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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起泡吧?”“没。”“嗯?这么厉害,我感觉我都起泡了。”“真的假的?”“嗯,不打紧,睡吧,明天我们早点起,这虽然不是山顶,但是向东,视野不错,可以看见日出。”“好啊!明天我们继续往上吗?”“可能么?”霍东好笑地揉了把舒义的头,“继续爬,你周一不上班了?”“哦……”舒义有些失望,爬一趟山就到半山腰,跟爱爱到一半一样艹蛋。“我们这脚程,两天攻不下这山,乖,等假期长点儿我再带你来。”“元旦吗?”舒义问。“三天也不够,我看得四五天吧。”舒义刚想说春节,又顿住。对哦,春节,他得回家过年。春节,得和霍东分开几天了。什么时候能和霍东一起过年,一起倒数一起放鞭炮一起守岁一起跨年呢?不管是霍东跟着他回家,还是他留在这跟霍东家人一起,都可以,只要能在春节这么个应该团圆的日子,不分开。明年春节那是指不上,舒义还没准备好出柜,也不可能选大过年的出柜,希望后年的春节开始,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带霍东回家。那么,明年找个时候把柜出了吧。那该什么时候呢?按之前所规划的,舒义本打算明年国庆假期足够长回去出柜的。但现下,他突然又觉得还要等到这么久,待到下个国庆未免太久了。“又想什么呢?”霍东摸了摸舒义的脸,“你实在想登山,那我们就请个几天假呗。”“请假去玩?你好意思么。”舒义笑笑。“偶尔一两次,没事,比如元旦三天假我们可以多请几天延长这个假期,这样就可以好好玩了。”“不用啦,如果可以这样偶尔请个延长假,我想把机会留给清明节,回家多呆几天。”这样就可以不用等国庆这么久才出柜,可以提早一点。舒义想着,心跳徒然加快,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霍东察觉舒义的异样,心念一动,看出了端倪。笑着摸了摸舒义脑袋,霍东轻声温柔地说:“那好啊,到时我陪你一起回家。”“啊?”舒义一愣,“你不扫自己家的墓吗?陪我回去干嘛?”霍东轻声叹息:“舒义。”“嗯?”“我就想陪着你。”舒义想说什么,被霍东堵了嘴,一吻结束,霍东低声说:“你出柜不带我的话,我会生气。”舒义用力拥抱霍东,一时说不出话来。夜已深,渐入梦。“起床。”迷糊中,舒义生生被推醒了。无奈地揉揉眼睛,舒义睡眼惺忪带着困倦的nongnong鼻音问:“干嘛……”霍东低低地笑,嗓音很是好听,俯身在舒义耳旁吹热气:“日出,看么?”舒义眼睛稍微睁大了些,有些呆愣地看了霍东半晌,眼神一点点地清明起来。霍东看着甚觉可爱,好笑中带着宠溺地捏了捏舒义的脸蛋,然后拉住舒义的手一使劲将他拽了起来。两个人寻么了一个好位置,站在一起,霍东搂着舒义的腰,舒义身子舒服地倾斜,懒懒的靠着霍东,两人安静的依偎着,看着和煦清晨冬日里的太阳,一点点地升起,两人在太阳眼皮子底下,交换了一个绵长甜蜜的吻。“圣诞快乐。”第40章40-下山Chapter.40-下山下山不仅是个体力活儿,还是个技术活儿。要不怎么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呢。前一天脚底板儿磨出的水泡本来是麻木了不知道疼的,甚至于舒义都没意识到它们的存在。但经一夜休整后的二度启程,水泡们终于是不乐意了,一个个叫嚣着疼痛起来。它们已经麻木不仁了一天,不甘愿第二天再被忽视,于是对于主人的二度摧残发起了强烈的抗议。路本已够难走,舒义还越走越不得劲,疼,太疼了。本来还打算不吭声就这么忍着,但他偏偏就是一怕疼的主儿,挨得过十分钟也挨不过半钟头,脸色奇差无比表情痛苦不堪,正要跟霍东说停下休息会,霍东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不舒服?”霍东扶住舒义紧张地问。舒义闹了一头的汗,白着嘴唇先是摇了摇头,末了才道:“脚疼……”霍东扶舒义就地坐下,小心地帮他脱下鞋袜,一看,好么,这脚底都快成喀斯特地貌了,不忍直视,有的水泡都已经破了,化脓得一塌糊涂,有的还顽强地屹立不倒,薄皮包裹着水透亮亮的如珍珠般煜煜生辉……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霍东什么样的没见过?要搁往常,他会波澜不惊的说过两天就好了,但搁舒义身上,却叫他头皮一紧,看得神经都抽痛。舒义抬脚低头想自己看个究竟,霍东忙制止了他:“别看,我给你处理一下就好。”霍东这反应反倒让舒义心颤:“怎么了?”“没怎么。”霍东赶紧放松了表情,一边拿药箱一边调侃地问他:“昨天问你你不是还说脚没起泡么?这些不能是刚才那几步路磨出来的吧?”舒义一愣,又要低下头看,霍东抓着他的脚捂住,皱眉看着舒义:“老实点,叫你不看就不看。”“呃,可脚是我自己的,看一下不打紧吧……”霍东叹了口气,从包里摸出来根棒棒糖,哄道:“乖,我帮你处理好了你再看,成不?”“……”舒义抿着唇,默默接过了糖果。光吃糖还不够,霍东想了想,又递了自己的手机让舒义玩儿赛车,反正能怎么转移注意力怎么来。舒义当然知道这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只是这架势让他更在意了,接过手机,舒义叼着棒棒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含糊地问:“呃,我的脚怎么了到底,有伤得,很严重吗?”“对于我来说这没什么,就不知道你承受能力怎样。”霍东打开药箱,将几样需要的物件一一挑出。舒义知道自己承受能力实在不怎么样,只得乖乖闭嘴,低头点开赛车游戏。霍东牢牢抓着他的脚,叮嘱了一句:“等等脚别乱动啊。”“可要是疼了,我没法保证。”舒义为难地道。霍东闻言,抓着他脚腕的手立刻钳得更牢固了。棉签蘸了碘伏给化脓的地儿消毒,那刺痛便是刺啦的就猛串上了舒义神经,舒义立刻哀嚎,条件反射的收回脚,手机里的赛车发生了巨大的翻车事故车毁人亡,嘴里的棒棒糖直接掉在了衣服上。霍东又心疼又无奈,好脾气地哄:“忍忍,忍忍就好了,不消毒上药容易感染,听话……”舒义深吸口气,抿紧了嘴唇,最后委屈巴巴地闭上了眼睛。上完药,霍东就给张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