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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后,便乖乖的听狩纳的话回到床上。此举,自己显然是对狩纳有所期待吧?绫濑很讶异自己内心的某处,竟会漾起期待什么的心情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乖乖顺从男人之言,至少可以减低他对自己的厌恶程度。既然自己那么害怕惹他厌,又没有学会压抑自己的想法,来爱护自己最珍贵的人的绫濑——这自然是唯一也是绝对的事。现在也只有对狩纳惟命是从。即使是如此,等下次觉悟时,又会演变成被狩纳拒绝的局面。因此就算有所醒悟,也未见得所有的事都可行。自己不就是不接受狩纳的忠言,去听从有血缘者的伯母,结果被带到那种可疑的店去!这又再一次证明不听狩纳之言,吃亏在眼前。绫濑都还没有向狩纳道歉的勇气,便又被他从伯母那边带了回来。这一连串不幸事件,均由自己的任性所造成的。既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就没理由怨天尤人。如果只会怀恨,自己就会更加倍孤独。既然自己所犯下的错想赎罪都难,绫濑更不能预期会让什么人受到更严重的伤。似饮下铅般沉重的心情,令他又冷又痛。而在替绫濑敷药期间,狩纳始终默默无语。也许今天他被带到狩纳的公寓来,明天他所待的却是自己过去独处的小房子。这一切都是起因于太过依赖狩纳,自己太卑微的结果。绫濑想表达什么,却因肺部痛得不能顺利呼吸。“绫濑。”狩纳低低叫着他的名字。沉浸于遐思的绫濑,身体不由得微微发抖。绫濑慌张抬起双眼,和一直凝视他的狩纳的眼神相遇。已脱下西装的男人的眼里,飘着轻微苦涩之意。“我会在公司,晚饭会叫人送来,你就休息一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听得绫濑左边胸口好像被辗过的痛。绫濑看着背对他,伸手到卧室的门把的狩纳,他就迫不及待挺起身来。“你……不要走……”对冲口而出的央求,绫濑自己都觉得不解。把狩纳叫住,自己究竟想做什么?除了明确知道自己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之外,绫濑再也找不出更适当的字眼。他就是不想一个人独处。“对不起……!”沙哑的声音略带悲伤。已站住脚的狩纳回头看看在喘着继续说的绫濑。“我竟然对……狩纳先生……说那种话……”冷酷的狩纳,直直瞄着他。绫濑不禁害怕起来。不过,狩纳并未不听自己就迳自走掉,这点倒让绫濑安心一些。他暗自忍住内心深处热热的冲动。有许多非要向他求取原谅宽恕之处。绫濑恨自己偏偏在这重要时刻不能好好表达出来。他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才能让狩纳已冰冷的感情再次热情出来。“……其实并不是不当狩纳先生是一回事……我只是……”才说出这些话,已让狩纳的眉间微锁,但绫濑还是接下去说。“……不仅是如此,对那个家,我早就知道……”好不容易吐出的内心话,却硬在喉头。把一边眉毛往上吊起的狩纳,则慢慢走近床边。“你已经知道,那个家是属于你的吗?”抑制着感情的狩纳,令绫濑一震。“……是的……”“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跟着那个女人去?她根本是不能相信的女人嘛!”狩纳沉重的问话,混杂着苛责。绫濑的手脚冰冷的在发着抖。“但我……并不是要那个家……”绫濑脱口而出。“所以……我不是想回去……只是那里有过……不少的回忆……”自己想要回的地方,也不是那个家。绫濑早已心知肚明。只是这一切全是绫濑任性妄为。只要狩纳否定他,绫濑就会失去安心感。在清楚到这一点下,他知道再持续隐瞒下去,狩纳是绝不会原谅他。“……对不起……我不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的……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狩纳会出手打他吗?绫濑很惶恐,可是就算被他打,也总比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的好。绫濑怯怯追随着狩纳令人畏缩的眼光。当他看到个儿高挑的男人竟然是横眉怒目,绫濑就已哆嗦着闭上眼眸。“……啊……”可是,已作好心理准备抿住唇的绫濑脸颊,有只干干的手在触摸着他。然后又用手抱住他的脸,绫濑马上摒住呼吸。“你说错了吧!”狩纳低沉的话,并未有一丝愠怒。对这完全未预料到的温柔,使绫濑便感到无力。“……狩……”他想说什么,却无法表达。这样不行!绫濑内心在制止这种激动的情绪。再被狩纳抚摸下去,自己就会崩溃。冲上鼻腔的痛,令绫濑鲜明感觉到。“你不应该这么说!”微微叹着气的狩纳的声音,蕴藏着一些执拗。顿了一会儿,男人又咬着唇问他。“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绫濑被他问得张口结舌。对愚蠢之至,时常重蹈覆辙的自己,狩纳会原谅他?但绫濑听后只是拼命点他的头。“那这样就可以。你不要再逞意气就好。”男人的手,抓住绫濑柔软的脸颊。被狩纳粗壮的手捏着的双颊,绫濑似乎有些不明究理。“我一直在忍受会有失去你的一天。”绫濑柔嫩有弹性的双颊,可能让狩纳觉得好玩,他用着不会痛的力气在拉着绫濑。不过绫濑仍然在微微的痛中,用他真挚的表情仰视低头看着他的男人。接着鼻子周边也疼痛起来。但他仍按捺住那股疼。因为,他不得有任何抗拒。被他壮壮的手揉捏下,绫濑的颊都歪了。绫濑还是不能制止狩纳。“啊……我……很害怕……”积压至快崩溃的呜咽,使绫濑说不下去。狩纳把他拉到自己的胸前时,绫濑就无法控制的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即使被他看到自己哭的模样,他也不在乎了。“……我……”狩纳轻轻抱着依旧放声哭的绫濑。对死赖在他肩膀的绫濑,狩纳苦笑。狩纳就像父亲一样,把他放在床上,且轻轻拍着他的背。狩纳已看出绫濑虽还在大声哭着,但心跳声已较刚才稳定许多。“我不是说过?你有心事,可以对我倾吐呀!”狩纳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如果被人伤害,绫濑也可以不用一个人闷闷的疗伤吗?对伯母的恶意、不实,及她对自己怀合理的对待,他都可以不用个人承受,可以向这个男人发泄吗?这种令人欲求让绫濑的内心很温馨,但同时也了解这些会是致命的毒药,却又恐慌的不得了。所幸,狩纳对他的温情,让自己萎缩的身体有振奋作用。只要狩纳每次将他冰冷的心溶解开来时,又有另一股新的不安涌起。即使发誓不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