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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差不多,现在就这样的机会跟琉生单独在一起。梓很明显地感觉出琉生在他面前放松了很多,大概是白天在摩天轮上的交心之谈起到了作用。对这件事,椿刚刚知道后非常吃味,梓有那么一刻感到很愉悦,好像自己在椿面前占了上风一般暗暗自得。这种心情难免幼稚了点,却是情不自禁。“这道题的解法大致就是这样,不过应该还有更简便的方式,你先按照这个程式将剩下的题目做完,明天上学的时候去请教一下老师。”“嗯,谢谢梓哥。”“那么接下来,琉生是不是该回房休息?”“啊不,我还有这本英文测试题。”琉生将厚厚的印着英文的课本拿过来,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几道空白题说:“这几题的语法不是很清楚,而且还有好多陌生的单词,查了词典,但是也没能搞清楚具体意思……”梓看看时间,光是讲解数学题就耗费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经凌晨接近两点。但是琉生显然过于专注课业而忽略了时间问题。梓笑了笑,也不提醒琉生,指着英文书上的习题开始讲解。英文是梓的强项,这几题没费什么力气,讲完后让琉生自己做,他去铺床。铺床只是将被子拉开而已,但就是这么点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当梓做完后转身,就发现琉生趴在课桌上睡着了。梓摇头,这小孩认真起来就会忘了时间,一旦意识到困顿后立刻进入睡眠状态,刚刚真不应该为了自己那点私心留着他,应该提醒他回去睡觉的。梓从壁橱里拿了个枕头放到床上,将琉生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帮他盖上被子,将书桌上的课本和学习工具都整理好放在一处,熄了灯,在琉生身边躺下。再说椿,在琉生房间左等右等,都两点多了还不见他回来,便想是不是梓那家伙将琉生怎么样了,冲动地想去看个究竟。但到了梓门口转念一想,按照梓的性格,他绝不会做冲动的事。于是他在门外徘徊不定,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心情按了门铃。梓刚躺下没两分钟就不得不又起来去开门,这么晚,除了椿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椿!”他就知道。椿走进梓的房间,一眼看见睡在梓床上正香的琉生,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愤怒感,“他怎么会睡在你这里的?”梓已经拿掉眼镜,少了冷静感与书卷气,由于近视的关系眼神中多了一分迷茫,他看着椿,感受到他内心巨大的波动,“他只是太投入忘了时间而已。”“那你怎么不提醒他?”椿锐利的眼神转过来死盯着梓,仿佛他是他的敌人。梓从没见过椿这样犀利的眼神,心下恍然。他很快冷静下来,抓住椿的手将他拉出房间,“我们出去说,别吵醒他。”到了房间外面,梓确定关紧房门后,对椿说:“椿,你在生气。别这么幼稚,我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椿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听了梓的话后明显又缓和了一些,但口吻仍然犀利:“别说得梓好像对他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我们是双胞胎,你怎么想我很清楚。即便这样,我也不会退让。”梓看着椿沉默了,为椿现在的恼怒感到悲哀,也为自己这份清醒感到无奈。一直以来都不是谁退不退让、放不放弃的问题,而是,在琉生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爱情这种东西存在,他甚至没有对任何一个女性产生过好感。他将兄弟们在他身上做过的一切亲密行为视作理所当然,认为那是兄弟们表达亲情的一种方式。经过摩天轮里一番长谈,梓更深的看清了琉生这样的内心世界。在这样的境况下,兄弟们就算争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半点意义,除非琉生自己哪一天开始了悟,会回头重新审视他们这帮兄弟,撇开兄弟的身份与感情,以另一种视觉看待他们……可那时候,估计琉生会避他们如蛇蝎吧。“椿,我很满足现状,在琉生心目中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他的亲兄弟,没有谁轻谁重之分。我认为你也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至少他现在不会抗拒我们。”一旦这种平衡打破,恐怕就是琉生避他们如蛇蝎的时候。椿定定地看着梓,放沉了嗓音低低地说:“那以后呢?如果我们始终不戳穿这层膜,琉生将来要结婚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办?”的确,谁都保证不了琉生在知道大家的心思之后,是会不当回事地继续拿他们当兄弟看,还是会将他们视作病毒般逃得远远的。梓的冷静让他打不起这样的赌,赌注太大,比起有可能一辈子疏离甚至断绝往来,目前的宁静与温馨至少还能让他多做一些梦,多享受一些亲昵的时光。一旦琉生觉察到大家禁忌的情感而反应过激的话,那或许真的是一辈子的尴尬与难受。而椿与梓不同,椿洒脱,敢于去做,他喜欢琉生所以会大胆地将他压在身下,比起掩耳盗铃、看得到吃不到的现状,他更愿意赌一把。也许赌的过程会很艰辛和坎坷,但如果赢了,那便是一生的幸福。如果不幸输了,必然会是一段煎熬的痛苦,可总好过什么都没做、没有任何争取、没有任何努力就白白看着琉生娶妻生子要好得多,不会在垂暮之年遥想当初时徒留一抹遗憾。在爱情面前,兄弟俩的看法背道而驰。梓被椿问得怔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椿盯着梓看了半晌,眼角沁出一抹笑意来,“梓,看你这么压抑,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琉生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椿侧躺在他身边,脸对着他。迷糊了几秒,琉生想起自己昨晚在梓那边做作业做到很晚,后来支撑不住睡了过去。看来,是梓哥将他送回自己房间的。打着哈欠坐起来,揉揉眼睛,下地,穿上拖鞋到卫生间洗漱。对着浴室的镜子,用皮筋将头发束起扎在有脑侧,将脖颈后面几缕半长的卷发用梳子理顺,将额前的刘海喷上一点点哲理用以定型。将自己打理整齐后出去,椿也醒了。“早安,琉生。”椿坐在床上,曲起一条腿,笑眯眯地冲琉生摆摆手。琉生愣了愣,“椿哥,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椿怔了一下,笑着解释,“早上刚起来嘛,嗓子有点干而已。”琉生了解地点点头,走到衣橱前换衣服,一边脱下睡衣一边说:“那赶紧起来吧,椿哥是靠嗓子工作的,要爱护哦。”睡衣脱下后丢在床上,琉生光滑细腻的后背让椿的意识有些放空。脑子里不期然响起某人昨晚说过的话:“你这么压抑,连抱一下琉生都不敢,真可怜!不如我帮帮你吧,如果你能控制得住,我就听你的话,暂时安分守己,不对他出手。”椿习惯性地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