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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去交给两名使者查验,然后又默默的走下来。上千人聚集在这片空地上,却没有发出一丝嘈杂的声音,有的只是压抑到极点的沉默。宋墨注意到他的两个熟人,竹上师和沐岳都依次去高台上缴纳了供奉,均顺利的通过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完成任务的。一名相貌平平的女修在登上高台后,忽然跪了下来,向两名使者哀求道:“我只差十五枚青璃果便完成任务了,明年、明年我双倍补足行不行”话音未落,蓝衣修士便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多说,按照规矩,完不成任务的要受鞭笞之刑,你到旁边趴好吧”女修闻言脸上血色褪尽,苍白了脸色道:“不求求你们饶命”边说边往后退,口中断断续续的哀求。然而还没有移动两步,一条金鞭便挟着风雷之势劈了下来,女修躲闪不及,直接被金鞭穿胸而过,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颓然倒地,就此命断魂消。失去了法力保护的修士,在灵器面前,就跟婴儿一般脆弱。台下鸦雀无声,有些修士眼中闪过愤怒屈辱之色,但绝大部分的修士,却只是麻木而冷漠的看着,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女修的尸身被一团火球烧毁得一干二净,只留下空气中隐隐飘荡的血腥味,剩下的修士如常的上台缴纳青璃果,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不过是一场幻觉。台上两名使者检验的速度很快,转眼便轮到了宋墨。宋墨慢慢的上前,将十个玉盒交给两人核点。玉盒里面的青璃果自然是足额的,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宋墨便下了高台,走到另一侧的人群中。足足过了四个时辰,终于所有人的青璃果都上缴完毕,除了那名女修外,还有两名修士未能完成任务,受鞭刑身亡。“今日还有十二人未到,他们人呢”台上的蓝衣修士忽然开口问道。台下响起了一阵轻微的sao动,却无人回应。蓝衣修士似乎冷笑了一下,看着台下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然后袖袍轻轻抖动,从中滑落出了数条黑色小蛇,吐着长长的信子,轻快的往四面八方游去。不一会儿,地道深处便传来了隐隐的惨叫声,宋墨双拳紧握,不忍细听。幸好这惨叫声只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蓝衣修士将众蛇召回,看着底下的人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每年一百枚青璃果的任务必须完成,否则,刚刚那些人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别以为躲入异空间就万事大吉了,从今日起,异空间封闭半个月,躲入里面的人既然不想出来,那就永远别出来了。”以异空间中绿色雾气强烈的腐蚀性,半个月之后,只怕里面的人早已化成了枯骨。丢下这句话,高台上的两名使者便直接离开,他们身上有开启法阵的令牌,自然不受阵法的影响,来去自如。暮离望着两人从高台上直接消失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之色,转眼又恢复如常。他走到宋墨身边,轻声道:“我们回去吧”“好。”宋墨道,眼神隐蔽的扫过不远处藏身在人群中的竹上师,他正戒备的看着暮离这边。暮离却好似完全没有发现,径直朝外走去。宋墨本想去和沐岳打声招呼,也来不及了,只得远远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紧跟着暮离离去。这次上面派人来收青璃果,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湖水中,掀起了一丝涟漪,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地xue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大家各行其事,宋墨也依旧整日呆在洞xue中修炼。但他很快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连续两个月,他都没有在约定的地方见到竹上师。若是第一个月,还可以说竹上师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但是到了第二个月,宋墨依然扑了个空,而且竹上师也没有只言片语留下。这在前几个月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竹上师那么迫切的想要对付暮离,恨不得日日催促,根本不可能连续两次放宋墨鸽子。宋墨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竹上师,可能已经遭了毒手。第七十九章暮离的番外(一)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逃离这地底囚牢了,我会在漫长的等待中,慢慢消亡,直至走到生命的尽头。可是我很不甘心,我好不容易才觉醒了体内上古神兽玄狸兽的血脉,历经千辛万苦才化形成功,却因为一个卑鄙狡诈的人类,而落到如此境地。日日夜夜的煎熬中,仇恨在我的血液中疯狂发酵,我发下誓言,如果今生我还有机会逃离,一定要找到明诀子的后人,将我受过的痛苦百倍偿还一年又一年过去,我等待了整整八百年,宋墨的出现,终于让我看到了逃出生天的曙光。我逼着他认我为主,称呼我为主人,命他去为我寻找桐漓真水。他自然是不甘愿的,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恭顺的外表下,深深掩藏着的恨意。还是太嫩了,我淡淡的想,比起当年我在明诀子面前虚以委蛇,表演得天衣无缝,他那拙劣的掩饰,简直可以让人一眼看穿。我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折磨他,看着他疼得在地上打滚,看着他敢怒不敢言,明明心里恨极了我,却不得不对我俯首称臣,恭顺有加。这一切,都让我感受到一种隐秘的快意,这大概是我在这无聊洞府中唯一的乐趣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后悔,在当时我的眼中,他不过是一个蝼蚁般的存在,只要我愿意,一个指头就可以将其碾死,根本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威胁。然而世事的发展就是这么出人意料。当我因为汀幽之气,在幻境中迷失了一百多年,第二日早晨在他怀中醒来的时候,一时间怔住了。没想到那个陪伴着我在冰天雪地里度过了百年岁月的人,竟然会是他。梦中的记忆太过温暖而美好,也许是因为我孤独了太久,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虚是幻,是真是假。但当我对上他清冷的眸子时,很快便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他并不是他,不是那个在梦中与我耳鬓厮磨,汲予我温暖的人。但我仍不由自主对他好了些,不再随意施加折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又让他数次运功帮我化解汀幽之气,每次伴随着幻境的出现,我和他必定要在冰天雪地里亲密无间的呆上数十年。渐渐的,我的目光开始越来越多的落在他身上。他尽心尽力的服侍我,对我百依百顺,从他温润的眉眼中,我已经找不到一丝怨恨的痕迹。仿佛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尊敬我。他的演技简直是突飞猛进,可以与当年的我媲美。我享受着他的讨好,沉溺在他