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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一样呼呼的起伏着,眼前的环境支离破碎,直到舌尖都有些麻痹了,顾云开才跟他分离了开来。他唯一的感觉是,顾云开的牙齿真的很整齐。顾云开捧着他的脸,那张惯来完美无缺的假面顷刻间崩溃了,睫毛湿漉漉的,眼底仿佛藏着星河,红润的嘴唇显得比平日要饱满些——简远拒绝思考那是因为谁。他就像是只有滑行膜的蜜袋鼯张开了四肢,又像是一滩融化的芝士一样盖在了简远的身上,被子被当做面饼似的卷了上来,把他们俩牢牢缠在了里面。“你想做吗?”顾云开扣着简远的手,下巴撑着胸口,眼睛美得出奇,他的腿比简远要长一些,将对方发硬的下半身纳入了自己的睡裤内侧,眨了眨眼暗示道。“不。”出乎意料,简远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想,不是,不对,我很想,非常想,就是……我觉得不应该是这个时间,不能这么随便。”而且你看起来这么累了。“保守。”顾云开赞许的微微谴责他,又把自己重新化在了简远的身上,他听见了胸膛似乎在跳动着,可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简远的,它完全背叛主人掩饰得天衣无缝的表面,不过无所谓。这会儿顾云开忽然能够理解温静安了,因为他在这一刻意识到这一块拼图到底有多重要了,远比事业与名誉之类的任何东西都更重要。如果一个人终生都是残缺的,那的确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在拥有过之后。失去就会显得很残忍。不过温静安的那块拼图不该是古昊,不能是。顾云开没有感觉到太兴奋,比起方才门口的惊讶与战栗,比起被表白时候的无措跟冷静,比起那些微弱的抵抗,仅剩下的只有温暖跟疲倦,他在被窝里跟简远纠缠着手指,不知厌倦,像是这一切本就该如此。就好像,他们已经如此生活过数十年了那样。作者有话要说: 厄洛斯就是丘比特,通常象征疯狂的爱。普绪克是厄洛斯的妻子,传说美貌甚至胜过维纳斯,因此被维纳斯嫉妒。第68章现实“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跟我告白?”顾云开其实已经有点累了,毕竟这会儿是午夜时分而不是正午,简远的手放松的搭在他的腰上,他疲倦的把自己缩了缩,长腿在被子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缩到了简远的胸口上,大概是过于注意养生跟作息规律了,这会儿大脑里除了接受表白讯息的愉快就只剩下身体下达好好睡觉的命令了。按照简远往日的充沛精力来看,如果真的要开始zuoai,他无论是被睡或者是睡的那一方,都很可能在中途忽然睡过去。那更糟,可能他们刚交往没三分钟就要因为不和谐的身体关系而分手。感谢简远是个纯情的好男孩,倒不是说顾云开凡事都需要计划,不过午夜这个点被喊起来然后接受告白再滚一场疯狂的床单实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不是突然。”简远还清醒得很,他喃喃道。在我看到你在酒会上跟别人交谈却不能说什么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东西需要改变了,因为朋友是不会嫉妒,也不能够吃醋的,人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朋友,可以开玩笑的说你跟谁的关系好,可那情绪不会让人怒火中烧,起码不是朋友,朋友不可以怒火中烧。我不能成为你得奖后第一个想要分享的时候会想到的人,假如要送礼物,理由是朋友的祝贺而不是什么更特殊的人,就好像你对任何人的微笑那样,每个人都拥有那里面的客套与礼貌,就好像你拥有的朋友那样,每个人都能为你庆祝那成功的喜悦。可我想做你真正想要抒发喜悦时想到的那个人。我对你来讲是不同的,我的礼物也是不一样的,你给予其他人的笑容跟给予我的,都带着截然不一般的色彩。我要这样的独一无二。顾云开在他胸口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意义的那种声音,嘟囔道:“你都不知道我为这件事准备了什么,你抢了我的风头,如果要表白起码得是那种……,算了,我还没来得及计划。我就是……你穿得这么正正经经的而我只穿了件睡衣,你知道我配了多少西装跟领结吗,还订了花。”他们没有跑到顾见月的房间里去吧?已经意识有点不太清醒的顾云开茫茫然的思绪混乱着,他刚刚亲得太投入所以没怎么在意房间的布局,差不多可以说走上楼梯却平安无事已经是个壮举了,所以他眯着眼睛努力的看了下房间的摆设,这才安下心来,顾见月的房间是个彻头彻尾的酒店风格,从来没人住过的那种。“没关系,你总是那么好看,无论穿什么都是这么好看。”简远轻声道,顾云开暖洋洋的,有点沉,不过大概整个世界就是这么沉,他想得到这个人,总要做点努力。顾云开都没花几分钟就睡着了,简远毫无所知,他只是拥抱着这个人,像碎嘴似的絮絮叨叨着:“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很好看,你又冷静又理智,跟别人都不一样,还那么耐心……”“无论我喜欢什么,你也都会喜欢,无论我怎么样胡来,你也都会包容我。就算我那天任性的要你留下来,说没有车这样的无聊借口,你也只是顺着我。”简远的手指穿梭在顾云开的黑发里,他不紧不慢的叙说着,“在圣格伦索的时候我就在想,假如在我那间小房子里也有你的存在,那该多好啊,我们可以生个火炉,在花园里走来走去,然后一起待在厨房里翻菜谱……”“有时候我几乎以为你真的在。”简远紧紧抱住了他,低声道,“就好像你会从任何一个角落出现。”这时候简远才发现顾云开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他垂着眼眸,安详而恬静,那么美,像是文艺复兴时期湿壁画里的神明,又仿佛一首令人感觉到幸福与满足的曲子。他这一日的忐忑不安与惊慌失措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连同那些奔涌而出的喜悦与幸福,也如同风静悄悄的停留下来一样,安静的站住了脚步。这不是梦。他不会像我的每个幻觉那样忽然消失的,他真的在这里。我抓住他了。简远忽然感觉到了安心,于是他也悄悄闭上眼睛,酣睡着了。两个人的睡相都算不上太好,入睡时互相裹得像是个蚕蛹,等到第二天清晨,已经相互压住了被子的一部分,顾云开把简远搂在了怀里,大半个身体压在对方身上,像是寄居蟹身上的螺壳,充满保护欲与掌控欲。简远被压制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把自己从底下拔出来,然后搂着顾云开的腰,温顺的埋在他胸口,毫无意识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