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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迹,挑眉望着连慕希,他扯起了嘴角,“不错,他曾来过,不过溟月未曾随他离开,功力未复,我跟他离开也只是累赘罢了,若是被安炀王搜捕,他与我恐怕都离不开安炀。”“功力未复……功力未复……倘若你不是失了内力,便要随他离开了可是?!你怕他被我所伤,便要他先走,待你复了内力,再与他一同回转苍赫!”溟月处处都在想着那人,为那人而担心,却对他这般的无情。连慕希紧紧注视着那截白皙的脖颈,衣襟之下,如墨的发丝掩映着处处绯红,那殷红的颜色斑驳着透着情色的旖旎,却刺入了他的心里,“溟月事打算等睘珠将毒性消去吧?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慕希当真如此让你讨厌?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半点都未放在眼里?”祁溟月吐出了一声叹息,“你这又是何必,溟月并不值得安炀王这般看重,而今苍赫即将归于安炀,天下全在你的手中,想要何人不可得,为何非要溟月,你对我的心意,我知道是真,但可惜,慕希尼晚了一些……”扯开了拉着他衣襟的手,祁溟月理了理衣袍,连慕希却因他头一次唤了他的名字而颤抖了双手,溟月从来都没如此称呼过他,唯独是这一回,那声叹息之中的可是遗憾?若是他未听错,那句话间,说的是可惜……试探着伸出了手,想要去触摸近在眼前,却总是遥不可及的月白之色,却在另一声叹息之中迟疑了,连慕希咬了咬牙,望着身前的祁溟月,忽然说道:“溟月该知道我不可能任由你恢复了内力离我而去,尤其是在此刻,终于唤了我的名……”抬手在先前所伤之处狠狠咬下,吸吮出一口鲜血,他望着祁溟月,眼中有几分决然,几分背上,还有着几分期盼,溟月尽管没有了内力,也是可以拒绝他的,但那之后,他却必须点了他的xue道,而后逼他喝下他的血,但他不愿,不愿以那种方式……见他如此,祁溟月也知道他的意思,再度叹息,“这又是何苦。”带着些无奈,他摇了摇头,“溟月从不行无谓之举,知道你定会设法让我喝下,这回,便随了你吧。”望着他眼中的神色,他缓缓抬起了他的脸,被那指尖触到,连慕希眸中泛起悲伤成了欢喜,小心的将手放在了祁溟月的腰间,他看着眼前之人一点点接近了他,那双眼眸之中,终于泛出了浅浅的温柔……“不要看着我。”祁溟月的语声仍是淡淡的,连慕希听了,眼眸里的欢喜之色中却又多了几分灿然的笑意与狂喜,如此一来,几年之内,溟月的内力都不可恢复,而这也是头一回,溟月主动碰触于他,别开了眼,他染着血色的唇微抿着,等待着曾经触到过的柔软落下。祁溟月望着那染伤了血色嫣红的唇,眼眸中的温柔之色愈浓,一分一分的靠近了,垂在身侧的手却倏然抬起,迅疾无比的往连慕希口中投入了一物,在他喉间捏了一下。连慕希正被余光所见的那温柔所引,还未回过神来,只是刹那之间,他的血连同口中之物已一起被咽了下去。不能,不能让溟月离开!他抬手想要将祁溟月点了xue,四肢却开始变得不听使唤起来,目光渐渐迷蒙,似乎将要坠入了梦中,眼前,那双望着他的眼眸仍旧温柔如许,“安炀王放心,不会取你性命,只是……让你入梦罢了。”如同苍赫宫内情景再现,只是这一回,两人的位置互换。望着他,祁溟月语声含笑,扬起的唇边却含着冷意,“溟月先前便说了,我从不行无谓之举。”连慕希分明是听见了近在耳边的话语,却又像是未曾听见,好似不明白他说了什么,恍惚之间,眼前已是一片黑暗。第一百六十六章攻城安炀都城,城内的大街之上几乎不见人影,安炀的百姓多半躲在家中,有些更是早早的便避去了别处。国君想要如何,不是他们百姓可左右的,是这登基两载的新皇挑起了兵争,他们便也只能怀着不安等待着战事过去,当初听闻莲彤与安炀对战接连遭败,城内百姓才逗放下了心,没想到国君竟带回了苍赫的太子,听说是想以此来钳制苍赫,却不想,苍赫帝未受要挟,却是因此而发兵安炀!苍赫帝是如何的人物,即使他们这些寻常百姓,也并非没有听过。倘若不归还苍赫太子,便要灭了安炀,苍赫帝昭告天下的这句话早就被所有人记在了心里,带着惶恐,果然听闻苍赫军往都城而来,一路之上苍赫帝领兵在前,不知杀了多少安炀的将官,眼看已无人再可应战,也无人再敢迎战,皇宫里却又传出,有不少大臣自绝身死。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都城之内,所有人都闻苍赫而色变,也有不少人心中开始暗暗抱怨起来,若不是国君带回了苍赫的太子,安炀何至于此?好不容易,听说苍赫军中出了反叛之人,苍赫帝生死不明,城内百姓还未还得及安心几日,却见苍赫军不止没有如传言所说,撤兵离开,而是摆下了阵势,兵临城下,打算再度攻城!高高的城墙之上,举着弓弩的士兵遍布,错落着站成了两排,对着城下集结成阵的苍赫将士,想起听到的前线战报,苍赫军所过之处,无人可挡,对不降之人,没有二话,立时便会当场斩杀,凡是听过此事的安炀士兵,虽然都瞄准了城下之人,心里却有些忐忑起来。被反叛军暗袭,苍赫帝不知所踪,苍赫军曾一度溃散,有不少人去追踪那叛将,此时仍未回转,城下人马并不多,照理来说,守城之将该高兴才是,但此刻,他却站在城头,脸上全是焦虑与紧张之色。谁说苍赫帝不知所踪,此刻出现在城外,那一身玄色,身披金甲之人,不是苍赫帝又是谁!还有他身后的那一队黑衣人,也不知从何而来,观其气势便已让人为之胆寒。城上的安炀将官心生禁戒与不安,城外,祁诩天骑在马上望着城门,并不命人进攻,这一上一下,一里一外,两厢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忽然,城楼上的人都看到远远的有一匹快马赶到,马上士兵下了马来,跪地不知对着那玄衣金甲之人说了什么,那苍赫帝缓缓抬起了头,竟朝他望来,即使隔着距离,守城之将仍是能感觉到,那形如实质的目光如同利剑,在那犀利之中,像是带着某种难辨的笑意,让人见了,却更为忐忑起来,生出了不祥之感。果然,不一会儿,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还未见到人马,那蹄声隆隆却已清晰可闻,如同近在身侧,只是听那声响,便知来人绝不在少数。守城的将官可不会以为是有援军前来,安炀都城之外,周遭的不少城镇都被苍赫攻占,都城之内,各处的守军近日里都遭了不明身份之人的暗袭,都猜测是有江湖人士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