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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宝都快哭了出来,边闪躲边求饶:“哎,我错了我错了,九爷你手下留情啊,打死我没关系,累着自己多划不来……啊,疼死了!”杜九听不进去,把他当成一个会跑会动的鼓,追着他使劲地敲打。刑家宝小腿被打中了,跌坐在地毯上,赶忙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玻璃鱼缸后面。杜九到底是有多生气,抬脚把鱼缸连同摆放鱼缸的柜子踢倒,碎玻璃、热带鱼、仿真珊瑚以及黄水晶石落得满地都是,泼洒的水让刑家宝屁股都湿透了。再这样下去小命不保,刑家宝扑上去圈住他的腰:“九爷啊!你冷静一点……”他这一扑顺带扯开了杜九的浴袍,满布吻痕的胸膛露了出来,红红紫紫,乳晕处还有明显的咬痕。刑家宝看到就傻了,仰头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那些痕迹,像感觉不到痛似的,杆子打在肩背都没反应。他明明只啃了杜九几口而已,那这些、这些……刑家宝宁愿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不管不顾,发狂似的猛扯杜九身上的浴袍,硬是把带子给扯掉了,越看越触目惊心,连大腿根部这么私密的部位都有牙印!“九爷,你……这……”刑家宝连话都说不好了。杜九正在气头上,一巴掌把他的脸抽偏了:“看你干的好事!”刑家宝捂住半边发热的脸颊,傻愣愣地半跪在地上,既不躲也不跑了,被杆子打得痛极了就抖两下。杜九若真想打死他就不会拿扫帚,直接把他脖子扭断更省事,他出了一口恶气,打够了也打累了,把杆子一摔扭头就上楼去。刑家宝仍直直地跪着,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和被藤条抽打的不同,现在的痛更深层也更持久,就像从骨子里蔓延出来。闹出那么大动静,胖妈怎么敢走远,杜九上楼后她就过去红着眼睛唤:“二少……”“谁,是谁?”刑家宝用力地捉住她的手,从牙缝里把话挤出来:“我走的那天晚上,还有谁来过?”胖妈被他恶狠狠的表情吓到,嗫嚅道:“大、大少。”刑家宝大叫一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别墅。他直接冲到隔壁去踹门,可是刑耀祖不在家,所以踹得脚都发麻了也人应门,刑家宝踹不动了就蹲在地上,用力地搓自己的脸。片刻后,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小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可是不愿意回家,更不愿意看到杜九。自己的亲哥,把自己喜欢的人给上了,而且这事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真宁愿杜九刚才把他打死算了,不然该怎么面对这种荒唐的狗屁情节?翌日。当杜九得知刑家宝又离家出走,并且夜不归宿的时候,连生气都觉得是多余的,简直大失所望。杜九并不是对刑家宝有多高的期望,爱玩爱闹爱耍小心机也由着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把日子过下去,可是刑家宝一次次触他的逆鳞,欺骗、推卸责任、逃避出走,这些通通都是杜九所不能容忍的。这世上不是谁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杜九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还没有失望透顶。胖妈虽然嘴上不说,但在心里责怪他把刑家宝给打走了,所以态度疏离了几分。刑耀祖来这里吃午饭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弥漫在别墅里的低气压,于是问:“有兴趣到我那里去参观吗?”杜九有点犹豫,胖妈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隔壁的别墅除了装修工人,从来没有其他人进去过,记得有次夫人顺路探望刑耀祖,都是坐在这边等他过来的。“来吧,不会让你白走一趟的。”刑耀祖率先起身。杜九吐了口气,心情烦闷的时候换个环境也是不错的选择。刑耀祖连续输入三次不同的密码,打开了大门说:“欢迎光临。”杜九走进去,就发现里面和一般的房子大不相同,没有格局,完全把空间敞开。光面的麻石地板,雪白的墙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品,一楼除了有张藤椅外,周围零零落落的摆满了人形雕塑。这些雕塑的大小和材料都不相同,并且姿态各异,让杜九有种走进了雕塑博物馆的错觉,会有人把自己的家布置成这样样子,忒奇怪了。“你为什么会喜欢收集这种东西?”“因为它们既美丽又安静,当我坐在椅子上发呆或者思考的时候,它们都会静静的陪在我身边。”刑耀祖走向简约的扶手楼梯,说:“二楼的收藏品你会更有兴趣。”二楼有半层是空旷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摆放,但墙上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刀架,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大部分以长刀和武士刀为主,也有些形状奇特又罕见的短刀。刑耀祖取下一把修长的深褐色短刀,向他介绍:“这把是中华苗刀,也是日本刀的原型。刀长三尺八,两侧有两条血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刀柄八寸,由兽骨夹制成。”杜九看得眼睛都不会眨了,凡是擅长用刀的人,必然是喜爱刀的。刑耀祖把苗刀递了过去:“你随便看看,喜欢的话带走也无妨。”杜九拔出了刀刃,眯起眼睛,一毫米一毫米的扫视寒光凛历的刀锋,太完美了,没有丁点儿刮痕瑕疵。他用双手持刀,隔空劈下,有种能把空气斩断的错觉,连带着心脏也一缩。尽管杜九看不出这把刀的来头,也感觉到它非同凡响:“它是出自古代?”“苗刀的历史悠久,最早始于东汉末年,这把刀则出自明代,由戚继光将军改铸精绝。”刑耀祖的凤眼里有了一丝暖意。根据古籍记载:戚继光得此刀法,传之于部下,用于冲锋陷阵,斩将祭旗,赖以此刀,威震华夏。听上去就似乎很厉害,杜九递还给他,继续研究其他的刀器。“你看不上这把?”杜九以为他刚才的是客套话,没想到是真话,摇摇头说:“很好,可是我不能要。”“为什么?”“好的东西不一定就要拥有,能得一见已经很幸运了。”“是么……”刑耀祖在他身后勾起了嘴角,抚摸手中矜贵的五尺长刀,别有深意地说:“好的东西就应该要去争取,否则他永远不会属于自己。”隔了一会,他又说:“你拿去吧,我用不着,空摆在这里只会荒废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