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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渐轻,直至厅内呈现一片静默,所有人眼中都多了几分犹疑与慎重,再度往那场内的三人望去。带着几分诡秘气氛的大厅之内,三人静立。澜瑾面上带着含义不明的笑,分外愉快的模样,另一边凌希阁尹千逸双目微沉,似在克制着什么,折扇放于手心不断敲打着,透出几分不耐,再看那水月公子程子尧,微微勾起了一边唇角,透出些似笑非笑的神情,却仍是一派悠然。“不知澜公子有何方法辨得何者更为适合,继而由我两人之间择出一人为主?”尹千逸终于耐不住心中的烦躁之感,一拍手中的折扇,对澜瑾问到。澜瑾瞥了一眼神情悠然的祁溟月,见他自踏入厅内便未有阻止这场纷争之意,而是顺着他与尹千逸,有此可知也是有意与尹千逸一争,只是他亦知晓,这位殿下如此配合,绝不是为了留住他,只怕其中多半原因是为了那被称暗皇之人。“少阁主无需费心,澜瑾早就准备了辨识之法。”他一边说着,边慢条斯理的由怀中取出一物来。手中拿着那只细颈白玉小瓶,他目光微闪,眼见那位殿下如此重视与暗皇之间的情意,他便备下了此物,而今看来,正是可用之机。望着澜瑾掌中那只细小的长颈玉瓶,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不知瓶内是何物,澜公子又如何凭此判断谁人为主?”尹千逸迫不及待的出言相问,虽要澜瑾再议择主,他却并不知澜瑾会如何来判断,早先要他出题考究,以为他会问一些深奥难解之事,不料他却只是取出了这小小一只玉瓶。“切勿小看于此,此瓶之内装的可是天下难解之毒。”澜瑾口中说着,往祁溟月那处看去,只见这位殿下听他所言,唇边的弧度有扬起了几分,微挑的眉却透出些许带有嘲弄的兴味之色,显是他所言的剧毒并未让他看在眼里,眼内幽光一闪,他举起掌中玉瓶继续说道:“此毒虽剧,却非立时毙命,而是纠缠于身,让人时时记在心间,被那毒物所侵,日无平静,夜难安枕,辗转难以摆脱。”扫了一眼周遭群侠骇然的神情,他望着手中玉瓶,眼中流露出得意之色,“此物虽是毒物,却也是天下难得的稀有,原是由数十种稀有珍贵之物炼制而成,天下知晓此物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故而虽是毒物,却是挥尽金银亦不可的珍贵呢。”听他说的这般玄妙,祁溟月不禁略感质疑,轻笑一声,“既然如此珍贵,澜公子又取出作甚,莫非是要考究此物之名?还是……”眸内利光一闪,他只觉澜瑾此时露出的笑意之中带着某种算计之色,对于澜瑾真实之意,他始终难以摸透。“澜瑾只是想要二位服下此物。”仿佛说着一句笑话,澜瑾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对着祁溟月与尹千逸嘻嘻一笑,“放心,此物药性缓慢,即便立时服下,也不会即刻毙命。只是不知,水月公子与少阁主是否敢以身相试?”以身试毒?!听澜瑾之言,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之色,有人不由开口问道:“此物可有解药?”澜瑾先是点了点头,片刻,却又再度摇头,“说有也有,若说没有也算是没有。”正当众人被他这话弄得更为疑惑之时,听他继续说道:“此物可解,解法唯心,有人服下无事,有人却被牵制一生,有人生,有人死,端看天意安排,兴许其中也有几分老天爷的意思,这可是说不准的事。”“万物终有归处,若心意胜天,思之可归,”带着些神秘之色,澜瑾托起了手中玉瓶,“此物,名为思归。是生是死,端看心意如何,所谓思之可归,若心意坚定,自可魂魄归返,否则,便……”他举着玉瓶含笑而立,并未说完,众人却也已知他话中之意,这般玄妙的毒物,是否真存于世,也有人有几分怀疑,但以澜瑾的身份,玄邰老人的传人,若真是有几样世上无人见过的稀有之物,也算不得太过奇怪。这么一想,便也释怀,但对他此举之意,却又不得不多了几分疑惑猜疑。“看来澜公子是有意听老天安排,待有人因毒而死,剩下那一人自然便是你要选择之人,可是?”祁溟月探究着澜瑾面上之色,对他话中所言并不完全相信。“非也非也,澜瑾岂会怀此险恶之心,以两位之能,澜瑾相信定不会有人被此物所害,最多,也只是受得一些苦罢了,此物发作之时可以缓解,也可用其他药物控制,如何抵住药性,端看各人,澜瑾不加干涉,也不多言,三日之内,何人抵过药性,先行无事,澜瑾便奉他为主,此生不变。”听澜瑾如此言明,再也无人多言,此种考究之法,也确实公平。事已至此,若水月公子或是凌希阁少阁主之中,有任何一人不愿,便是败了,如用了“思归”,便可在三日后看得结果,到时谁胜谁败,自然可知。尹千逸自听澜瑾言明思归的药性,便心中一喜,以他多年来习得的药毒之法,他不信自己撑不过这三日,更不论澜瑾之言还不知是否真的属实,若他只是以此法相试,看他是否有此胆色,只要他稍有退缩,便会被他看轻,往后即便奉自己为主,只怕心中也是不服。心念流转之间,他已现出了成竹在胸的神情,对澜瑾说道:“千逸愿试。”澜瑾微微颔首,拨开瓶塞,往尹千逸掌中倾下了两颗莹白如玉之物,随着异香飘散,尹千逸只见掌中滚落两颗白玉似的珠子,珍珠似的大小,浑圆剔透,只瞧一眼,便知此物确实不凡,只是见到是两颗,不由略觉奇怪。澜瑾见他神色,在旁说道:“无需担心,思归药性缓慢,服下双倍才会在三日内起效,药性不会改变,只是缩短发作时日罢了,为了早些得出结果,也只得多耗费一些。”他一边说着,叹了口气,似是十分心痛的模样,晃了晃手中的玉瓶,又往祁溟月看去。“不知水月公子可愿一试?”对着祁溟月,他目露笑意,还带着些许挑衅之色,自他入内,他便未再口称我主,遂了这位殿下之意,此时看他为与尹千逸争锋,正按自己心中所愿,不由又添几分得色。祁溟月自然也瞧见了澜瑾眼中的神情,想到曾服过睘珠,他到并不如何担心澜瑾的“思归”,却是对澜瑾如此明显的挑衅之色,生出几分怀疑警觉,可想要知晓他所图为何,便必须以身相试,不然以澜瑾的性子,断然不能轻易由他口中所得。眸光一闪,他对上澜瑾含笑的眼眸,缓缓伸出手来。才将那两枚细小如玉珠之物吞下,便听到一阵衣袂划空而过的声响,有人落于厅内,传来一声低沉的语声,那熟悉的话音之中已带着明显的怒意,“你服了何物?”☆☆☆☆☆☆☆第一百零九章闹剧父皇?祁溟月倏然抬首望去。金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