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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渡不太熟,那次试镜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希望以后彼此能有机会一起合作。”“这是承认胥渡演技更好的意思吗?”柏萧有些无奈的笑道:“陈姐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我说承认就是贬低自己,不承认更惨,明天报刊杂志大概就会报道我不自量力的新闻了——陈姐你还是放过我吧。”陈斯敏顿时怔住,发觉柏萧这番话竟挑不出任何毛病,轻易就破解了她挖下的深坑,这个外界盛传的嚣张无礼的后辈,似乎与传言不符啊。“胥渡呢?你觉得导演最终选择你是出于什么原因?”魏胥渡侧头瞥了柏萧一眼,心头有些不屑,但到底想不到更好的说辞,只好不情不愿抄袭柏萧,“陈姐顺便也放过我吧,这么难的问题大概只有导演能回答了。”节目进行到最后环节,柏萧需要跟魏胥渡配合演戏,大屏幕播放着截取好的VCR视频片段。VCR播放完后,主持人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柏萧与魏胥渡相继点头,主持人微笑道:“那就让我们期待两位的精彩表演。”随即,灯光转换,平静无波的录制现场霎时变得肃杀压抑起来。晋十七年,帝灏病魔缠身,久卧床榻,其子奉荌为夺皇权,以清君侧为名举兵逼宫,双方拼死厮杀。柏萧扮演的是帝灏,表演奉荌举兵包围皇城,并只身进入寝宫与帝灏交谈的一幕。作为电影最经典的镜头,这一幕表演难度可见一斑,何况当时饰演的都是公认老戏骨,更无形增添了紧迫的压力,若是演得不尽人意,怕又会帮黑粉提供新的攻击笑料。柏萧费力的挺直背脊,他手握成拳,猛烈咳嗽后将视线投向前方出现的人影。他嗓音低哑道:“你来了。”那一刹那,陈斯敏连同观众在内都惊呆了,没人想到柏萧竟能演绎得如此逼真,尤其他将细节处理得极其好,举手投足,似乎真让人看到了一个年迈病重但仍心高气傲的帝王。魏胥渡压下心头慌乱,他沉默盯着柏萧,浑身充满戾气。柏萧又道:“朕没召你来,退下!”“太子死了。”魏胥渡冷漠道,“被儿臣亲手杀死的。”柏萧猛然抬头,厉声呵斥道:“谁准你杀他的,朕还没死!你想造反吗?”“儿臣已经造反了,父皇还要自欺欺人吗?”柏萧瞳孔放大,他眼底夹着痛失骨rou的忧伤,挺直的背脊稍稍弯了弯,似乎已不堪此重负。“死了……就死了吧。”柏萧低声喃喃,随即目光凌厉刺向魏胥渡,一刹那,他浑身悲切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身为帝王的威严气势,“奉荌,你为jian人蛊惑,行此犯上作乱之举,可知皇位象征着什么,你成为帝王,这天下仍非你的天下,治国理政,胸怀天下,你可有这般气魄?若其后由你当政,臣之不臣,朝之不朝,你以何颜面再见列为先皇,朕久病之身,无惧生死,只怕这天下……”他轻呼一口气,叹道:“所托非人。”……直到灯光恢复正常,所有人才从梦境里被唤醒。魏胥渡满头冷汗,他后退一步,有些惶然地看着柏萧,身在局中,他无疑最清楚发生的事情,他不愿承认被柏萧压制的事实,但在演戏过程中,那种被揪紧心脏的窒息感片刻不曾消失,他一度想要逃离,柏萧过度真实的演技让他险些将台词忘掉。陈斯敏松开攥在一起的手,看向柏萧的目光颇为复杂,她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清楚柏萧演技是真的好,但演技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混到如今的地步?外界盛传柏萧性格傲慢,颇多陋习,并曾被龙胜近乎封杀,但如今她看到的柏萧却完全相反。但就今天的表现而言,陈斯敏坚信,以柏萧的实力,只要他能得到足够的机会,绝对能成为演艺圈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前提是,他还能得到出镜的机会。柏萧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好像太入戏了。”陈斯敏不再吝啬的称赞道:“你演得非常好,好久没看到这样精彩的表演了。”她只字未提魏胥渡,这让魏胥渡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他冷静过后,总觉得那场戏有些不太对劲,柏萧似乎在有意压制,他分明能兼顾自己的戏份,却执意步步紧逼,毫不在意他能不能跟得上。柏萧真的在有意为之吗?其后魏胥渡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柏萧就是有目的的,没见陈斯敏现在对他态度都好起来了吗?他暗自咬碎了牙,却只能眼看自己被冷落一旁,台下观众欢呼的掌声犹如一场戏剧性的笑话。结束录制后,魏胥渡浑身散发的敌意连陈斯敏都闻见了,她嘱咐柏萧谨慎一些,以防魏胥渡会趁机报复,但柏萧仍被魏胥渡堵在了洗手间,他有些无措的面对盛怒的魏胥渡,不慌不乱道:“胥渡,你有事吗?”魏胥渡双眼发红,面目狰狞,反锁门后冲柏萧低吼道:“还想装吗?你刚才演戏是故意的吧,想借机踩着我上位吗!”柏萧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你装,继续装!以为我傻吗?”魏胥渡步步逼近,他体型强壮,看起来倒气势汹汹,“你在刻意压制让我出丑,柏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顾自己演,根本没考虑过两个人配合。”柏萧无奈低讽道:“你自己技不如人,也能怪在我身上?”魏胥渡杀气腾腾的盯着柏萧,眼神要是能杀人,柏萧怕已经被切割成rou块了。他狠狠揪住柏萧衣领,咬牙切齿威胁道:“姓柏的,我警告你,最好别来惹我!就凭你现在的地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完蛋!还有,少跟我耍手段,这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你算什么东西,既然都被封杀了,就赶紧给我滚出娱乐圈!”柏萧面无表情,但看向魏胥渡的眼底却夹着慑人的寒气,似能深入骨髓。魏胥渡莫名有些心慌,他强作镇定,松手用力一把推开柏萧,随即拍了拍手,收敛情绪走了出去。柏萧被推得一个踉跄,手扶住身后洗手台才没跌倒,他漠然低头,片刻后盯着手掌被棱角刮出的血痕,他这双手经过四年沉浮,但并没有明显的老茧,伤痕的位置并不明显,但尖锐的疼痛却不断扩散开来。柏萧在水下清洗双手,一边平静道:“你还不出来吗?”随着一声轻响,洗手间的门被拉开,男人穿着宽松衬衫,仍能看见底下健硕挺括的胸肌,彰显着肌rou下蕴藏的无限力量,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柏萧,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在?”柏萧却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他的确知道有人在,所以才陪魏胥渡演那出戏,柏萧可是很睚眦必报的,这就当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