这文就是想写两个人甜腻腻谈恋爱互相治愈的,虐确实有,但因为他俩互相喜欢得不成所以要虐也是一块虐。小李虽然看起来怂,其实是个直来直去的小甜心,黄某对他心软得不行。小李遇上他对象之后运气也越变越好了。

2.黄老九确实有一段时间过得很混乱,但他明白过来自己确实爱上李枳之后,就收心了,努力回国找到李枳之后,更是可劲儿对李枳好,一心一意。

3.这文只是目前纯情,越往后越浪,我数了数,大车小车一共七八辆~

继续期待小天使们的留言~第二天我看到之后就会认真解答的!明天有空加更(大概下午两点加一发)!

第05章

先看家世。黄煜斐在家中晚辈里排行老九,是第三子,年纪最轻。老爹黄岐岳不用多说,不仅是现如今的澳门赌王,手下产业涉及博彩地产银行医药,同时还是个什么男爵。母亲许惠之,曾是惊艳港澳的著名影星,星路正好的22岁,却大着肚子嫁入豪门做了三房姨太,先后给时年已有五六十的赌王添了一女一子。可惜早逝,38岁就死于一场台风带来的洪水。

当年黄煜斐才多大年纪?母亲去世后,只剩下年龄都能当爷爷的、子女成群的父亲,他又能得到几分来自至亲的爱呢?李枳心揪了揪,难过地琢磨着,那人或许并非如自己想象般顺风顺水地长大。

李枳缓了一会儿,又捏捏发酸的眼角,继续打量起许惠之的结婚照,还有早年的写真。最终他得出结论:至少黄煜斐生出那副好模样绝非撞大运。基因遗传是强大的。黄煜斐的胞姐黄宝仪,乍一瞧和黄母有八分相似,虽说一脸傲气,比母亲更加锋锐干练,但绝对也是个美人。

从小到大,她和黄煜斐的合影总是一副“谁敢欺负我弟弟”的凌厉模样。

再看学历。黄煜斐九岁时赴往美国读书,高中就在诸多国际理科综合竞赛中拿过各种团体个人奖项,巧的是,他还是新泽西州青年桥牌队主力。后来十六岁就考上普林斯顿大学化学工程学院,念了本硕连读,辅修拉丁语学士双学位,还提早一年半拿了毕业证。

居然还真是学化学的……李枳想起黄煜斐调酒时的模样。

关键是那条微博的开头还明明白白地写着,那家伙是1993年生人,今年是2016,也就是说他只有23岁,就已经是常青藤名校名系毕业的研究生了。

也太年轻了吧!

对比自己大学都没读就出来混日子的状况……李枳感到非常郁闷。他曾经也是千辛万苦把雅思考了7.5分的人,对去英国学音乐抱有坚定的念想,一口英音是成天跟着BBC练成的。但是,谁叫天有不测云呢,对于李枳来说,当时的祸福,确实就在旦夕之间。所谓念想,到最后也只是一拍就散的幻想。

李枳扔下手机,换了件厚毛衣,缩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不知道那样一个金光闪闪的家伙,怎么会对自己表现出那样的关心与兴趣。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了,黄煜斐图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听过CD吗?世上牛人那么多,李枳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点数的,也就在北京圈里能叫上名字,总不至于让人那么着迷。还是说,黄煜斐对谁都那样,见到个稍微顺眼的就无微不至,是个四处留情的老好人?

李枳脑海中飞速闪现那人从他手中拿过烟卷,搁在自己嘴里时的模样,又想起他轰走老秃头时那种掩在笑意里的低气压,还有那个怀抱……李枳从没被人这样抱过,更何况抬眼就看见那张明晃晃的脸。现在回想起来仍然会心跳加速,并且理智上多了些愉快的羞耻。难道这些都是对别人也做过的?李枳莫名地有点不舒服。

可他又想:这也没什么吧,你凭什么不舒服?你是不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李枳认为自己并不是这种人。别人能给他阳光就很不错了,他并不会上杆子奢求什么。

当然,他也认为黄煜斐并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轻飘飘的花花公子。李枳记得黄煜斐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直觉那是认真的。那样温柔,像在说话,让人摇摇欲坠。

他抱着被子又打了个滚,思绪乱飞,回想起方才那条微博里,黄氏姐弟还有他们当时仍然在世的明星mama在北京天坛前的合影。黄煜斐模样不过七八岁,个子却挺拔,穿着小风衣被mama和jiejie搂在中间,看起来已经是个人生赢家了。自己当时呢?大概只有四五岁吧,成天在东单的胡同里无所事事,不时从下棋老头那儿蹭个核桃西瓜啃,那年纪连宋千都不稀罕搭理他。

不过李枳并不否认那时过得还算幸福——父亲尚未染上赌瘾,经营着一家盈利不错的羊蝎子小馆,每天再忙也不忘开着运菜的车,乐呵呵地带他去学钢琴学英语;年轻漂亮的母亲虽然一直处于不太靠谱的状态,可每当心情好了,也经常笑眯眯地带李枳去她在花鸟市场卖观赏鱼的小店玩。

李枳坐在一层层游曳着五彩鱼群的大玻璃缸之间,像被彩虹高墙围住。他小声哼着新学的乐段,在膝盖上敲敲敲,想象那是琴键。阳光透过鱼尾在地上映出波纹,变成彩色。他那时认为自己置身海洋。

他想他也是被完全细密地爱过的。

曾经。

也就是那段日子,或者又过几年,总之那会儿他不大不小,还没生上怪病,母亲送给他一本外国出版的观赏鱼图鉴。李枳都快把它翻烂了,似懂非懂地记了很多小鱼的模样、习性、寿命,还有拗口的外文名字,后来才知道,那是拉丁文。

回忆到这里,李枳跳脱地想:如果我去问黄煜斐,他会认识那些生僻鱼名吗?

他会用意大利口音的正宗拉丁语,给我一个一个地念出来吗?

如果他愿意念,并且对我问这个的原因表示好奇,那我就可以把写歌拿鱼命名的傻事告诉他一下。

李枳晃了晃脑袋,他知道自己今晚大概睡不着了,心中升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