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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种药持续时间长短不一,一旦发作起来而且没有得到纡解,那滋味可要比吸了毒还要难受的。""如果你可以让我两样都不选,我想我会更高兴的。"语气淡淡,不想和他多说,现在拖得了一刻即是一刻,纵是陆知处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在心底暗骂起来。钟旻他妈的办事效率还真低,既然派出一大堆人来找自己,那么即使这里再难找,两天两夜也该够他把G市整个翻一遍了。陆知处挪了挪身体,很小心地藏住身后玄机,没有让裴炬察觉。"缓兵之计对我没有用,"裴炬看出他几分的企图,笑得很开心。"这里是哪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不,或许当你变成鬼的时候可以出去看一看。"他的意思是......隐蔽且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么?半眯起来的眸中异光一闪,捕捉到这句异乎寻常的话。然而裴炬不会给他机会多想,他打开瓶盖,一手捏住陆的下巴,就着瓶口将液体往他嘴里倒,由不得半点挣扎。陆知处也知道此刻的任何挣扎都是无谓的,索性放松身子倚向墙壁,任冰凉的液体缓缓滑过喉咙,再流入胃里。"也许对你来说,最难熬的不是药性发作,而是无法掌握它什么时候发作的漫长等待。"裴炬呵呵一笑,站起身。"五个小时后我会再来,你应该祈祷它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发作,要不然,"指腹揩过陆知处唇角残留的液体,脸蓦地凑近,气息喷在他的耳廓颧骨,无比暧昧。"你自己没法解决不说,我也就错过一场好戏了,钟先生可还吩咐了把你发作时的模样拍成片送给钟旻的,别让他和我失望了。"不置可否,他闭上眼以沉默回应。脚步逐渐远去,关门声响起,一切恢复静谧。"有什么消息?"淡淡烟草在钟旻唇边冉冉升起,将俊美的轮廓笼于薄薄烟雾之后,惟独那双黑眸锐利如初,令人无法忽视。"有,半天之前,有人看到裴宁在这附近出现过。"说话声是从电话那头传出来的。"跟上了?"松了松领带,刚才发布会回来,钟旻半刻也没休息就接到这个电话。"咳,"对方有些尴尬,"本来以为盯上了的,结果那娘们七弯八绕......总之那里不是真正的点子。"所谓点子,就是囚禁陆知处的地方。轻哼一声,钟旻毫不客气。"这就是滕堂的势力?"滕堂,近年崛起,经营着黑道上最大的地下钱庄,近年来逐渐把触角伸向国外,几年前钟京平在越南的那批货,就是钟旻通知滕堂截走的。钟旻和滕堂堂主步孤七就某个层面来说很有共同语言,那就是他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钟京平。虽然钟旻并不是很清楚钟京平是怎么和滕堂扯上关系的。"钟旻,说话客气点,滕堂不过是欠你一个人情,犯得着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这么费力么?"步孤七冷笑一声,单由电话也可感觉到他的气势摄人。"你也知道欠我一个人情,找个人能难得了滕堂?"钟旻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继续咄咄逼人。"你可知道绑了你那律师的人是谁?"那边深吸口气,不待钟旻答话,又续道,"他叫裴炬,是裴宁的养兄,也是钟京平手下首屈一指的杀手。"默然片刻,钟旻缓缓开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而言之,人一定要找到,而且是要毫发无伤的。""要求真高!"步孤七嗤笑,"那律师对你真有这么重要?"没有回音。步孤七也料到钟旻不会回答自己的,故又加了一句结束语,"我会完成你的要求,这次之后,你我就互不相欠了。"裴炬说得没错,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难熬,房间寂静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自从上次裴宁拿掉他蒙眼的布之后,裴炬就没再让他蒙上眼,也不禁止裴宁三不五时地进来喂自己吃东西,只因为他很笃定陆知处绝对逃不出去。房间里的通风小窗不算,剩下的出口就是那扇铁门,此刻已从外面上了琐,身在里面无论如何也是撬不开的,唯一的破绽就是裴宁每天会来的那么十几二十分钟。裴宁虽然也很小心,不会给自己留下足以脱身的路径工具,但,百密总会有一疏,不是么?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淡淡弧度,他闭上眼等着来人出现。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裴宁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手里依旧端着食物。她看起来清瘦不少。看了他半晌,裴宁叹了口气,"你赢了。"陆知处静静回望,等待她的下文。"我拿走的,确实不是荣华想要推出的新产品,你们利用我骗了钟京平,也让宋氏摔了个跟斗。""将计就计罢了。"听到这句话,陆知处就知道产品新闻发布会想必是很成功的。不由暗松了口气,语气淡然,他不想刺激裴宁。"我知道他们要杀你,可我没有办法阻止。"看着裴宁撇开头的模样,真的很难相信她跟那么阴狠的裴炬居然会是一路的,而且还是兄妹。"你可以放了我。"陆知处柔声诱着她,虽然知道效果不会太大,但他还有一个筹码。陆知处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很多人常常被他表面的锐利凛然所迷惑而忽略了那下面的狠与柔。如果说钟旻的狠绝是不吝于表露出来的,那么陆知处便是与之相反的。裴宁摇摇头,不掩痛苦地瞅着他。"我不能。"陆知处也不逼她,只话锋一转。"你知道裴炬刚才进来干什么吗?"见她露出疑惑的神色,陆淡淡一笑,在裴宁看来便不知觉多了几分黯然的味道。"你是钟京平的人,想必听过‘紫蓝'和‘极乐'吧?"‘紫蓝'和‘极乐',就是裴炬刚才告诉他的,那两个小瓶子里面所装液体的名称。越是恐怖的东西,外表和名字往往就越是美妙。不顾裴宁瞬间瞪大的双眸,陆知处接下去道:"我选了后者。"春药!裴宁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并无异状的陆知处,思及这样强悍的一个人辗转呻吟的模样,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你真的......喝下去了?"陆知处微微侧首,抿唇不语,不知怎的便多了几分脆弱。裴炬为什么让他吃‘极乐',裴宁不敢再想下去了,然而现在,如果自己不帮他逃出去,他迟早也难免一死,现在不过是裴炬自诩把陆知处当老鼠玩的猫罢了。就是现在!裴宁不知道陆知处是如何一跃而起,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被一股猛力带着扑跌入他怀里,下一刻,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