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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你希望我做魔王吗?”青鸟往一边勾起嘴角,不屑道,“前代魔王陛下只交托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他停了停,“你现在能说会动活蹦乱跳的,其他的不关我事。”十七嘴角抽了抽。青鸟嘴边的笑意加深,“不过照我来看,如果要你当魔王,我是绝对不会对你效忠的。”十七费解地抠了抠眉毛:“啊?”青鸟说,“你太差劲了。”十七黑色的眼睛映着青鸟一半认真一半鄙夷的神情,若有所悟地支起了下巴。“那么其他人呢?”青鸟懒得多说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又说,“别人我不知道,只不过你的那帮白痴小海盗……应该是不希望的吧。”说完锁发出葛达一声,青鸟轻轻地带上门走了。十七坐在桌子上,手指在身侧滴溜溜地转,绕着一个黑色的金属耳瓶,瓶子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来回地滚动。……“按照你的条件,前五道源泉之水给你。”不知为什么,有个人的声音一直一直绕在耳边挥之不去,十七流连其间,恍然了好几天不可自拔。西泽尔已经走了,弯成任务,回罗马了。那一夜,西泽尔在他面前摘下风帽,一头红钻般的长发把黑夜几乎点燃。十七震撼得说不出话来。黑色的小金属耳瓶在手中抛起落下,十七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他们之间每一次的对话。“你知不知道七道源泉的事情?”“第七道源泉是生命之泉,能让一切死去的和行将死去的获得新生。”“要想找到生命之泉就必须先找到第六道源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得如同刻在脑海中的铜版上一样,十七忘不了。一遍遍重复回味,十七不知不觉地弯起了唇角,一个晃神,黑色的金属耳瓶脱手,掉到大理石地面上,打这几个转滑远,一路发出十分清脆的金属声。十七怔了怔。回忆卡带。……真红说,“借圣子之血一用。”……西泽尔握着他的手,抬起头睫毛微微一颤,难能可贵地温和一笑,勾得十七心池荡漾:“我虽然没有治愈力,但是圣子一脉的血对圣器造成的伤口有复原的作用。”……圣子一脉的……血。金属瓶子停留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和倒影拼起来像一个痛苦地蜷缩着的人体。十七捡起瓶子,K推门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十七殿蹲在地上,目光飘渺地攥着什么东西。K单膝跪在十七身边,“殿下。”十七“呃”了一声刚要说话,一只银色的盒子就递到他面前打开。十七随即露出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K说一只手拿着盒子,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地说,“这是骷髅戒指。”十七扁了扁嘴,“我不要。”K站起来,“不要也没用,本来就是您的东西。”十七低下头,捏了捏手里的瓶子,“K,怎样才能找到第七道源泉?”K不为所动地站在原地,反问,“您想让谁复活吗?”十七吸了口气,“菲斯特。”K冷冷地说,“那不可能。他是篡位者。”十七想了想,接过K手中的盒子,取出铁灰色的骷髅戒指,食指对着指环,却迟迟没有套进去。K看着他的手,十七等着他的答复。两人僵持许久,最后K欠了欠身,“如果您命令我说的话——既然您是魔王陛下。”十七将骷髅指环套上食指。K盯着那枚闪着幽光的铁灰色指环良久,说,“六道源泉的水混合在一起,地图写在水镜里。”十七迟疑地看着他,K恭谨地垂着头说,“我不会对您说谎,这是先代魔王陛下告诉我的。但是陛下也说过,第七道源泉不过是个危险的传说。”十七点点头。“没有空xue来风的传说,这一点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一面说着他一面推开窗户,看着窗外葱绿的园林,十七无声地一笑,“传说中的第六道源泉,已经证明了是存在的。”说完爬窗,K在他身后惊讶地问,“您去哪里?”“夜神殿。”涓涓溪流从残垣断壁中分着叉一股股地流淌。十七顺着破损的阶梯往下走去,脚步声和水滴声寂静地回响。两旁的壁画已经坍塌,红色的恶魔和人类帅哥的故事看不见了,十七遗憾地摸了摸眉毛。地宫和封印圣器的结界一同毁灭,圣光的爆炸留下一片狰狞的废墟,十七想起最后的朦胧中,的确是看见那个人在他面前一步一步走向圣泉,圣杯在泉水中央发出耀眼的白光……依循记忆的位置翻开重重叠叠倒塌的石板,白色的巨石缝中流出清澈的泉水,绵绵不绝。十七迟疑了片刻,从怀里摸出黑色的金属耳瓶。一瞬间,那个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第六道源泉就只出现在传记传说之中……我之所以到亡灵海上来,就是想找到它。”……“我曾经告诉过你,我要找第七道源泉。”……那些时候,自己是怎么说的?“切,我根本没听说过那什么七道源泉的事情,传说这东西最不可靠了,你也信?”骗他的。“我有个条件……接下来的我们不妨一起去找。”还是骗他的。无时无刻不想起他,十七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无时无刻不知道自己曾经欺骗了他。我知道你恨我,很应该很应该。咔哒一声轻响,十七掰开瓶盖,刚俯下身去,指尖还没触到泉水忽然间一道冷冽的寒芒擦过,十七反射性地跳开,没来得及护住手中的金属耳瓶就只听砰的一声手里的瓶子飞了出去。“珰。”伯多録钥匙形状的金属瓶塞掉在地上。十七凌空扑过去堪堪接住瓶身,液体却散出一道弧线,还在空中就变成了冰蓝色的结晶。冰晶一片片落在地上摔成粉末。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十七一时间缓不过神,他愣愣看了一会,然后转过头,“苏?”伊苏站在他身后四步处,长长地金色睫毛垂下,盖住了紫水晶般的眼睛,他面色还有些苍白,领口处还隐约看得见肩部的白色纱布,他轻声说,“对不起。”十七张了张嘴,又看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