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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些就被人瞧不起。一般家庭或许给的起这个钱,但闫宏家就万万给不起了,甚至第一次进校穿着十年前的衣服,还被人当众嘲笑时髦前卫。闫宏是个唯唯诺诺胆小的人,从进校起就入了狼窝。大一第一学年也算平安,虽然闫宏每天在学生的嘲弄脸色中学习,但不理他们也算风平浪静,可进入大一第二学期就不同了,闫宏的好日子也算过到头了。或许是大家摸清了闫宏那有些胆小的性子,从前的嘲弄变成嘲讽的话语,他也真能忍就是默默听着。然而,闫宏的忍气吞声并没叫其他人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直至出现行为侮辱。有时闫宏去教室会发现桌椅被人弄坏,课本也会被人撕破。还会被人在宿舍里无辜打一顿,伤势隐藏在衣服下也没被老师发现。甚至有一次被人诬陷偷钱,让他当众写下保证书再不偷钱,后来虽然钱找回来了,但保证书成了大家的笑柄。“这群孩子还真是够幼稚的。”月玄听完不免同情起闫宏来,他是没尝过被人欺负的滋味,可他的小徒弟尝过。常乐还是高中学生时,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就非常多,因为他能见鬼。常乐身边的人不了解,以为他是个扫把星,把那些鬼对人的恶作剧当成是他带来的祸害,不管考试失利,或是外出受伤,全怪在他身上。不过常乐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生活悲观,受了欺负就妥协的孩子,所以那些给他脸色的人也只敢给他脸色,不向闫宏这么凄惨。“难道闫宏没想过告诉老师和家长?”子桑奇怪地问,已经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了,闫宏居然还能忍的下去。蔺色摇头,“就算管的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好像有一个邹老师平时很护着他,不过那也只是上课期间,到了宿舍还是护不了。”“这样啊,你们明天找他谈谈,我想那群学生还会找他的麻烦。”月玄这样嘱咐道。常乐和蔺色答应了,在事情没有扩大前问清楚比较好。转天清晨,蔺色叫醒上午没有课程的常乐,常乐在被窝里赖了好一会儿才起。自从进入大学,常乐就和蔺色在外拼房子住,说是不想住宿。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有些挤,不过两个人住也不错。他们闲暇也会去附近打工,用来贴补家用。两人洗漱完又吃过早饭才去学校,坐公交也就是十多分钟。不过今天的学校门前可是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站着几十号人。他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凑近了却看到距离校门几米近的地方站着一小群人,拉了张长幅静坐,白底红字,“还我儿子命来”六个大字格外显眼。外围的那群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过路的,还有一些围观的学生。校门内出来几个领导,静坐的几人见到他们突然放声大哭,开始凄惨地讲述儿子如何命丧校内。领导们脸上不好看,说着有话里面说想离开围观的群众,万一引来记者就真的有的看了。家属的目的就是引人围观哪会轻易走,被领导拉了一下就喊打人,喊得那叫一个欢。常乐和蔺色想绕开人群进校,一名眼尖的家长跳起来去拦,扬言谁进去谁死。这下领导们的脸色是真的不好看了,一边报警一边阻拦他们截挡进校的学生,常乐两人也趁他们起争执溜进学校。为了见闫宏,常乐和蔺色特意早来了半小时,希望能在宿舍碰到闫宏。他们学校的宿舍楼在学校后面,分男女两栋楼,规格都是一样的,高四层,四人一间,没有独立厕所。现在正是上学前最忙碌的时候,学生们进进出出很频繁。此时的闫宏正躺在自己床上发呆,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如果没有那几个人帮他,他现在恐怕已经去和那两个学生作伴了。不过那两个人也是罪有应得,活着时没少欺负他,死了别来找他就行。宿舍门突然打开,闫宏以为同宿的同学回来了,装作没看到抓起身边的看。“别装了,是我们。”常乐抓走遮挡的,叫闫宏一愣。闫宏在学校里见过他们,可不记得认识他们。“四个人住小了点,但挺干净的。”常乐环顾完四人间的宿舍,转回头看着闫宏。两张上下层的铁床,外加四套学生桌将这小小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别看是四个大男生在住,却没见到脏乱,看来宿舍管理很好。闫宏跳下床认真打量这两个人,穿着普通便装,长相属于耐看型的,矮的那个面带笑意,高的那个面无表情。“我们昨晚见过,你懂的。”常乐抢在闫宏话头,看得出他要问是谁,“我们换个地方说吧,好像有人快来了。”常乐话音才落,宿舍门被人推开。来的人发现有不速之客,正要询问就发觉他们是来找闫宏的,心里的好奇也被强压下来。闫宏拿上自己的外套,暗示常乐和蔺色跟他出去,边走边穿外套,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找他。如果是昨晚的事,大家装作没看到就行了,既然找来了不会是想威胁他吧?第9章养鬼·第3章“快要上课了,常乐你和他去吧。”蔺色走到半路突然开口,这倒把闫宏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他。常乐说着拜拜,目送蔺色跑去教学楼,他上午只有一门课,这才有时间找到闫宏。常乐和闫宏一前一后来到草场角落,这个时候大家都准备去上课了,整个草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说吧,找我什么事,想让我报答你们昨天救了我?”这是闫宏想了一路想到的,不然就是他们也以为他杀了人,想用这件事威胁他。不是他要怀疑人,只是他见到的人没有几个给过他好脸色的。常乐耸耸肩,“你对人很有戒备,有些像以前的我。”“你什么意思?”“我高中的时候因为一些事被同学怀疑,就像你一样,好事全是他们的,坏事全是我造成的,其实这些事都和我没关系。”常乐回想起以前的事觉得可笑,还好他向来乐观,不然真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闫宏的戒心没减半分,不明白常乐这么说什么意思,嘲笑、看热闹,还是来炫耀他已经脱离了那种日子?“我虽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我感觉得出你是受害者。”常乐尽量说好话安慰闫宏,不然闫宏不会对他放下戒心。“你还真是聪明,这么相信我是受害者?”闫宏的话里是讽刺,完全不信常乐的话,说不定又是他们整他的手段。常乐抓抓脑袋,闫宏的戒心果然高,比他当年更加厉害。这也难怪,闫宏的个性比较软,任打任骂不还手,不像他会反击,至少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闫宏,你就没想过改变现况?”常乐依然试着劝说,不然闫宏不会彻底放下戒心。闫宏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常乐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