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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初见此阵,能盯着看上一盏茶的时间,已经算是高手。”楚项道,“只是比起你这位朋友,还是要略逊几分。”言谈间,段白月手中匕首已然寒光一闪,竟是生生将那铜人的手腕斩断。一枚红色玛瑙被震到半空,段白月飞身而起,将其稳稳收入掌心。楚项大喜过望:“好功夫!”段白月跃出八荒阵,道:“承让。”“能轻轻松松便破解这铜人阵,阁下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楚项道,“那中原武林有眼不识泰山,竟让此等高手一直寂寂无闻,害我险些错失一员大将。”“过奖了。”段白月道,“前尘往事不想再提,只求将来能有口饭吃。”“此言未免太过自谦。”楚项摇头,“阁下先在这离镜国暂且歇息两日,两日之后也不必再去星洲岛,随我一道去另外一个地方,共商大事。”段白月声音依旧无风无浪,只道:“好。”司空睿在心里啧啧,从小到大这么些年,可算是见他走了回狗屎运。回到客栈后,司空睿拿着先前谈好的价钱,前往小飞鸾付银子,景流洄却笑道:“白日里那位雇主早已付了我三倍的价钱,阁下就不必再破费了。”“这如何使得。”司空睿一边客套,一边赶紧将银票揣回袖子里,原本也不是很想给。景流洄道:“只盼着将来那位王兄若是发达了,千万莫忘我这小飞鸾便是。”“自然自然。”司空睿笑容满面,心说算你命大,居然还当真有些用。那就先不抓了,等着反贼被一网打尽后,再将这小纨绔子弟带回中原也不迟。过了两日,楚项果真亲自带人来接,司空睿情真意切,就差握住王大哥的手泪水涟涟,恋恋不舍。段瑶躲在暗处看,直牙疼。黑色大船启航离港,载着段白月与楚项等人,一道驶向北方。当天夜里,司空睿亦是乘坐商船离开,打算先去西南军所在的岛屿,再做下一步计划。段瑶则是继续留在了离镜国,守着不远处的星洲岛,以免再出异常。海上航行的日子,人多了自然热闹,人少了却难免乏味。楚渊坐在甲板围栏上,手中抱着一个椰子,看着远处的海鸥与流云。南摩邪在后头小声道:“皇上也能这么大喇喇地坐?”难道不该注重些皇家仪态,小话本里都这么写。四喜公公道:“陶大人不在,皇上想怎么坐,便怎么坐。”躺着也行。听到他二人对话,楚渊回头:“说说看,皇上该怎么坐?”南摩邪赶忙道:“皇上不管怎么坐,看着都极为威严高大。”楚渊与他对视片刻,却先自己笑了出来。还当真像是某人的师父,说话都是一个调调。南摩邪心想,皇上看着心情像是还不错。而事实上,楚渊也的确极为轻松。人在白象国,又有了天辰砂的线索,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与其一直待在宫里怨天尤人,倒不如先将麻烦一件一件解决掉,然后再一并算总账,也不晚。众人此行的身份是大楚商帮,带队之人名叫唐苏安,名字听着诗情画意,却生了一张络腮胡子脸,先是段白月的心腹,后头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楚渊的心腹,明里身份是王城绸缎行老板,经常会往来白象国做生意,因此对一切门路都摸得极清。楚渊叫:“糖蒜。”唐苏安赶忙道:“少爷。”楚渊道:“白象国的码头,日日都这么多人?”“分淡季旺季,这是入冬前的最后一个走货期,人自然会多一些。”唐苏安道,“不过就算人再多,进出往来也要严格登记,这一点可不马虎,就算是塞了银子,少爷怕也要等一阵子。”楚渊道:“无妨。”正好能四处看看,这可比折子要鲜活许多。南摩邪踮着脚四下看看,然后就偷偷往出溜。八名侍卫齐齐挡在他面前。楚渊扬扬嘴角:“前辈想先替我去找人?”“没有没有。”南摩邪咳嗽两声,道:“风大,去买顶帽子戴。”楚渊道:“来人!”片刻之后,十几顶帽子被送到南摩邪面前,各色花式都有,惹来旁边一群大婶艳羡,我们也想要。南摩邪嘿嘿干笑,心里替徒弟点蜡。不是为师不帮你,是你这媳妇着实太凶。还是自求多福罢。待到众人终于进城,已然到了黄昏时分。在馆子里叫了饭菜,楚渊拿着筷子吃了还没两口,就见楼梯口上来一个人。四目相接,金姝有些讶异。“这位姑娘。”南摩邪先一步道,“你认识我家少爷?”金姝回神,笑了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诸位。”唐苏安拉开椅子,道:“姑娘请坐。”金姝将怀里抱着的女儿递给丫鬟,示意她去另一边等着。楚渊问:“是你的孩子?”金姝点头:“刚满五个月。”楚渊笑道:“早知如此,我便该带些礼物来。”“刚出生就能见着少爷,已经是贤儿的福分。”金姝微微低头。比起刚进宫那阵,性子已然沉稳内敛不少,有了几分为人妻母的贤惠端庄。楚渊道:“在这里可还过得习惯?”“嗯。”金姝道,“夫家的人待我都很好,连哥哥来过一回,都说我命好。”楚渊打趣:“你哥哥可没这么跟我说,还在哭穷要银子。”金姝闻言也笑,气氛轻松不少,又道:“少爷怎么会来这白象城?”按理来说大楚天子南下,这白象国主该是求之不得才是,何必微服前来。楚渊道:“此行不想大张旗鼓,只是为了找人。”金姝看了眼南摩邪,道:“找段……吗?”楚渊点头:“你见过?”金姝道:“嗯,不过是数月前的事了,在城里一家书画铺子里,偶尔看到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应当不会认错。”楚渊问:“现在可还在?”金姝摇头:“应当早就走了。”楚渊闻言皱眉。金姝道:“少爷若是想找,我夫家恰好负责码头来往商户的登记,只要知道登记的是何人姓名,查查便能知去了何处。”话虽如此,但傻子也不知道段白月不会用真名。就在南摩邪心思复杂,不知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为徒弟多提一口气时,楚渊却已经起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