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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渊站在二人身后挠挠头,纳闷怎么一个晚上,李泽言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刚刚他的眼里都是温柔。温柔?李泽言?靳渊浑身抖了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告诉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洗漱过后,吃着简单的早餐。李泽言坐在白起身边突然问:“你的素描本还在吗?”白起看着天想了想:“应该是,还在。”“在家里吗?”李泽言递给他一瓶水:“在的话,有机会一起回去看看吧。”白起侧头看他:“我觉得这一晚过后你有点奇怪。”李泽言轻咳一声:“怎么,不准我怀念从前?”“可是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李泽言眯着眼,很多年了吗?是啊,高中毕业到现在已经九年了,原以为毕业之后二人再也不会遇见,没想到白起还是重新回到这个城市,现在就坐在自己身边。一瞬间,李泽言很想回学校看看。那棵银杏树,应该很高了吧?又或者,学校里种了更多的银杏。不管有多少棵,那棵陪伴他们中学时期的树是独一无二的,发现它的时候就像身边的这个人,孤傲,冷淡。全校独一无二的树,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白起。还好,他回来了。白起牙疼似的“嘶”一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好像有心事?”李泽言冷着脸说:“我有心事?我看你不清醒。”得,脾气一点没变。靳渊背着枪走过来,“白警官,队长叫你。”将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重新塞回李泽言手中,白起前往贺尊的军帐。李泽言看看手中的矿泉水,鬼使神差的喝了一口,突然又想起二人初遇时,自己也是这样喝了白起剩下的咖啡。啧,他李泽言什么时候喜欢和人家剩下的东西了?靳渊悄悄凑过来:“李总,我记得人家管你们这种同喝一瓶水叫间接接吻,是不?”李泽言愣了一下,当年教室里轻轻的一吻如潮水般迅速涌来,当下一巴掌打在靳渊头上:“幼稚。”靳渊摸着脑袋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你耳朵都红了……”白起走进贺尊的军帐,恭敬的叫了一声:“队长。”贺尊放下手中的笔看他一眼:“来了,白起啊,你过来。”白起走过去,桌上摆着一张恋语市的地图,上面被红笔圈出几个圆。贺尊指指被标记出的位置:“这些都已经是彻底崩溃的地区,你看,我们现在在这里,总部在这里。”总部的位置被画上了五星红旗,距离这个废弃的影视基地很远。白起说:“队长,你有见过尸犬吗?”贺尊点头:“见过,变异的犬类,我担心也有其他生物变异变得具有攻击性。”白起说:“我见到你们之前,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的丧尸,似乎在进化。”“进化?”白起点头:“他的行动速度很快,瞳孔的颜色是红色,攻击性很高。”贺尊有些震惊,尸犬的问题总部都还不信,现在又来了个进化的?这要怎么办?就算没有进化的物种,他们的枪支弹药也绝对成撑不了一个月。白起又说:“我想这种进化的丧尸,应该不止一个,做一个大胆的猜测,每两百个丧尸中,就有一个进化的。”贺尊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些计划的丧尸就像我们军队似的,有班长,排长这样的?”白起点头。贺尊在军帐里走来走去,非常的焦虑。丧尸那么多,病毒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进化了,还有了组织性,那他们这小小的军队再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一个人也保不住。白起突然说:“队长是想撤退去总部吗?”贺尊没想到被白起猜中了,停下脚步看向他:“我们留在这……还有意义吗?”他也不想离开,他有责任守护这里,可是现下情况非常恶劣,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士兵全部葬送在这个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地方。白起静静的站在原地,心里想着许墨众人,他们在哪?还活着吗?如果真的撤退了,他们怎么办?贺尊叹息道:“再坚持一段时间吧。”再坚持坚持吧,或许会出现转机呢?白起点点头:“待会儿我会去看看周围的情况,如果有状况的话,我回来给你说。”贺尊说:“你一个人吗?”白起想李泽言,笑笑:“不是。”贺尊又说:“好吧,待会儿去多拿一些子弹,小心一些,注意安全。”“嗯。”出了军帐,李泽言正在外面的空地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中的短刀,看到白起出来,“走吧。”对于他知道自己要干嘛去白起毫不意外,毕竟中学时期这个人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二人出了缠着电线的门,往东部走去,昨天尸群聚集而去的地方,最主要的是,许墨他们还没找到,或许他们回来了,就在戒毒所里。李泽言玩着手里的刀:“这把刀真的很不顺手。”白起看他一身西装,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听说过西装配□□吗?”李泽言不解。白起往前走几步,声音里有笑意:“西装配武/士刀,啧,很禁/欲哦。”李泽言站在原地,相像了一下自己拿着武/士刀的模样,也笑了:“白起,你变了。”白起听若未闻,依旧走在前面。李泽言跟上去,决定回去后跟贺尊说,约定好的军刺换掉,他要武/士刀。当初贺尊希望他入伍,他想要刺刀的原因自己记得很清楚。当年白起执行任务的时候,李泽言得知他握着军刺的手被敌方的橡胶弹打伤了手,数月都不能再握刀。从那一刻起,他就想要一把军刺,亲自来护着他,为此白起笑了他很久,说他李总裁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天天往危险的地方跑。李泽言没有回答,只是从那之后每次白起有任务他都会扔下手中的事去白起做任务的地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如果有危险,他会静止时间,以这种别人不知道的地方护着他。白起每当时间静止的时候都知道李泽言在旁边,却也不拆穿他,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每次任务结束之后会给他发短信,那时候李泽言才会真正的放心。这样的日子从白起受伤开始就一直持续到流感爆发前。没有白起在身边的这一个月,李泽言想了很多,也明白了那年教室里的一个亲吻后,自己胸口绽放的花,飞向天空的心跳是什么。高中毕业后,白起去了警校,两人彻底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