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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重锦:“……”========男人将外衫铺石凳上,道:“阿离,坐。”“谁是你的阿离。”叶重锦眉心微蹙,却还是坐下了。顾琛半蹲在他腿边,抬眸看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欢喜,道:“自然是你,你是朕的阿离,朕说过,你躲到哪里朕都能找到,你看,你躲进别人的身体里,朕一样把你找出来了。”他歪着脑袋,将叶重锦的手附在自己脸颊上,好似得到了最深的慰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叶重锦弯了弯唇,道:“是啊,你总是能找到我。”顾琛偏头吻了吻他的指尖,轻声呢喃:“阿离,朕想你……”他的视线太过热烈,叶重锦被他瞧着,额上染了一层薄汗,他忙转移话题道:“那,你如何知道是我的。”顾琛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叶重锦上方,他两手撑在石桌上,将叶重锦困在臂弯之间,道:“起初,只猜到你是宋三宝。朕派人找你,他们说,你没有进宫,而是在六岁的时候暴毙身亡。而本该夭折的叶家幼子,这一世却活得好好的,如果说你的死尚且说得通,叶重锦的生则毫无理由,正巧,叶重锦降生那日,正是你死的那日,朕不得不多想。”“你以为六岁的我成了叶重锦,所以那日,你来相府,是试探我?”顾琛笑道:“朕原以为,见到那样小的阿离,朕会心烦意乱,可真正见到时,只有说不出的喜欢,那样小的粉团子,朕一只手臂就能抱在怀里,让人喜欢得心都疼了。阿离,‘重阳的重’,还记得吗。”叶重锦似是想到了什么,白皙的面颊染上一层绯红,瞪他一眼,见那男人好歹收敛了些,他才问:“那,又是如何知晓,我是宋离的。”“因为姚珍。”叶重锦脸色一变,“他是你的人?”顾琛用额头抵上叶重锦的,低笑道:“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是你的人,不过,是我把他送去相府的,你以为他那样的身份,能进相府做帮厨么,前世他说的那个大户人家,不过是个商户家里。”“原本是想,他的厨艺好,可以逗你开心,可是你对他的在意,在你对所有人的不在意中,显得很突兀。”叶重锦推开他,“仅仅是因为这个?”“还有别的,许多细节,要朕一一细数给你听么?”叶重锦不想听,只轻哼一声。顾琛低笑连连,道:“从前,你不会这样发脾气的。朕惹急了你,你只会面无表情,让朕心惊胆战。”他这样一说,叶重锦自己都愣住了。顾琛却搂着他的腰,把他搂紧自己怀里,鼻尖蹭着他细长的侧颈,轻声问:“阿离早认出我了,是不是。”“即便认出了,也没有相认的意思。”叶重锦无言以对,过了许久,他道:“顾琛,我只是不敢。”年轻的帝王眼里闪过受伤,随即消逝,他垂首,在少年精致漂亮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叶重锦吃痛低吟一声,道:“你这爱咬人的习惯,何时才能改?”“左右现在也不能吃,咬一口解解馋。”顾琛抬起眼,幽深的黑眸扫过去,叶重锦的肌肤莹白如玉,他这一口咬下去,留下了个浅淡的咬痕,不突兀,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靡艳。顾琛稳了稳呼吸,把人搂得更紧了,叶重锦被他嵌在怀中,只觉得喷洒在颈边的热气,几乎把他烫伤。男人嗓音低哑,道:“阿离,快长大好不好?”叶重锦嘴角一抽,不要,拒绝。第81章衣冠--尽管叶重锦不愿长大,但事实上,再过三个月,他便满十五了,在大邱,已是适婚年纪。可转念一想,他哥哥尚未婚配,怎么也轮不到他先成家。思及此处,他弯了弯唇角,乌黑的眸沁出一丝明朗的笑意,似一只冒坏水的的小狐狸,看得顾琛眼里直冒火。他放下银箸,拿起玉白杯盏,闷声喝了一杯酒,一双泛着幽光的黑眸紧紧盯着叶重锦看,直看得叶重锦不自在,问:“看我作甚。”顾琛沉声道:“你不好好用膳。”“我怎么不好好用膳了。”真是莫名其妙!顾琛沉着脸不答,只是仍是幽幽地看着他,自顾往嘴里灌酒。叶重锦不理他,夹起一片蜜汁糖藕,那糖藕汁液粘稠,刚送到嘴边,饱满的樱唇上便沾了汤汁,若是换做平常,直接舔了便是,可在他脸上逡巡的目光太过炙热,叶重锦想了想,还是谨慎地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正欲动手,手腕便被一只大掌给扣住,顾琛一脸不忿,道:“你是故意的。”“什么?”顾琛振振有词道:“一点汤汁,你磨蹭半天不处置,难道不是故意折磨朕。”不等叶重锦解释,那男人俯下身,不容分说含.住他的唇,轻轻吮吸,将那点汤汁都吃进他自己肚子里了。他方才喝了酒,一阵清冽醇厚的酒香一道钻进叶重锦鼻中,前世的酒量没有带到这一世,十四五岁的少年不禁有些醺醺然,连脑子都不甚清醒了。他探出舌尖,小心舔了舔粉唇,道:“这酒的滋味好,我也想喝。”顾琛想起阿锦小时候偷喝酒的事,三岁的奶娃娃,喝得醉醺醺的,呼吸间全是香醇酒气,还嘟起泛着水光的唇,硬说自己没喝。一时间,他心里头的急切便消下去了,再难熬的岁月都等过来了,如今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他神色松缓了些,抬手斟上浅浅一杯梨花酿,塞进少年手中,道:“且慢些喝,小酒鬼。”叶重锦捧着杯盏,小口小口地抿,转眼便见了底,他把杯盏底朝上,无辜地看向顾琛,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瓷盏。顾琛:“……”只得接过空杯,又替他斟了一杯。“就这样喜欢?”少年眼里盈着笑,道:“许久不曾沾过杯中之物了,他们都防着我,上次厨子做了一盘醉蟹,还不许我尝。”他又低头浅抿了一小口,淡粉的唇印在白瓷上,美得似画。顾琛轻笑,他喝惯了大漠的烈酒,酒液入喉,嗓子便好似烧了一把火,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