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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子又触怒了侯爷,小心跟在身后,连声劝道:“侯爷,小主子年幼不知事,若是犯了什么错,还望侯爷海涵,不要与他计较。”海涵?如何海涵!这孩子挑衅他至此,神仙也忍不了。陆凛停下脚步,沉声道:“全部退下,没有本侯的传唤,一个不准进来。”陆子延趴在他肩上,用手捂着脸,耳尖红得滴血,又紧张,又期待,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睡他舅舅了。陆凛把人扛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屋里是他惯用的冷香,透着一股凛然寒意,却扑不灭他胸口的这团火,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陆子延被他重重摔在床上,轻哼一声,双手没有从脸上拿开,却从指缝间偷看他舅舅。陆凛又心软了。方才的决心,在这孩子的幼稚举动里,再一次分崩离析。他把人捞在怀里,柔.软娇嫩的身躯散发着年少独有的青涩气息,好似三月方抽芽的垂柳,枝头的嫩黄的芽儿,鲜嫩,汁水饱.满,让人想采撷,放入口中咀嚼,把他从里到外狠狠地、反复地品尝。可是,这根小嫩芽,他珍而重之地呵护了十五年,要采摘它,需要极大的勇气。陆子延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便凑到他耳边,唤道:“陆凛,我都等急了……”陆凛呼吸骤然加重,终于放弃了负隅顽抗。他扣住少年纤细的腰身,重重堵上他的唇,已然方寸大乱,肆意掠夺他口中的甜蜜,他的唇,他的舌,他的一切,陆子延直到此时才有些害怕,他被吻得几乎窒息,唇瓣刺痛,口舌不知被他侵占了多少次,却仍旧不肯放过。他抵着陆凛的胸膛,感受到掌下炙热的温度,有些失措。“陆凛,你弄疼我了。”陆凛喘着粗气,嗓音喑哑低沉:“这不正是你想要的?”言罢把人压.在床上,掀了衣衫,将陆子延的两只手臂举过头顶,轻而易举地压制着,也不做什么,就一寸一寸细细地打量他的身体,用眼神臊他。陆子延未着寸缕,又被他这么看着,浑身像着火了似的燥热,白玉一般的身躯染上一层绯色,艳丽动人。他脸皮再厚,此时也难为情了。“你,你到底做不做啊。”陆凛狞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不做,偏不让你这小崽子如愿。”“……”陆凛生平头一回对某个人敬佩至此,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即便气到这个份上,还在顾虑这孩子的身体无法承受,一忍再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让今日种种,加倍偿还在这孩子身上。=======相府。叶重锦正在老太爷院子里,陪他下棋。他的棋艺是老爷子一手教导的,如今已然青出于蓝,因此每次下棋,最难的不是如何赢,而是如何不着痕迹地输。一局终了,老爷子险胜半子,笑得合不拢嘴。他抚着孙儿的脑袋,道:“咱们阿锦已经掌握精髓,只是欠了些火候,假以时日,必定可以赢爷爷。”叶重锦托着腮,故意露出懊恼的神色,道:“这局差点就赢了,都怪爷爷不让阿锦悔中间的那步棋。”老爷子哈哈大笑,道:“下棋正如人生,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更没有重来的机会,只能想尽办法弥补错处。”叶重锦撅起嘴,不甘不愿地点点头,拿起一旁的棋笥收拾棋子。老爷子问:“你母亲今日回安府了?”叶重锦道:“是啊,外祖母被加封诰命夫人,母亲去祝贺,顺便探望外祖父,哥哥也一道去了。”“如此甚好,”老爷子抚了把胡须,道:“原先以为新帝没有人情味,如今看来,倒也未必。”叶重锦眨眨眼,也没说这人情味是源于他,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他道:“其实爷爷想错了,陛下才是真正的性情中人。”老太爷奇道:“哦?阿锦何出此言?”“阿锦说这话是有依据的。其一,当年塞北岌岌可危,接连三城失守,中原腹地险些暴露在鞑子眼下,朱巍吃了败仗,被押解回京,京中武将各个做起缩头乌龟,只有已逝的孟老将军请战,可见形势之紧迫。但是,当年年仅十二的太子殿下主动请缨,随军出征,京中盛传,太子殿下不受先帝重视,是被逼迫去的,但阿锦知道,这完全是无稽之谈,只因为他们不懂太子殿下。”老太爷端正了神色,细细听他说。“太子殿下是有抱负有血性的男儿,自己的疆土,自己的子民被外族凌虐,他年纪虽小,却难以坐视不理,哪怕他知道自己力量甚微,可能葬送性命,但身为国之储君,他愿意肩负起这份风险,爷爷您说,这难道不是至情至性?”老太爷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其二,陛下离京数年,虽为储君,但有名无实,京中许多官员投靠于明王和贤王,甚至行陷害之事,多次在先帝面前含血喷人,陛下登基后,有人将京中的关系脉络整理成册,尤其是曾经陷害过陛下的那些官员,各个册上有名,可爷爷知道陛下是如何做的?”老太爷想了想,道:“莫非陛下不计前嫌,放过了他们?”叶重锦笑道:“陛下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那名册烧得干净。陛下有言,危害社稷的jian邪之辈他自会处置,但须得刑部查明证据,该如何处置,当按大邱律法,而不是为了一本名册,大兴杀伐。”老太爷连连点头,“如此说来,他的确不似外界所传的那般冷血嗜杀,而是有几分明君风范。”“虽不知道外面的传闻因何而起,但阿锦与陛下相识十余年,清楚他的为人,应是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欲动摇民心,图谋不轨。”老太爷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无奈地笑道:“爷爷隐退多年,这些事,早没心力去理会了。”叶重锦站起身,走到阶下,郑重地跪拜在地。老太爷一怔,连忙放下杯盏去扶他,嗔怪道:“阿锦这是要心疼死爷爷啊,这石阶凉得很,你身子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